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6页
    拆东墙补西墙,还真是不省心啊!
    “拆了就拆了,你再想办法把它给换成石制的吧。”江婉忍着没发火,难得李延睿会花心思在家里的事情上,哪能这时候打消他的积极性?
    “还有这个木柄,也可以更长一些。”
    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翘起地球。
    虽然江婉前世只是一个文科生,但怎样利用杠杆做一个省力的舂米设备还是手到擒来的。
    当然她现在只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农妇,只能做旁敲侧击的引导,具体工作还得让李延睿自己来。
    “好,我再想想。”李延睿放下了被骂的担心,发现他的改装还有改造空间,立马就投入进去了。
    学霸就是学霸,只见他略微思索,很快就豁然开朗般行动起来。
    目的达到后,江婉也没再做过多的关注,她的小螃蟹全都已经被砸成了泥。
    弄块干净的粗布包了,把蟹浆全都挤压出来。吃这种小螃蟹是个耗时耗力的活计,大半筐的小螃蟹经她这么一收拾,到最后也只落下小半陶盘的浆来。
    李家农闲季只吃两餐,等她收拾齐整,赵芸娘忙完菜园子里的活计也该生火做饭了。
    “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吩咐我一声就好。”
    “你做你的,记得把饭做干一些,今天下地的人估计都饿了。”江婉顺手把粮仓的钥匙递了过去。
    越是肚子里没有油水的人饭量越大,江婉看着赵芸娘舀出来的大半瓦盆糙米,一下就很能代入原主的心情了。
    不怪她那么吝啬,家里个个都是能吃的主,还坐吃山空,能不忧心吗!
    只是她一味的节流,却忘了开源,用错了方法,才令家里人苦不堪言,到后来怨声载道众叛亲离,落得凄惨的下场。
    江婉暗幸自己穿得还算及时,一切都还有补救的机会,这会儿家里的成员虽然都各怀心思,却也还算言听计从。
    赵芸娘手底下忙活个不停,心里却直犯嘀咕。
    她婆婆今天是中了什么邪吗?自她嫁进李家,上下两辈子就从来没见她做过饭!
    可自从昨天婆婆被噎之后整个人好像都变了,不仅让她上桌吃了鸡肉,接着又把厨房交到了她的手里,今天还不派她下田,现在更是亲自进了厨房。
    就连话都多跟她说了好多句。
    而且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反常事之后,都没有刁难她的意思。
    想着丈夫昨晚的话,难道婆婆这是要对自己好了吗?
    可前世并没有这出啊!赵芸娘赶紧摇了摇头,根深蒂固的认知不允许她抱任何幻想。
    除了尽力把自己手头的活干得让人挑不出一点刺儿来,赵芸娘的眼角余光也一直关注着江婉。
    江婉对她的打量不为所动,只一门心思扑在小螃蟹上。
    其实她这道菜仿的是前世南方很有名的一道菜:螃蜞豆腐。
    先将过滤出来的蟹渣加水放入锅里吊汤,等汤汁的鲜香味儿煮出来之后,再将挤出的螃蟹浆用勺子一勺一勺下进滚汤里。
    加了蛋清的高蛋白螃蟹浓浆遇热迅速凝固,形成一个个Q弹嫩滑的扇片儿来,一片片像藏雨的云朵,鲜香味儿渗透每一个孔隙。
    趁着热热的出锅,撒上韭菜末儿增香,既营养又美味,对缺少荤腥的李家人来说,更是补身子的最佳营养品。
    流程都是江婉了然于胸的流程,只是李家的土锅土灶让她很不习惯,既要顾着锅里又要看顾灶火,行动间颇有些狼狈。
    等李延宗带着江梅、李延平从地里回来的时候,一进小院就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扑闻香味。
    “咦,今天家里烧了什么,怪香的!”李延平手中的锄头都还不及放下就冲进了厨房,等他见到正在厨房里帮着烧火的江婉,惊得目瞪口呆的,锄头都要拿不稳了。
    “娘?”
    “还不饿啊?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江婉是做好了螃蟹豆腐之后,感觉烧火还蛮有趣的,就干脆停不住手了,一直在帮着赵芸娘烧灶,想不到给李延平造成了这么大的惊吓。
    “好,吃饭吃饭!”
    干活回到家里,第一次没听到娘的叫骂声,李延平在初初的不习惯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欢快起来。
    “娘,荒真是太难开了!”江梅身上灰扑扑的,被汗水打湿了的头发分成几缕贴在额头上,一脸的疲态毫不做假。
    一见江婉就诉苦。
    可怜见的,今天李延宗看来是没放半点水。
    江婉的心也软了,“嗯,明天干脆去雇头牛。”
    “真的吗?!”
    雇了牛重活就少了,江梅激动得只差没跳起来,就说娘还是疼她的。
    雇一天牛得花几十个枚钱,娘为了她都舍得!
    第13章 您从哪儿学的
    李延宗站在自家篱笆院门前时有一刹那的恍惚,没了娘的叫骂声的自家小院今晚完全变了样,让他有种不敢认的错觉。
    翠儿正在跟江梅学瑜哥儿叫她姑姑的样子,一大一小姑侄俩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老三兴冲冲的摆放碗筷,期待晚餐。
    更让他陌生的是院中突然多出来的一个木头架子。
    “老二,你这捣鼓的啥?”明明早上他出门的时候家里没这东西的啊。
    那里是家里舂米的地方,石臼是舂米的石臼还在,杵呢?目光搜寻了好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劲来,而老二正围着一个木架又砸又瞅的,也不知道弄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