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头儿撇嘴:“就是脑子差了点。”
这会儿,也没人说什么换东西的事儿,老郑头跟大家说:“谢谢街坊们今天鼎力相助,明天到我家来坐坐。”
“那就明天再说。”
人都走光了,院子里只剩下郑家的人,关上大门,老郑头跑去屋里,怪事啊,东西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郑述害怕:“爹,是不是有鬼……”
老郑头回头瞪了儿子一眼:“有个屁!”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让屋里的人又紧张起来。
老郑头冲儿子使眼色:“去,你去开门。”
郑述心里忐忑,轻手轻脚地走到大门口,试图通过门缝看看外面的人,但是他们家的门当初做的太好,根本没有门缝。
云端好似察觉到什么,慢慢悠悠说了一句:“我,云端。”
原来是云端,郑述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就放下来了。
门打开,云端微微一笑:“过来帮忙搬东西。”
“搬……搬什么?”
老郑头小跑过来,给了儿子一巴掌:“愣着干什么?搬啊!”
“哦,哦,我来搬。”
“真是的,多大的人了,还一点都经不起事儿,白活这么多年了。”
云端把一袋面粉提进去:“这不是有您撑着么,以后经的事儿多了,自然就好了。”
郑述脚下一歪,差点摔个狗吃屎,怎么回事,一个小姑娘说话的语气跟她长辈似的。
现在连郑述他娘都看不过眼:“不行就躲一边去,我来!”
刘桃抱着孩子进屋,孩子抽抽噎噎:“外面有声音。”
刘桃摸着孩子的脸,温柔道:“爷爷婆婆在骂你爸呢。”
“嗯?”小孩儿不明白,为什么骂他爸爸。
刘桃轻声一笑:“睡吧,等你睡醒了,妈妈煮白米粥给你吃。”
“嗯嗯,白米粥香呢。”
刘桃哼着小调,哄着孩子渐渐睡了。
等她放下孩子出去,堂屋和院子里都没人,她转脚去偏房。
“爹娘。”
“嗯,宝宝睡了吗?”
“睡了。”
刘桃打量屋里,一袋袋粮食都堆在地上,白面、大米都是最好的,旁边还有一些小黄米、玉米粉等等,特别干净,看不到一点干叶子之类的杂物。
刘桃惊了:“粮食这么好?”
老郑头:“可不,要不是云端给的东西太好,我也不会一直冒着风险换粮食。”
“云端给的小黄米特别好,熬粥都有一层米油,特别适合孩子吃,咱们多留一点吧。”
刘桃看了眼小黄米:“这一袋有五十斤吧?”
“不止,好几家换了小黄米,加一起有六十多斤。”
郑述今天真是被吓着了:“那个云端哪里来的本事,只是路口碰到郑强,就能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咱们家东西搬走,我们一家人一个都没发现。”
刘桃好奇:“他们有很多人?”
“不清楚,到现在为止,我们只见过云端。”
老郑头目光深沉:“别人怎么样那是别人的事情,我们不需要知道。我只要知道,云端,是个靠得住的人就行。”
一家人点点头,先不说了,赶紧把东西分出来,每一家都记录了数的,人家回头要来拿。
至于郑强那蠢货,等明天天亮了再跟他算账。
陶艺馆那边,云端正在清点今天换回来的宝贝,一点都没有把今晚上郑家的事情放在心上。郑家的惊魂夜,她有秘境在手,郑家可能赔上一家前途的灾祸,她不过一挥手就给解决了。
“吱吱!”
毛毛跳到云端肩上,扯她头发,闹着要吃肉。
“嘶,你轻点!”云端捂住脑袋,把肩膀上的毛毛抓下来:“冰柜存的牛排都要被你吃光了知不知道。”
“吱吱!”
“我知道你这几天摘果子辛苦了,你就不能等我忙完再闹我吗?”
云端站起身,抱着毛毛去五楼餐厅。
毛毛终于得偿所愿了,一到五楼就从她怀里跳下去,跑到冰柜那里吱吱吱,选他最喜欢的牛肉。
云端也是服了,养这只猴子简直太费肉了。
云端拿了牛肉,毛毛拉着云端的衣袖,指旁边装猪肉的冰柜。
“你就那么一点大,一块牛排还不够你吃?你还想吃红烧肉?想的美!等明天吧,等我忙完回去给你做。”
“吱吱!”
“别吱了,我说了不行。”
煎牛排速度快,云端很快煎好牛排,切好端给毛毛,她转身下楼继续研究她的宝贝。
字画呀字画,上海的女人们爱存首饰,这儿的人沾了古今文人大家的文气喜欢存字画,果然,她还是最适合这里。
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一早,云端背着一背篼水果坐车回家。
梁辰还没放学,云端撑着精神做了简单的午饭,等梁辰放学回来,草草吃了午饭就去屋里睡觉。
“别放收音机吵我。”
“哦哦。”
梁辰手里捧着饭碗,眼睛已经被那筐水果吸引了,苹果、橙子、西瓜,哎呀,看着都好大好好吃呀。
下午,张建军叫梁辰去山上撵兔子,梁辰选了两个超大的橙子,抱着跑出去。
“哇!”
“好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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