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更应该活着走出去,带着牺牲了战友们的信念,不能辜负了他们的情意!”
洪惟军抹了把眼睛,继续道:
“在我们进来后,就出现了十个这东西,一闪一闪的,当时不明白什么意思,就见所在的地方竟然眼睛看得到的在缩小!
这东西往我们身边移了移,我们猜着应该是叫我们来操纵它,便试着上去,没想到一蹬起来这地方不但不再缩小,反而扩大了!
这十来天我们不停地换人蹬,这才是你今天来看到的样子。”
叶隐川没有说话,自己在心里消化了半天。
也容易理解,凡是传说都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发生,就比如说茵茵身上的事,不也是无法用科学解释么,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那会不会只要不停地蹬,将整个城市都显现出来后就能找到离开的方法呢?”
洪惟军眼睛亮了下,随即摇头:
“就算是这样,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事,我们,估计是挺不上那么久。”
“怎么?是有人受伤了是吗?我这里有伤药!”
当时为了护住这个背包,他用自己的身体将背包紧紧抱住,蜷在腹部才勉强护住没被风刮烂。
洪惟军忙接过伤药,往躺在地上的一位战士走去:
“小柳,有药了,赶紧的,上完药就好了!”
“营、营长,别浪费好东西了,给其他受伤轻的兄弟们用吧,我是坚持不住了。”
洪惟军眼中带泪,语气却是轻松的:
“赶紧的吧,你死不了了,我哥带的药可都是神药呢,用上就好!你上回不还问我那药么,就是这种,你小子运气好,遇上我哥了!”
不由他分说,亲手解开他肩膀上的布,叶隐川这才发现,这位战友的手臂齐肘没了。
茵茵的药,货真价实,一副药下去,这叫小柳的同志伤口就长合了,只是失去的手臂不能再回来了。
“我、我真的好了?那行,我去换换兄弟们。”
“伤好了,失去的血没补回来,你又两顿没吃饭,还是歇一会儿吧。”
叶隐川惊讶地看向他:
“你们也没吃的?喝的呢?”
洪惟军带着他到古堡后面,指着下面的一口井和地上难得的一些绿色道:
“你以为我们一直蹬个不停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守护住这口井和地上的草。”他们这十来天就是靠这个活着呢。
叶隐川:……
叶隐川摸了摸鼻子,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没他弟能吃苦。
虽然他从小没了妈,又不在亲爹跟前长大,但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对自己的疼爱一点不少,相比军子,他几乎没吃什么苦头。
就连一样的参军从底层士兵开始做起,他都是被舅舅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后因为担心他还给他弄到最自由,油水最多的后勤部门。
相比军子吃的苦可少多了,即使到这地步,他也得承认,他是吃不下那杂草的。
得,就算是为了自己的胃,也得早点找到离开的办法。
一边想着,一边将自己带来的压缩饼干全部拿出来交给军子分配。
“既然是为了维持住后面的水井菜地,那就不用这么拼命发电了吧?”发电是叶隐川取的名字。
“不是没想过,只是一旦停下,或者蹬得慢了,它收缩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叶隐川:……
茵茵身上穿着叶隐川舅妈托人从海市给她买来的呢子大衣,里面穿着毛衣,头上还围着围巾,仍止不住这往脖子里灌的风。
“还要一个来月才能放寒假吧?”
“那可不,有得等呢!”苗于华骑车子倒没那么冷,只戴了护耳朵的雷锋帽。
“你说,我跟校长请假,等考试时再去,咋样?”
“你不去应该也没事吧,都和一中的王校长说好了,来年九月去一中上高中,去不去学校都没多大影响。不过你不是班长么,不去能行么?”
差点忘了,我还是当官的!
茵茵有些无语。
“可是我早上不想起来啊!过几天肯定更冷,我只想躲在被窝里不出来。”
“哈哈哈,那你还是上学吧,整天躺在被子里身体该不好了。”
茵茵苦恼地叹了口气。
群主:要不给你弄辆车开吧?大冬天的上学是挺遭罪的!
他想想都心疼。
茵茵:也就一个来月,忍一忍就过去了,别太张扬了。
这里又不是省会,更不是京城,哪有学生开小汽车上学的。
等开春天就没这么冷了,来年上高中又是住宿的,上学就不会那么遭罪。
只不过听人说这宿舍也不是那么好住的,环境没那么好。
唉,反正上学就是要吃苦头的,自己这还算好的呢,人家苗苏苏还得用脚走呢,在雪地里走上四十来分钟到学校,估计棉鞋都得湿。
她往年都是脚上穿一双鞋,书包里还拿一双,到了学校就换上,湿的鞋交给她老哥,老哥拿到自己班级帮她在炉子那烤干,然后回去时再穿上就是干的,到家了再烤。
说到底还是老哥更辛苦!
好在自己明年上高中,老哥也毕业了去当兵,不用再伺候自己了,也算是能享着福了,这一想茵茵现在就有些舍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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