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让茵茵先看看吧,乐乐他妈突然就疼起来,平常也没看出哪有毛病,应该不是啥大事吧?”苗学柏自然不想上卫生所。
大热天的谁愿意折腾,再说上卫生所不要钱么?
茵茵安抚地拍拍她妈,她有群保护,不会感染到病毒的,她妈可没有。
叫他们散开些,摸了摸苗四婶的脉,茵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先给你止疼吧!”
将提着的医疗箱打开,拿了片止疼药给她。
这药是茵茵特别提炼出来的,见效很快,吃下去不过一会儿,苗四婶就不再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这人浑身都汗湿了,虚弱地对茵茵笑了笑:
“多谢你了茵茵,我好多了。”
茵茵可笑不出来:
“四婶这病挺严重的,我建议你们上街里军医院去检查一下。”
“啊?还要上街里医院啊?我现在感觉不疼了!”苗四婶显然也心疼钱。
茵茵摇头:
“你现在不疼是因为吃了我给你的止疼药,这药不是治你这病的,只是止疼,过几个小时药效过了,你还是会疼的。”
一想刚才疼痛的感觉,苗四婶害怕了。
“我这是啥病啊?”
茵茵沉默了下:
“是肝病!这个病是有极强的传染性的,我建议你们一家四口都检查一下。”
会传染?
这下再没人敢小瞧了。
李丽娟气急地拉过茵茵:
“你知道是传染的还上前?你想气死妈啊?赶紧的,给我回家去消毒,吃点预防的药,快点!”
拉扯着她就往回走,竟也不再管老四家的。
“当家的,你看茵茵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
“赶紧收拾,换衣裳上街!走快点还能赶上十二点车!”
中午十二点半有一趟车路过星火火车站,到福平会停。
苗学柏一家四口匆匆吃了午饭,跑到苗奶奶面前借了五十块钱便上街了。
苗奶奶听到茵茵说四儿媳妇这病挺严重后,心就没个安稳,在苗于柏来借钱时便很痛快地借了。
想了想还是坐不住,便去了茵茵屋子里,发现李丽娟也在那呢。
“茵茵,你就跟奶说实话吧,你觉得你四婶这病是啥病?奶相信你的判断。”
茵茵和李丽娟对视一眼。
李丽娟替茵茵回答:
“妈,茵茵说像是肝癌。”
苗奶奶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肝、肝癌?”
“奶!摔疼了没?”
“妈,你赶紧起来!”
娘俩连忙将老太太扶到炕上坐。
苗奶奶眼泪就下来了。
“你们说老四这到底是啥命?喜子妈死了,茵茵说那不是想不开,也是得病了,这后娶的又是……这病上哪治去啊?不对,喜子?喜子会不会也被传染上?还有于乐?”
“奶别急,下午我喜子哥回来我就给他看看。喜子哥和我四叔被传染上的机会不算太大。”
至于于乐,那就别想了,百分百地会有问题。茵茵这会儿也有点心情复杂了,她刷药都是为了挣勤奋值,没几次是真心的配药,如果她能一直坚持将制作大全中的制药篇都解锁了,那治疗癌症的药方肯定就不是问题了。
至于现在,她也只能有心无力了。她也有点后悔,中午她妈吓得直接把她拉走也忘了给四叔和于乐他们检查一下。
苗奶奶这眼泪啊,就止不住了,都不知道心疼谁好了。
“于乐这孩子可怜啊,贪上这样的爹妈,这小小年纪就……”
茵茵无语:
“奶,事情不是像你想像中那样的,我四叔和于乐他们就算是被传染,也不是就等于得了肝癌,只是有这么个病根在,但如果不严重的话,吃药是能治好的,倒是我四婶,如果确诊了是肝癌的话……那谁也没办法。”
苗奶奶不哭了,叹了口气,心里盼着这个不着她得意的四儿媳妇不是得了这种绝症,不然这个家又要散了。
盼了又盼,好容易到下午,只看到苗苏苏和苗于乐姐弟俩回来,看着红着眼睛的姐弟俩苗奶奶急了:
“小乐,你爹妈呢?”该不会是……
“奶!”苗于乐抓住他奶手就哭了起来。
茵茵和孙琪听到声音跑了出来,见到老太太手都在抖了,抱住她手臂:“小乐,你赶紧说说,你爹妈咋样了?”
于乐抹了把眼泪:
“我爹和我妈去滨海市医院去检查了。”
即使有心理准备,苗奶奶脑袋里还是“嗡”了下。
苗苏苏嫌弃她老弟说话也说不明白,便解释道:
“我们一家四口去了军医院,大夫说得抽血化验,不能吃饭,要明天早上空着肚子才能化验。我妈药劲过了,又开始疼,那丈夫摸了摸吓了一跳,说赶紧不能耽误了,这病得去省时医院看,干脆上那检查去,不要在市里耽误时间,浪费钱了。还说我们姐俩明天去医院检查就行,我妈不能耽搁,必须得马上去省里看。”
然后他们俩就回来了。
茵茵有点心虚,她忘了,这时医院查肝功能是要空腹的,是她学的医术太超前了。
听到这里苗奶奶这眼泪又出来了。
苗苏苏有些胆怯地看了看茵茵:
“茵茵,要不你帮我们检查下吧,我、我不想明天再上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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