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厨找到裴丽,“我今天想留同事在这边吃饭,能不能拜托你给炒几个菜啊,我不会白吃。”
裴丽想了下,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我看厨房都有啥菜,给你做几道。”BBZL
元韶忙道谢,“谢谢。”
说完他入了座,三个同事坐在一起正在打趣丁鹏。
差不多也到晚饭点了,反正都是一口大锅,量多一点做两桌,一桌留给他们自己吃也行,裴丽给自己人也留了菜。
全部做好后,高凤喜过来端菜,裴丽把丸子汤做好,让她趁热也端了过去,刚取了围裙,往大厅里没走几步,就听到元韶在传授什么夫妻心得,“我跟你说小丁,千万别听家里说那种不能惯着媳妇要管教的话,这媳妇娶来就是要疼她,你越疼她,她也会越疼你,这日子就过得甜蜜蜜。”
丁鹏面色一红,“晓得了。”
“还害羞呢。”
一桌的另一个男同事笑话他。
裴丽看着也笑了。
离开裴元杰后,看来丁鹏找到了属于他的良缘。
裴丽这一顿做的量足,味道又好,四个人都吃得格外畅快,勾得屋里其他顾客也想点来吃,得知是开的小灶又没了话。
当晚,元韶带着同事的祝福,半车的行李去了县城,临走前,他给裴丽留了个他在县城的地址。
二楼彻底空了下来,关店之后,裴丽带着父母上楼打扫了一遍,王翠兰盘算着,“以后太晚就不用回家睡了,我看啊,这两间都弄成睡觉的屋,今天回去我套几床被子,明天我们搬来铺上。”
“有了被子,有时候来不及回去休息也能在这边睡了。”
几个人很快规划好房屋布局,下楼吃饭,晚上刚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呢,裴永兴来敲门了,满面红光,跃跃欲试,“永富,走,喝酒去。”
裴山婚礼就在后天,连摆两天的喜宴,头天给村里人吃,第二天是新娘家亲戚。
他这趟是来喊裴永富过去边喝酒边开会商量婚礼的。
裴永富推脱不了,王翠兰叮嘱裴永兴,“让他少喝点,昨天刚喝了酒,不能多喝了。”
裴永兴保证,“放心。”
说是放心,谁都不放心。
但也没法,王翠兰直接放人了,他一走,她回了屋,喊裴丽过去,“帮我套被子。”
裴丽诶了声,跟上去。
王翠兰从柜里掏出四床厚被,全是大红色的,裴丽帮她给棉被套上被套,就听她说,“这被子是为了给你结婚打的棉花,说起来都好些年了,本来打算给你带去娘家的,谁也没想到……”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
造化弄人,谁也没想到原主会嫁不出去,也没想到会突然来一个周宪起。
裴丽心态很积极,“留给咱们家自己用也挺好。”
王翠兰嗔怪,把针递给她让她穿线,“就你嘴贫。”
“不知道这世道,一个女孩生存多不容易,尤其是不结婚的。”
“你现在是觉得我跟你爹都在,啥都不怕,等以后我俩老了,别说等着你照顾我们,我们还担心你自个照顾不了自己。”
“哪能啊?”
裴丽眼力好,很快把线穿好了递回去,她还做着把生意做大做强的梦呢,有钱还愁没人照顾?
闻言立BBZL即反驳,“到时候我们三每个人都找一个保姆照顾。”
“保姆再好,不沾亲带故的,你能保证她真心对你?”
王翠兰坐下开始缝被子边角,念叨:“还是生一个娃保险。”
裴丽选择装死。
这时候需要安静,做自己的活就行。
可惜安静没持续太久,临近晚上十点,隔壁周晓梅家突然吵了起来,声音刚开始还不明显,后面越吵越响。
王翠兰拿着针,听这动静心里不放心,“不会你晓梅婶跟儿媳妇又打起来了吧?”
要真打起来,甭说谁吃亏,都是两败俱伤,要是男人再插手,那事情就更大了。
“你去外面听听。”
她使唤裴丽。
裴丽穿好鞋走出去,仰起头往隔壁看。
周晓梅家院墙不高,在自家门口站着就能看到他们院子,周晓梅抱着孙子坐在灶屋门口哭,一边哭一边数落,她儿媳妇背对她蹲着,也在抹眼泪。
家里俩大男人站着吐烟圈,一人劝一个,各劝各媳妇。
看样子,事情也解决了,裴丽走回屋,汇报:“吵完了。”
“明天再问问啥情况。”
王翠兰叹道:“这时候过去你晓梅婶脸面挂不住。”
她针线活做得好,先前还会织毛衣,缝起被套来也快,不到半小时四床被子就全套好了。
裴丽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临到灶屋门口才想起来自己不在这睡了,又回卧室。
周宪起洗漱完了,倚在床头正在看那个笔记本,烛光很淡,那本子又是红色的,看样子还有点惊悚。
裴丽飞快洗漱完,溜进被窝。
周宪起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的脸,还有微露的脖颈。
裴丽睡觉喜欢横躺,她睡下后,眨巴几下眼睛,显然也意识到这个视角有点过分暧昧了,往被窝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
周宪起放下笔记本,把烛火吹了,盖上被子躺下。
视觉暗下来后,听觉会格外敏锐,黑暗中,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更加明显了,一直都没平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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