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连忙关上门:“你们小声点,别吵醒我妈。”
沉香抢了一个橙子:“你妈从金水市买回来的?”
梁辰点点头:“走,我们上山再吃。先说好……”
张建军不耐烦地打断他:“知道啦,只有我们几个知道,肯定不告诉别人。”
“规矩我们还能不知道吗?”
“别叨叨了,赶紧走。”
几个小伙伴抱着橙子跑上山,找了片落叶厚实的地方坐下,几个人坐一起剝橙子。
新鲜的橙子皮厚,不好剝,指甲都扣坏了。
哎哟,早知道该把菜刀带上来。
沉香不敢相信:“带菜刀出来玩儿?你是觉得自己好久没挨揍了是吗?”
张建军哼哼一声:“挨揍怎么了?谁没挨过揍。”
门栓小声说:“我昨晚上才挨过揍。”
“为什么挨揍?”
“我捏了我妹妹一下,把她捏哭了。”
咦……小伙伴们一阵嫌弃。
门栓替自己辩解:“我妹妹脸特别软,可好摸了,铁锤你敢说你没捏过你弟弟的脸。”
铁锤嘿嘿一下:“那肯定捏过,软软的。”
铁锤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个捏捏的动作。
梁辰羡慕了:“真好,你们不是有弟弟就是有妹妹,我一个都没有。”
沉香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至少有哥哥啊,我没有哥哥姐姐,也没有弟弟妹妹。”
张建军直接说:“这有啥,让你爸和云姐姐生一个你不就有了。”
“就是就是。”
沉香打断他们:“先别说了,赶紧剝橙子,我现在就想吃。”
“唉。”
几个小伙伴劳心劳力地剝橙子,剝出来后,顶上的橙子肉都被挤出汁儿了,沉香嫌弃地撇撇嘴。
张建军把一瓣橙子肉递过去:“那你是吃还是不吃?”
“我吃!”
吃完橙子,几个小不点到处找兔子洞,忙活了一下午,兔子没撵着,身上的衣裳脏的不行。
云端睡醒起床,已经傍晚了,梁辰玩了一下午都回家了。
云端坐在屋檐下打哈欠,看着儿子洗衣裳。
云端指点他:“衣领和胳肢窝多磨点肥皂,还有你裤子的膝盖那儿,后面屁股,多抹一点,多揉一揉才洗的干净。”
“哦,知道啦。”
躺在躺椅上,望着天空的彩霞,一阵山风吹过来,吹起了她脸颊边的发丝。
云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美好的生活啊!
来人间走一趟,不仅要看看太阳,还要看看太阳走后彩霞漫天的天空。
云端休息够了,第二天下午带着梁辰去南街剪头发,回来后在陶艺馆五楼的餐厅待了一下午。
熬番茄酱、蓝莓酱,没错,从大兴安岭移栽回来的蓝莓已经结果了。不知道该说蓝莓生命力旺盛,还是说天坑的气候适合种果树。
忙活完果酱,后面还有活儿等着她,配药材泡药酒,酿葡萄酒,林子里的鸡蛋鸭蛋也该捡了。
本来捡鸡蛋的活儿是毛毛的,毛毛这几天跑出去撒野了,不在秘境里,这活儿就落到云端手里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忙完这些,又该给梁辰做衣裳。
比起去年这个时候,梁辰又长高了一点,也长壮实了一些,春天的衣裳到秋天已然没办法穿了。
有了去年做棉衣的经验,云端把梁辰秋天长袖衣裳做的大了点,等冬天的时候套在棉衣外面当外套还能继续穿。
做完秋天的长袖,还要重新做棉衣。去年的棉衣小了,拆开之后往里面加棉花,添布,再做大一些。
除了棉衣之外,云端把皮草翻出来,剪切拼接,给梁辰做了一件毛马甲。
云端招招手:“过来试穿一下。”
梁辰小跑过去,把手伸进去,试了试马甲,稍微有点宽松,都是正常的,她故意稍微做大了点。
“好热啊!”
云端让他把马甲脱下来:“现在穿你觉得热,等到天气冷的时候你就知道暖和了。”
准备好冬衣,云端去南街买了一些干菜和煤炭,家里过冬的东西就算准备好了。
入冬之后,云端闲下来。梁辰每天照常上学,云端关上门在家和梨子对上了。
屋里摆了几筐秋梨,云端准备一半熬秋梨膏一半做成罐头。
云端在家忙活了一上午,用秋梨配上生地、葛根、麦冬、贝母、蜂蜜等等,熬出两锅秋梨膏。
好家伙,两锅秋梨膏,手都快搅废了。下午她什么都不想干,梁辰心心念念的梨子罐头再等两天吧。
偏偏,梁辰早上问过妈妈,知道妈妈要在家做罐头,等他上学的张建军也听到了,于是乎,下午一点多钟,张建军和一群小不点儿自动送上门来打工。
不为别的,就想蹭一瓶梨子罐头吃。
“嘿嘿,云姐姐,我们来帮你洗瓶子呀。”
云端心里想,不,不用了,我今天不想做罐头。
梁辰指着屋里:“瓶子在堂屋,咱们把瓶子搬出来。”
“好,我来。”
都不等云端拒绝,一群小屁孩儿就行动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门响了。
梁辰看了眼屋里的小伙伴:“咱们都来了呀,谁在敲门?”
云端站在院子里,离门口最近,于是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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