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发现自己完全停不下来,心里有了更多的野望,想要用自己设计的语言去研发一个操作系统。
相比之下,韩修的课业就轻松多了,毕业考试对一个能把市图书馆里所有的经济类书刊背个七七八八的人来说完全不成问题。他这才有了一点时间,参加一些感兴趣的课外活动。
这天晚上,韩修邀请蒋乔说道:“周五下午三点半,我们学院有话剧表演,我参演了,你要来看看吗?”
蒋乔不假思索说道:“嗯,我回去看的。”
韩修进一步要求说道:“带上照相机,给我拍照片。”
蒋乔将小笼包沾了一点醋,放到嘴边说道:“OK。”然后将小笼包放到嘴里。
周五这天下午两点四十五分,蒋乔就拿着照相机骑车从清大跨过校园到了隔壁京大。
一到上到排演话剧的大教室门口,就看到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的韩修在门口边上翘首以盼。
韩修一看到蒋乔便笑开了,那笑容仿佛和这初秋的天空一般纯净深远。
那一句雀跃的“你来了”透过空气的阻隔传到蒋乔耳中,蒋乔晃了一下挂在前面的照相机,莫名说道:“嗯,我来了。”
蒋乔面色恬淡跟着韩修走了进去,内心去在怀疑人生,刚刚那是什么对话,太矫情了吧。
能容纳一百多人的教室已经做了不少的人,韩修将蒋乔带到他给留好的位置上。
他拿起椅子上的毛衣,说道:“蒋乔你就坐这,衣服你先帮我拿着,等我演完后我再换上。”
韩修手里拿的正是蒋乔给他织的浅蓝色连帽毛衣,韩修给蒋乔织的那件同样款式的黑色毛衣也完成了,蒋乔偶尔也会穿在里面。
前面已经有人喊韩修过去,蒋乔接过毛衣,说道:“嗯,你过去吧,有同学喊你了。”
韩修冲喊话的那人挥了一下手,然后冲蒋乔快速说道:“旁边坐的是我在数院交到的朋友,他这个人只是太沉迷于数学了,不是怪人。”
蒋乔看着旁边头发凌乱,衣袖上沾着不少的墨迹,咬住手指在解题,看起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点头说道:“行,我知道了。”
韩修看了一眼被他拉来的傅光明,无奈的叹了口气,原本他是想让傅光明来看话剧,放松一下脑子的,谁知道他带着数学本来解题来了。
韩修的名字在学院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见韩修领着一个年轻姑娘进来,不少人都在暗暗打量和小声议论。
蒋乔对这些视若无睹,坐下来将毛衣叠好,韩修每天至少擦三回雪花膏,连毛衣也日熏夜染沾上了微微的雪花膏的香味。
旁边的人一直都没有抬头,眼睛都快戳到本子上了,一会喃喃自语,一会皱眉抓着头发。
还没到韩修演出,蒋乔好奇的看了一眼旁边这位的本子。一看就忍不住顺着本子上已经写出的步骤思考着。
前面一直关注着蒋乔的韩修看见了,不由得暗暗着急,数学题有什么好看的?他马上就要上台了,蒋乔怎么还不转头来看舞台。
或许蒋乔真的听到了韩修的心声,下一秒蒋乔就转过头来看正前方了。
在韩修走上舞台那一刻,蒋乔将相机举了起来对准了他。
韩修演出的话剧是关于那场青年运动的,韩修扮演一个进步热血的年轻学生。
其实讲真,在蒋乔看来,韩修没有完全将这个角色撑起来,眼神不够坚毅,号召的语气没有含着无奈的愤慨。
不过穿着黑色中山装的韩修气质十分干净,一看他就能让人想到温暖而不刺目的阳光,将意气风发表现得淋漓尽致,在场的观众的目光都忍不住盯着他看。
蒋乔趁着报幕时的嘈杂声,转头低声说道:“这位同志,第六步,你进行的连续傅里叶变换错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上了几百年的学,数理基础实在是太过于扎实了,只要是不太过于复杂的运算,她都可以进行快速的心算。
傅光明整个人顿住,然后盯着第六步看,急忙忙的翻起草稿本来查看演算步骤。
看了一遍演算步骤后,他立马转头看着蒋乔,抓了一把头发,喃喃说道:“你说的对。我分解错了。”
说完这一句话,他就低头重新演算起来。
蒋乔心道,这位确实够有个性的。
韩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走下来说道:“演出结束了,我们走吧。”
蒋乔拿着毛衣站起来,然后将毛衣递给他,说道:“我拍了照片。”
韩修随意“嗯”了声,见傅光明像没听见似的,在草稿纸上飞快写着。
他微微翻了个小白眼,说道:“蒋乔,我们走吧。我带你去我们食堂吃饭。”
反正等一下就有老师前来关教室的门,到时候一定会把傅光明给赶出去,不会让他在这里待太久的。
蒋乔带了饭盒来,去最近的食堂和韩修一起吃过晚饭后,蒋乔就骑车回到学院的学习室。
夜深沉沉,月朗星稀。
蒋乔学习室回来后,看到房子漆黑一片,就知道韩修还没有回来。她打开院门推车进去。
正洗漱着,就听见从客厅里传来一声兴奋的喊声,“蒋乔!”
下一秒,韩修奔进了洗漱间,语气透着欢快说道:“蒋乔,你看看这是什么!”
蒋乔无奈的抬眼,从前面的镜子里看到韩修手上拿着一封信,录取通知书绝不肯可能现在就到,那只能是情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