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的语气变得傲慢。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可与曲晋当堂对峙。”
秦昭与曲晋当堂对峙。
秦昭问了几个问题,曲晋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只得认罪。
只是因他纯粹看不惯许珏、卫子昂,若是这两人被取消会试资格,那他中第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才对二人下手。
大理寺当堂便对曲晋进行了审判。
杖责五十,流放边城,做苦役!
审判一下来,曲晋当即瘫软了身体。
“大人,我知道错了,求大人别流放我!大人可以打我!”
“大人,我就是一时糊涂,求您看在我寒窗苦读十年的份上,再给我一个机会!”
曲晋哀求道。
这种事落在他头上,他才知道怕。
从未想过,因为他的陷害之举,让那些寒窗苦读十年的学子,失去科考的机会,十年寒窗白费,前程尽毁,还要被人指指点点,是多么绝望。
无论曲晋怎么哀求,判下的刑罚都没有更改。
大理寺将此案的审理结果告知了负责会试的官员。
负责会试的官员商议之后,澄清了许路白被冤枉之事,并恢复他的会试资格。
许路白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眼泪不禁落了下来。
这几日,他都没怎么睡着,一直盼着大理寺的消息。
没想到盼来这么好的消息!
太好了!
大理寺还他清白了。
他还可以参加会试!
纵然要等到三年后,但是有机会就好!有机会就有希望!
这三年他好好读书,争取会试中第!
若非遇见那位夫人,此时的自己怕是成了一具腐烂的尸体,哪还能活着等到沉冤昭雪的时候?
那位夫人,对他是再造之恩。
恩人叫棠鲤,是刑部尚书的夫人。
许路白将恩人的名字深深刻在心里。
许路白去了侯府,向棠鲤郑重的道谢。
道谢完,便要告辞。
“夫人,我要回青州了,三年后再来参加春闱。”许路白道。
“那便祝愿许公子三年后一举中第。”棠鲤道。
“多谢夫人了。”许路白朝着棠鲤深深鞠了一个躬,便转身离去了。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三月中旬,会试的成绩公布。
成绩公布栏前,围着许多人,学子们都伸长了脑袋找自己的名字。
找到的满心欢喜,没找到的则满脸颓然。
“子昂,我看到你名字了!”许珏踮着脚,往里看,看到‘卫子昂’三个字,欣喜道。
许珏还踮着脚看:“那你呢?”
“我的名字在你下面一点!”许珏很快找到自己的名字,“卓舒!我看到卓舒的了!”
他们三个都中了!
卫子昂露出一抹笑,他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又可爱又甜。
两个人看到结果,刚想转身,就被两只手给勾住了肩膀。
“不错呀。”赵景煊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赵景煊是皇子,不参加会试。
会试的时间,国子监不上学,他还可以回宫。
按道理,是他撒丫子玩得开心的时候。
但是那三天,他却一点不放松,很紧张。
“你自己考试都没见这么紧张。”他母妃揶揄他。
“我考试紧不紧张都一个结果。”赵景煊一点也不害臊道,他‘嘿嘿’笑了两声,“许珏和卫子昂是我兄弟,他们俩不一样,我还等着他们给我挣脸面呢。”
他就是废柴一个,但是有两个厉害的兄弟可以吹嘘。
接下来,等会试结果的时间段里,他也很紧张。
终于,结果出来,两人都中了,他当然开心。
卫子昂和许珏转头看他。
“全都中了,不愧是我兄弟。”赵景煊比他们俩还开心,“走,哥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我家已经在准备午饭了,我娘让我们回去吃饭。”卫子昂道。
赵景煊从善如流:“那我去你家吃。”
赵景煊脸皮厚,跟着他们回了家。
卫子昂、许珏、卓舒三个人中第,以他们的才学,其实在意料之中。
但是结果出来,整个侯府都很高兴。
这顿午饭算是庆祝,准备得很丰盛。
会试之后,便是殿试。
许珏和卫子昂真正在意的,便是这殿试。
因为殿试由皇帝亲自出题,亲自参加阅卷,最终结果会将考生分为三甲,一甲共三人,为进士及第,称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今年的殿试三甲竞争相当激烈。
国子监考生许珏和卫子昂,外地学子秦昭,都是相当厉害的考生。
据说,会试的时候,考官看到三人的答卷,都十分惊艳,极为考官都传阅了一遍,称今年考生‘群贤毕集’,殿试必定十分激烈和精彩。
转眼,便到了四月初,殿试前一日。
睿王府。
赵殊正和秦昭下棋。
“明日便是殿试了,昀文准备得如何了?”赵殊问道。
“从我准备入京会试的那一日起,便准备好了。”秦昭道。
秦昭今年十九岁,他若是只为会试中第而来,根本不用等到这个年纪。
他潜心学习,便是等自己学识足够,冲着状元的位置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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