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叶走后,宣传连长立刻就乐颠颠地拿着那四幅画带着副连长去找首长们显摆。
军官、战士们优秀,那是他们的功劳,宣传连不容易出头,有机会他自然不想放过。
金政委瞅瞅他,“明翊媳妇儿画的?给我瞅瞅。”
陆师长一听也凑过去要看。
参谋长提醒他:“老首长,烟,小心烧了画。”
老师长烟不离手,看书看报的时候经常看完以后就好些个窟窿,都是火星子蹦的。
老师长把烟灭在破碗里,凑过去看画。
一打开,他就看到一个头破血流却喜极而泣的伤员,“豁,画得真不赖!”
他一边说一边学了学这个表情,笑道:“我当年在战场上中了一枪,以为自己死了,爬起来指定就这个表情。”
枪林弹雨活过来的人态度乐观得很,一点都不忌讳谈死亡的话题。
这一次抢险无人死亡,他们就觉得很幸运。
参谋长道:“这位林苏叶同志,要是加以培养也是个人才。”
老师长:“对,以后随军也能有份工作,不用喂猪!”
不过想到接下来两年薛明翊和秦建民得去进修,他们来随军就没意思,等两年后随军那林苏叶肯定也有更大进步,到时候安排工作就很方便。
林苏叶喜滋滋地背着画包回宿舍,在路上遇到来找她的薛明翊。
他们一二三团各自调集一个营去帮基建队修隧道,争取把最困难那段早点修过去,他得过去安排一下。
林苏叶:“建民去吗?”
也不知道婆婆管大军问了三个媳妇儿的原因没。
薛明翊:“嗯。”
林苏叶回到宿舍,已经傍晚时分,小姑去帮薛老婆子喂猪一起回来,正准备去打饭。
看到林苏叶过来,薛老婆子故意大喘气,“哎呀娘哎,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这几天林苏叶沉迷画画,每天就早起来和家里人团聚一会儿,亲亲闺女,叮嘱一下俩儿子,然后就回去画画。
她专注画画的时候,大军和小岭还带着莎莎躲在窗外或者门外看她,却没有打扰她,怕把她画画的灵感打断。
麦收的时候他们已经了解她这个状态。
林苏叶和莎莎坐在床上玩儿,小姑带着小哥俩去打饭,薛老婆子洗洗她和莎莎的衣服。
她一边洗衣服,一边跟林苏叶汇报大孙子那里打探来的三个媳妇的情报,可惜也是云里雾里说不清楚。
她们一致认为肯定不是秦建民的问题,如果他人品有问题,薛明翊不可能和他做兄弟。
林苏叶还想仔细问问,小姑他们打饭回来。
小姑递给林苏叶一封信,“嫂子,秦哥给的。”
林苏叶:“?”情书?她笑道:“他给你的,你看。”
小姑:“我认不全,要不让大军念。”
薛老婆子一把抢过去,“你傻呀!”
秦建民给的信,保不齐就是想处对象的求爱信,哪能让孩子念呢?
小姑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谁念都好。
她打算赶紧吃完饭去警卫连,这几天她发现郑援朝那几个小伙子都不错,虽然没有她哥和秦建民那么能打,但是他们不逃跑——扛揍。
这样她就能练习跟薛明翊和秦建民新学的格斗技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最近力气好像又变大一点。
薛老婆子就示意林苏叶,她俩趁着别人吃饭的时候去外面看。
林苏叶还有点不好意思,怕看到火辣辣的求爱语言,结果打开一看,完全想多了。
秦建民解释为什么三个媳妇,还有自己那邪性的命运。
最后他非常严肃地点出一点:薛明春的心理年龄根本就没发育成熟,还停留在小姑娘的状态,没有找对象的意识,也不适合找对象,还是等她大一些有那想法再说。
现在的男人在她眼里,只有能打和不能打之分,没有能爱和不能爱的区别。
薛老婆子探着头,却不能都认识。
林苏叶有些也不认识,连蒙带猜知道个大概。
她张了张嘴巴,惊讶道:“这……有点邪性,不合适。”
这水里火的,谁不怕啊?
薛老婆子:“没事,回去找二奶奶算算怎么办。”
她对秦建民说的不懂男女之事不适合处对象这种说辞根本不当真,什么不懂男女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由恋爱就是耍流氓!别以为自己二儿子和儿媳妇自由恋爱就不是耍流氓,一样是!
她倾向于闺女厉害,肯定能压住一切邪祟。
“咱乡下,家里人没了,亲儿子都害怕,不敢在屋里睡呢。咱家你奶奶和爹没的时候,因为有明春,啥事儿都没,谁也不怕。”
林苏叶:不是,你说自己老婆婆和老头子是邪祟还是怎么的?分明是你们关系好,不害怕,跟明春有什么关系?
林苏叶还是有点慌,觉得既然明春真的不懂,秦建民也解释得清楚,不如以后再说,总不能真的水里火里的,怪吓人的。
薛老婆子又开始同情秦建民:“哎,可怜的孩子,爹娘没了,也没个兄弟姊妹,这找对象都不能够。这不是……孤家寡人了吗?”
林苏叶:“他有那么多战友呢,都是兄弟。”
薛老婆子:“那不能当闺女女婿,要不就当儿子吧。女婿是半个儿子,这儿子可是囫囵个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