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霜见他迟疑,更是哭哭啼啼起来,今日一醒来便看见辰王已将自己的衣服解了半截,不知为何她也燥热难耐,当下半推半就的也就从了辰王。她见辰王如此主动,便以为他已经想通了,预备求娶自己,才彻底放下了矜持,将身子给了他。
结果此刻,辰王这是要不认了?
昨夜,她可是承受了许多次疯狂的索取,到现在身子还痛着呢,辰王怎可待她如此无情。此事已然被这么多人知道,她又还有什么脸面存活于京中。
想到此,已然是伏在被子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长公主冷笑一声:“枉你还和本宫说与郑知霜没有私情,只是念着幼时情分为她求情,现如今本宫看起来,这幼时情分倒是真切呢!”
辰王听了这话更是面红耳赤,一时间不知如何分辨。
长公主已然冷冷地转了身,又道:“只是你们别污了这佛门圣地,赶紧收拾干净滚下山去。”
说罢,已经是极为嫌恶地带着楚筠等一干人等离去了。
而此时,辰王才想起昨夜的事情,自己先是去了楚筠房内,结果被她打晕了,然后就不知后头发生了什么,想到此他拧紧被角,咬牙道:“贱人,竟敢算计我!”
郑知霜抽泣着,睁着一双含泪的眸子控诉道:“我算计你?明明是你昨夜一进来就…”
毕竟是个女子,后头那些羞人的事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一味哭着。
辰王也一时间不知所措,只好劝慰道:“知霜,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那…罢了。”
郑知霜一边抽泣一边想,今日的人算是丢光了,明日起全京城都知道她与辰王在佛寺做下这等不知饶恕之事,便是徐将军的儿子,也嫁不得了。
想到此,自己一腔幸福现在竟全系于辰王一人,她刚刚的羞愤渐渐平息了些,最重要的是为未来寻个出路。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郑知霜努力绽放一点勉强的笑容,做出平日通情达理的样子来:“辰王哥哥,我刚刚被人看了恼得慌,便说错了话,你别在意。”
辰王此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能摇了摇头:“无妨。”
郑知霜见他面容冷淡,丝毫没有半分心疼她的意思,显然只顾着自己的权势荣华。内心一阵寒凉,只能继续柔婉道:“今日之事…便当没发生过吧。”
辰王惊讶地看向她。
郑知霜擦了擦眼泪,咬着唇真诚道:“我知道辰王哥哥为难,毕竟…我家里也没有几分势力,自己也被人构陷污了名声,今日之后,我便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以后日日为父母和辰王哥哥祈福就是了。”
说到此眼泪又流了下来,竟是无比惹人怜惜。
辰王心意一动,揽过她道:“你怎说出这样的话,本王岂是不负责任之人,本王这就向皇上求娶于你,只是…可能只能让你做个侧妃,委屈你了。”
郑知霜幽幽叹一口气,柔声道:“还要什么侧妃,若是辰王哥哥怜惜,便是个侍妾,丫鬟,只要能日日见到你,知霜也愿意。”
她言辞恳切,眸中含泪,倒让人无法忽视那动人的美貌与柔情,辰王握紧她的手:“知霜你放心,来日等本王当上太子,你会是唯一的太子正妃。”
“恩。”郑知霜就差咬碎一口牙,才能逼自己笑出来了。若不是自己这一番以退为进,只怕连个侧妃都拿不到。
至于辰王许诺的太子妃,郑知霜靠在辰王胸口冷笑,男人若是可信,猪都能上树了。
……
因是辰王出了此等丢人事,长公主也没脸在佛寺住下去了,令楚筠收拾东西回京城去。离开前,与道源道别的长公主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阿晨,你当真在这里不回去了?”
初晨是道源还做皇子时的名字。道源微微一笑:“长公主,贫僧已是道源了,回哪里去,哪里又是回去?”
长公主微微叹息一声,当年先皇最爱的便是这个幼子,新帝一登基他便剃度出家,岂没存些避嫌的心思?
只是现在皇上年纪也大了,两个皇子都渐渐羽翼丰满,难道还能容不下一个毫无根基的皇叔。
道源知道她的心思,淡淡道:“贫僧觉得这里很好。”
长公主只好笑道:“恩,那我不打扰你清净了。”
道源点点头,看着长公主上车的背影,027跟着上了马车,离开前冲道源行了个礼。
道源微笑回应:“前缘已散,想来不多久楚施主也要离去了。”
027心下有些迷惑,但高人就是高人,若是随口一说她便能懂,她不也是高人了?因此行礼告别便进了马车。
马车一路行驶,长公主揉了揉额头:“昨夜太闹了,没怎么休息好,还好辰王还有点脸面,天不亮便离开了,不然叫本宫碰见,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说着她脸上满是嫌恶之色,显然对这个侄子已是极为不耐。
027恭敬行了一礼,道:“长公主,臣女有事要讲。”
“你说。”长公主看向她。
027面色上带了几分歉然:“其实昨夜是臣女让楚岚来寻长公主,才让长公主看到辰王之事,臣女打扰长公主休息,又利用了长公主的关心,请长公主责罚。”
长公主看向她,凤眸眯成一道,极具威压,半晌笑了:“你倒是个胆大的,这种事也敢讲出来,不过你真以为本宫不知道么?你出门赏月身边侍女却没跟着,后来在辰王那本宫又看你的侍女毫不惊慌,便知自己是落入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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