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裴大飞还在骂,一直低着头的裴元杰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阴恻恻的。
她想通了——
裴丽为什么能得宠,因为裴永富夫妻俩就她一个孩子啊。
她忍不住想,要是裴元文也死了,她娘没了月经也不可能再生一个,到时家里就剩她一个孩子,就算她是个女娃,也不碍事,说不定还能给她捞一个上门女婿。
已经杀了一个人,不在乎再多一条人命。
想通之后的裴元杰顿时淡定了许多,她狠下心猛地掐了自己一下,把眼泪又逼出来,再对上裴大飞已经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我见,我去见还不成嘛?”
裴大飞这才没再骂,甩甩手回了屋。
冯卉急忙扑上来抱住她,“没事,娘到时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裴元文抱臂也走过来,“这才乖。”
裴元杰在心里冷笑,这句话更是彻底终结了两人的兄妹情谊,她佯装乖顺回了屋。
院里的一场闹剧就此终结。
王翠兰心情复杂,心想这裴大飞心够狠,拉上周晓梅赶紧走了,她还意犹未尽,但同为女人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把女儿嫁给鳏夫,亏他做得出来。”
两人迈着步子走远了。
裴元杰洗了把脸,彻底冷静下来,心想上回她处理掉裴丽的手段还是太低级,不抵裴BBZL元文这个渣渣高明,懂得借刀杀人。
她偷摸着去裴元文房里找到了他之前写过的信,到底是上过一点学认识简单的字,加上裴元文字迹潦草,裴元杰多模仿几遍很快就写出了一份跟他字迹八分像的书信。
【晚上九点村东头稻草堆边见——文。】
冬日的夜晚来得也早,饭前裴元杰借口说去抱柴火,飞快换了身旧衣服,净捡偏僻没人的小路走,很快找到了裴喜家,把墙角的草堆一扒拉开,正是一个小洞。
是这两人平时私下联系的通道。
先前裴元文曾经使唤她来送过一次信,她知道只要把信塞过去,裴喜每晚吃完晚饭会过来看一眼。
裴元杰摸了下,也摸到了裴喜打算寄回的东西,是一个木盒。
她把东西拿走,熟练把伪造的信裹了层油纸塞了过去,用干草盖上洞口回了家,打开木盒,只见里面装了只棉织的小袜子。
想必是给未来孩子的。
裴元杰切了声,进屋通知裴元文,“给你的,小喜姐约你今晚九点在村东头的草堆旁见面。”
这些日子裴喜常常借着请教她针织技术的借口来找自己,裴元文一时也没做怀疑,笑嘻嘻接过,“去草堆啊,真刺激。”
傻逼,刺激不,今晚就让你死在那。
裴元杰放下东西,冲他微微一笑,笑容极其和善。
作者有话说:
下章就正式彻底解决这俩渣渣~
第30章
村里吃罢晚饭洗漱下就睡了,又是冬天,刚八点半已经一家一户熄了灯。
裴喜怀着孕,小腹微凸,正金贵着,婆家怕她吃不好,这几日接连送了几斤的肉和鸡蛋,吃得她都圆润了许多。
这全都得益于肚里这孩子。
晚饭后她照旧去墙角,盒子没了,取而代之是张书信。
约她九点去村东头草堆。
这么冷的天,去村东头干嘛?
裴喜心里虽奇怪,但她有两天没见过裴元文了,加上村里都在传裴元杰被退了亲的事,她怕兄妹俩没谈拢,偷情的事情败露,也没怀疑,佯装睡下躲过家里人目光,多套了件厚棉袄,悄咪咪出了门。
裴家哪有人敢管他,裴元文自在多了,大摇大摆出了门,裴元杰拿上家伙,换了另一条路去草堆场。
乡下烧煤球太贵,没几家能烧得起,每逢收获的时节,每家每户都会囤一摞又一摞的玉米秸秆来烧,自家门口一摞,草堆场再一摞,加上麦秆和芝麻杆,足以渡过一整年。
摞秸秆可是个体力活,先在地里捆成一条,拉回来晒干,再一条条摞到一起,裴喜小时候常常跟他爹一起摞,摞到跟她一样高,她爹就爬上去,由她在下面递。
因此这秸秆堆一家比一家摞得高,跟个小城堡似的,一座又一座,人一走进去,整个会被盖住。
周遭静悄悄的,脚踩在地上的碎秸秆上,咔嚓一声,分外清晰,处处透着诡异。
裴喜还是第一次这么晚过来,心里直发毛,先咳了声壮BBZL胆,小声喊人,“有人在吗?”
没人回她,西边隐隐有声响传来,裴喜循声走了过去,走得越近,空气中的味道便愈发重了,她又喊了声:“没人吗?”
裴喜意识到不对掉头想走,下一秒一双手却背后圈住了她,“这呢。”
是裴元文。
裴喜心下一松,“死鬼,吓谁呢你。”
裴元文捏了下她的脸,嬉笑道,“老远看到你进来了,这不是没敢喊你。”
裴喜打从怀孕就没让他亲热过,裴元文早就急不可耐了,把人转过来之后就压着亲上来,“让我好好亲亲你。”
裴喜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分出神来问他:“元杰咋被退婚了?”
“丁鹏看不上她呗。”
裴元文拖着她来到了身边一处秸秆旁,去解她扣子,天太冷,裴喜躲避着不愿意,反而成了调.情的手段,他更来劲了,动作愈发粗鲁。
多弄几次后,裴喜也渐渐投入进去,两人玩得愈发忘我,连身旁从一侧逐渐扩散流过来的油都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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