另一个衙役便笑,“还真让你猜着了,的确是与那秦三胜有些关系的。”
李寿桃小声的,“听说他们大房好像死了个伙计,可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死伙计,跟我相公有什么关系?”
衙役见她一脸真诚,又想着她一个妇道人家,男人在外头多半都是不愿意将实情告知的,便摇了摇头,“你相公啊,这回是真遇上麻烦了。”
李寿桃心里一个咯噔,不好的预感蹭蹭的上窜,“怎么了?他们不会污蔑人是我相公杀的吧?”
那个衙役到此却不肯说了。
李寿桃心中迷糊着,怎么这跟一开始合计好的不对?
难道其中还另有隐情?
还欲再问,秦君泽与秦婆子一道回来了,秦君泽穿着草鞋,身上满是泥点子,他微微拱了拱手,“两位久等了,容我换身衣服。”
两个衙役点头,“你自去吧。”
秦婆子忙又给人添茶,李寿桃跟着秦君泽回卧房,找了干净的粗布衫给他,一面道:“我怎么觉得事情有变化呢?看他们这样子,好像另有其他的事儿,我跟你一起去。”
秦君泽利落的换上衣衫,“好,咱们一块去。”
第256章 你不方便
许兵得知消息后,立刻就过来了。
“君泽,我跟你一块去。”
秦君泽道:“许大哥,这事儿跟你无关,你就不要去了,我家还有一亩地没有插上秧,你带着人帮我把那地拾掇一下,我跟两位官老爷去就行了,要是突发了什么事,我让大牛回来再跟你说。”
许兵听后,这才作罢,“那行,你们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事儿,一定要找人回来跟我说。”
秦君泽忙点头应下了。
一家三口全都坐上了马车,跟着两个衙役一块去了县里。
一路颠簸,到了县衙时,已经是晌午了。
李老娘早得了风声,跟王氏一起拎了食盒过来。
“阿泽,阿桃!这是怎么了嘛?满县里都说你们惹上官司了!”李老娘一面将饭菜拿出来摆上桌,一面忍不住的念叨:“阿泽,他们说你杀人哩!这到底是真是假?”
王氏也忧心忡忡的,“真真担心死个人,不说别的,阿泽的人品咱们信的过,我瞧着这事儿肯定是你们那大房搞的鬼!”
秦婆子满面愁云,虽说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忍不住心慌意乱。
秦君泽只道:“祖母,大伯母,你们不用担心,我行的正,坐的直,是断不会有什么事的,一会儿跟县太爷交代清楚,我就能回去了。”
李寿桃也笑道:“我们心里都有数呢,咱们县的县太爷是最最清明的,一定不会冤枉了好人。”
一时李文与秦风也都过来了。
秦君泽对秦风道:“此事你不便出面,你还是回去吧。”
秦风也知事关重大,秦三胜再不是个东西,也是他亲生的弟弟,他不帮忙便也没什么。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往那混账玩意身上踩上几脚,那就真的是太没有品了。
他只好叹气,“都是那混账的错,君泽,我相信你。”
李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没事儿,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怎么说我也是目击证人哩。”
秦风又嘱咐了几句,便不好再待,讪讪的离开了。
秦君泽又让李老娘跟王氏等人,也全部回去。
李老娘跟王氏哪里肯,说什么也要等开堂。
一时,晌午饭后。
蔡知县便重新升堂了,衙役提溜着秦三胜和一个身穿灰色破布衫的男人一块上了堂。
秦三胜跪在地上,身边那男人,秦君泽看了一眼,便认出是曾经跟在秦三胜身边的小厮,名叫刘钱,见他那两只眼睛咕噜噜的转,便知道他们肯定是串通好什么了。
最后小冉坐在轮椅上被衙役推了出来。
蔡知县一拍惊堂木,板着脸问道:“堂下秦君泽你可认得王冉?”
秦君泽淡定回答:“不认得。”
蔡知县再问,“那你可认识王生!”
秦君泽再次摇头,“不认识!”
“那秦三胜你可认识?”
“认识,他是草民的堂弟。”
“两个月前,六月十四日那天,你可是从小南村来县城?”蔡知县面上起伏,语气平静,“在路上可是遇到了狩猎的队伍?”
第257章 你猎的什么
秦君泽坦然答道:“并未遇见什么狩猎的队伍。”
蔡知县沉吟片刻,“那你是否在途中射杀过人?”
秦君泽神色镇定,“那日我于小南村,将买好的虾子送往县城鲜味馆,不想中途竟有人埋伏,当时情况紧急,多亏了江家弟兄们与我一起,帮我拦了许多利箭,我虽然一介草民,但整日在地里刨食,也经常去山上捡些野果子,是以也会一些稀松的武技,当下不忍心看弟兄们当前抵抗,便也拿出弓箭向那些埋伏的人射过去,究竟有没有射杀到人,我不清楚,但我却因此受伤,以致于六月十六,刘首富家满月酒的席面,都没法子帮忙,草民句句属实,求大人做主。”
说罢,他将衣衫解开些许,露出了狰狞的箭伤。
秦婆子忍不住眼眶就红了,“阿泽老实本分,从不会撒谎的。”
李老娘抹着眼泪,“县太爷,我孙女婿说的可都是真的,你看他身上那伤,当时流了好多血,衣服都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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