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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生完孩子后,一直没有奶,孩子都快三个月了,一次母乳也没喝上,喂的都是奶粉。试过种种办法就是催不出奶来。”
    蒋乔咀嚼食物的动作一顿,心里思绪翻转,赵雅柔这可是走了一步臭棋,当初凌晨四点钟起来,晚上十二点才熄灯,她苦读了一个多月才考上了京师范,最后却功亏一篑。想起那天她的脸色来,心里必定是后悔了。
    宋舒敏语重心长叮嘱道:“乔乔,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有自己的工作。以后即使你和年年长期分居两地,也不能不工作,回来靠他养着。”
    如果她没有工作,靠蒋维钧养着,说不定最后会去喝各种各样的中药偏方,只为了给蒋维钧生出个儿子来。
    没有工作就没有安全感,婆家人就会看低你,为了保住婚姻和家庭和谐,只能生个儿来增加底气。
    蒋乔点头说道:“妈,您放心吧,我学了那么多的知识可不能白学。”
    宋舒敏笑道:“年年马上就要回来了,你李奶奶跟我商量了一下,8月26是个黄道吉日。”
    为了孙子能尽快娶到人,李红英还撒了谎,说今年只有有这个好日子不会跟其他人撞上,错过这个黄道吉日,只能等明年了。
    蒋乔想了想,八月中下旬她的教学就结束,一结束去西北肯定是不能再等了,工作后休假结婚恐怕也困难。
    于是她点头说道:“我没意见。”
    蒋乔没意见,韩修当然更加没意见,要不是顾及华国的嫁娶习俗,他想一回来就立即结婚。
    蒋乔每天都会给学生布置课后作业,所以每天早上六点就要出门。
    吃过早饭,蒋乔留出出门前的五分钟,给顾家打电话。
    电话一转接,便是顾泽北的声音,“是蒋乔吗?”
    蒋乔回答道:“是我。”
    顾泽北的语气有点苦涩,“蒋乔,小柔的情绪有点不对劲,你能来看看她吗?”
    从生产完后,赵雅柔的情绪一天比一天糟糕,最近更是谢绝了跟别人的交流,每日盯着窗户看,眼里一点光都没有。昨天突然大爆发,把端来的食物和手边的东西都砸了。
    这一年,局里要处理的案件特的多,还有一大堆积压的案件,他特别忙,半个月才能抽空回家,根本顾不上赵雅柔和孩子。而且他也不懂赵雅柔到底为什么不开心,明明没有任何事困扰,周围人都围着她转。
    蒋乔心道果然是赵雅柔的事,不过她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问道:“雅柔现在醒了吗?”
    顾泽北说道:“刘阿姨说,小柔每天十点多才醒。”为了让赵雅柔能得到更好的休息,他和她分房睡了。赵雅柔平时的情况都是从刘阿姨口中得知的。
    蒋乔说道:“那我十点再过去看她。”
    蒋乔挂了电话后,去了123所,上课到十点,说道:“今天我有点事情,就先上到这里,你们自学着先。”
    坐上回内城的汽车,蒋乔途径一家熟食店买了一只新鲜出炉的叫花鸡和一个油炸糕。
    到达顾家时,除了顾父和顾泽北,全家人都在,还多了三个生面孔。
    顾母笑道:“乔乔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丁秀华,泽西的对象,这是丁家父母。”
    丁秀华是个身材高挑,扎着两根长长的麻花辫,皮肤不算白却有着一口亮白牙齿的好看姑娘,身上带着陕北女子特有的豪爽与英气。
    蒋乔点头道:“丁同志,丁父丁母你们好。”
    蒋乔自然是不用介绍的,丁秀华在清大早已听说过她的大名,还对蒋乔有着一丝崇拜,没少跟父母说起这个天才校友。
    丁秀华眼睛晶亮,想要沾沾天才身上的光辉,连忙伸出手来说道:“蒋乔学姐,你好!”
    蒋乔跟她握了一下手后,说道:“陆阿姨,我先去看看雅柔。”
    顾母的笑意一滞,叹气说道:“去吧,好好劝劝她。让她顾着孩子,好歹把饭吃了。”
    门一打开,床上的赵雅柔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憔悴,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假人,床头柜上摆着一丝未动的炖汤和一小碟清淡的杂蔬。
    蒋乔把提着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开口说道:“赵雅柔,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在我面前发泄出来。”
    赵雅柔动了一下眼珠子,看着蒋乔,神色呆滞自嘲说道:“我有什么不开心的?我妈说天底下有几个女人能过上我这样的日子。要我懂得惜福,别想有的没的。”
    蒋乔指着食盘说道:“那你把饭吃了吧?你证明给我看,你没有不开心。”
    赵雅柔腾地抓住被子,咬着牙关面色抽动,闭了闭眼睛,尔后红着眼睛,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努力压制着激动的情绪说道“蒋乔,我怎么活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好好的大学没念完。别人忙着毕业,我去忙着结婚生孩子!我现在就是个笑话!”
    她耐不住顾家和自己亲妈的催促和劝说,大三就嫁给了顾泽北,她本以为结婚不会对她的学业产生什么影响的。
    不过是搬到顾家住而已,哪知道很快就怀孕了,周围人都让她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毕业的事先放在一边。
    同班同学是一毕业就欢欢喜喜奔赴工作岗位,她呢,中途停学回家生孩子去了!
    赵雅柔再也压抑不住情绪,声音越来越悲泣怨愤,“没有奶,是我想得吗?我连孩子都照顾不好,我感觉我不是一个人,而是被一只猪。每当我一动不动让别人按摩我那个地方时,我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母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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