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饭的时候,小军又要跟阳阳出去玩,怎么哄也不听。
连带阳阳也哭起来,一定要去河边玩。搁在平时,何大娘就同意了。
今天一听河边,饶是傅诚也禁不住变了颜色。
傅诚向来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不信这些话。
刚才小军哭着说要去河边摸鱼,他一下子想起那天小火的话。
反应过来的傅诚,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蹲下来和自己儿子平视。
“小军,咱们和阳阳哥哥玩骑大马的游戏好不好,我和表叔给你们俩当马。”傅诚哄着小军。
小军一听就高兴了,傅诚一把把儿子扛在肩膀上,小军高兴的不得了。
一旁的阳阳也要求自己的爸爸何大志赶紧扛他起来。
何大娘和儿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何小雅下午一点多回的门,虽说出门不到半天,但是再回来的心情和上午不一样。
一家人正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外边跑来一个人。
“大志哥,不好了,快去看看吧,王老三家的小子摸鱼掉到河里了。”来人气喘吁吁的说。
何大志听见这话,赶紧往那边跑去。
何大娘和傅诚不约而同看向了对方,傅诚放下怀里的儿子,也跟着去了。
何大娘从昨天进门就不对劲,这会子何小雅的奶奶也忍不住了。
“大丫头,你咋了?心里有事啊?”
何大娘看着一屋子也不是外人,遂把小火那里听来的话说给了自己娘家人听。
唬的大家都不行了,何小雅的奶奶是个有见识的老太太,她倒是镇定自若。
“这原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以前我奶奶就跟我说过,咱们这一片有一个大师的,算卦特别灵。
大丫头,回去一定好好谢谢那个小大师。她们这一行算完不收钱收礼,会折损自身的。”
“就是,大妹,人家救了咱们的命,一定要重谢,这样的人可得罪不起。”说话的是何小雅的母亲。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开来,都感叹何大娘的好运。
何大娘看着自己的小孙子,也感念小火的好。决定回去好好谢谢她。
何家人都很庆幸,幸好何大娘听了那话。
要不然今天喜事岂不是要变祸事。
随后,傅诚跟何大志一起回来了。大家催着何大志说说情况。
“幸亏王老三家小子大了点,要是个四五岁的孩子,这下子就要凶多吉少。
那水底下那么大一块石头,那孩子磕到肩膀,划了一条大口子。去医院包扎了。”
何大志庆幸,这要是出了事,自己这个村支书也要吃瓜落。
傅诚更庆幸,他亲眼看过了那个地方,要是小军摔下去……他不敢往下想了。
这边何家人,欢欢喜喜的吃完了回门宴,何大娘本计划再住一晚,但是被老太太赶了回来。
“我身体还硬朗,有他们在你别挂心,先回去谢了人家,再问问小军还有没有挂碍。”
而被人称道的傅大师,现在正在跟自己爹做酒桶。
昨天只做了几个小的,现在需要再多做点,拿着去城里找找销路。
傅大勇一天能做四五个小桶,傅焱帮忙的话能多做两个。
王淑梅则带着傅淼和傅森一起去山上找葡萄了。到时候拿空间里的葡萄换了就是。
至少要做给自己几个孩子看,要不然很容易被揭穿。
傅鑫则是去李宏义家里,被李宏义训练体能,起码新兵训练的时候不会受不了。
提前适应军队的节奏,对傅鑫是有好处的。傅大勇很支持。
李宏义昨晚在傅家吃完饭后,第二天起床感觉身体很轻快,而且沉年的旧伤疤都淡了很多。
他初时并不知道是酒的功效,还跟傅大勇说过。
所以再次酿酒的时候,傅焱就减了量,甚至不放井水了,那样功效太厉害了。
即使是这样,葡萄酒的口味也依然是佼佼者。
傅诚一家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傅家人正在一起洗葡萄,顺便说说闲话。
何大娘进门就让小军给傅焱磕头。
“快给你小火姑姑磕头,谢谢她的救命之恩。”
傅焱赶紧把小军拉起来,一家人坐好,何大娘对着她谢了又谢。
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沓子钱和票,一股脑塞给傅焱。
傅焱推辞不收的,何大娘只好塞给王淑梅。左推右挡,实在推辞不过。
“大娘,钱就算了。你就给我娘几张布票好了。”傅焱为接下来盘算,大哥快要去当兵,要给他多做几身衣服鞋子。
何大娘见傅焱说了话,把票都塞给了王淑梅。
“弟妹,你要再不拿,我可就再不敢登门了。跟小军的性命相比,这些什么都不算。”
又把那一把大团结塞给傅焱。
“大师,你给小军算一卦,这是卦资。”何大娘实在是吓着了,想再问问小军的吉凶。
傅焱只好先接过来,端详了小军几眼。
“大娘,你放心吧,小军是个有后福的,一生顺遂。
以后好好学习,孝顺父母,尊敬长辈就好了。
只一点,以后妻子选择要慎重。命越算越薄,所以这不算。”说完把钱又塞了回去。
何大娘一听,赶忙谢过傅焱,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