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就是道听途说,并未见过这位小姐,对这认回来的小姐知之甚少。
即使偶然有人提及这小姐的名字,她也绝对没联想到棠鲤身上!
谁能想到那山野村妇摇身一变,成为将军小姐呢?!
棠鲤居然是顾怀年的妹妹!
谢芳菲的脸色青白交加。
凭什么?
凭什么棠鲤是将军小姐,而她只是个盐运史的女儿?
她被谁压身份都行,但是被她看不起的棠鲤压,她真接受不了……
谢芳菲的心里不平衡极了。
“怎么?你污蔑我,还觉得自己没错?”棠鲤似笑非笑道。
顾怀年直接拔出腰间佩剑,抵在了谢芳菲的脖子上,眼中是翻滚的怒意。
谢芳菲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死亡的恐惧,压过了心里的不平衡。
“对不起,顾小姐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你了,求你饶我一命。”谢芳菲连忙道。
“我心里有气呢。”棠鲤道,“不如你掌嘴试试,看我能不能解气?”
剑搁在脖子上,顾怀年浑身杀气。
谢芳菲害怕极了,直接一巴掌甩在了自己的脸上。
“太轻了。”
啪!
“再重一些。”
啪!
“继续,我没喊停,你别停。”棠鲤道。
谢芳菲朝着自己脸上甩巴掌,一个又一个,都快哭了。
她屈辱极了!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跪在看不起人的面前,被这样羞辱!
棠鲤冷眼看着。
她的善心,从来都用在好人、知恩图报的身上。
对于谢芳菲这种恶毒的白眼狼,她一点不心软。
直到谢芳菲的脸肿起,棠鲤也没了看的兴趣,才道:“哥,我们走吧。”
这就是个开始,谢芳菲的报应还在后头呢。
坏人落在她手里,便要得到应有的恶报!
谢芳菲逃了一次,逃不了第二次!
顾怀年收回了剑,也收敛了浑身散发着冷气和杀气,与棠鲤并肩而行,目光落在她身上,变得温柔。
两人来到马车前,他看着棠鲤上了马车。
“大哥,再见。”棠鲤挥手。
顾怀年嘴角勾起:“再见,路上小心。”
棠鲤应声,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
马车启程。
顾怀年目送马车远去,神色格外温柔。
就在这时,一个大理寺的捕快匆匆跑来了。
“大人,不好了,出命案了。”捕快汇报道。
顾怀年神色一凛。
“何处命案?带本官去!”
顾怀年和捕快匆匆离去。
谢芳菲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姐……”两个丫鬟连忙冲了过来,将她扶起来。
谢芳菲一站定,就把两个丫鬟推开了。
“废物!都是废物!”
谢芳菲甩了两个丫鬟几巴掌,丫鬟们吓得战战兢兢跪下。
刚刚她丢脸的模样,都被这些下人看到了,她的脸丢光了!
她真恨不得挖了这些人的眼睛!
……
城郊一破落的小院子。
方妙推门进去,悄咪咪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却被人叫住了。
“妙儿。”
方妙像被猫抓住的老鼠一般,回过头去:“娘。”
方妙的娘生着一张严肃的脸,黑发离夹着白发,有些老态。
“去哪了?”方母问道。
“娘,我去哪,您还不知道吗?”方妙挤着笑道。
“你朱婶说你根本没去,人家王家小子等了你大半日。”方母道。
方妙被抓包,很心虚:“娘,我不想嫁人啦。”
“你都十七了,再不嫁人,过年就十八了。”方母冷着脸道,“我知道你是看不上王家小子,那王家小子是不太好,是个屠夫。”
她是舔着脸去找朱婶子做媒的,还被冷嘲热讽了一顿,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对方提出的要求便是要先见她女儿一面。
她女儿就像那菜市场上的枯菜叶,被人挑挑拣拣。
方母越想越心疼。
“……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去做什么仵作!”
哪有女孩子做仵作的?当初她就是病死,也不该让她去做,免得被别人指指点点的,一辈子都毁了!
方妙听着她娘说这些,心里就难受。
她也想成亲,让她娘安心。但是,又不想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她想嫁给她喜欢的……
方妙转移话题道:“娘,你猜我今天在街上看到谁了?我看到谢小姐了!”
方母听到谢小姐,注意力果然转移了,关心道:“谢小姐她怎么样了?”
“看着挺好的。”方妙道。
当然不能说出实情。
“好就好,小姐她其实是个好人啊……”
“娘,小姐是好人,她为什么把你赶出谢府?”方妙忍不住道,在她看来,谢芳菲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坏人!
“这……小姐心地是善良的,你知道小姐落水,是因为什么吗?”方母道。
“为什么?”方妙好奇问道。
“是为了救一个孤女,倒是那孤女忘恩负义,被小姐救了后,从未来看过小姐。”方母道。
谢芳菲居然会抛下自己的性命去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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