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四少吓的嘴角都在颤抖,因为他从没见过这样阴森骇人,像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恶鬼一样的窦裕杰。
也从来没想到,一向风流花心,不务正业的窦裕杰,身手竟然这么好?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
扮猪吃老虎。
窦裕杰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这个认知,让窦四少害怕恐惧的呼吸都忘记了。
直到窦裕杰用力甩开他,大摇大摆的带着保镖走出房间,消失在窦四少眼前的时候,窦四少这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
太吓人了。
刚才,他被窦裕杰揪住衣领的时候,就像是被冰冷的毒舌扼住了咽喉的猎物,从骨子里就散发着对天敌的敬畏和害怕。
“四少。”秦凌峰上前,把受到惊吓后,情绪还没稳定下来的窦四少从地上扶了起来:“四少,你没事吧?”
“啪”
回应秦凌峰的是窦四少重重的的一巴掌,力气大的秦凌峰头都打偏了。
秦凌峰攥紧拳头,用舌尖舔了舔口腔里的血腥味,费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心里想打爆窦四狗头的冲动和愤怒。
“对不起。”秦凌峰低头,咽下了心里的憋屈:“是我没保护好大少。”
他现在是卧底,是窦四少的保镖,必须时刻牢记自己的这重身份,不能做出让窦四少猜疑的事情。
“啪!”
窦四少又扇了秦凌峰一巴掌:“你确实没保护好本少爷。”
窦四少心里的怒气,在扇了秦凌峰后消失了许多:“给我滚出去!”
一股想杀人的冲动,在秦凌峰胸口不停的冲撞。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愤怒,转身走出窦四少房间的时候,还没忘自己身为‘保镖’的职责。
秦凌峰安排了另外几个保镖守在门口,保护窦四少的安全。
又吩咐其他保镖,找几个服务员给四少收拾房间。这才面色沉沉的坐着电梯,上了京城大酒店的天台。
燥热的风扑在脸上,秦凌峰靠在墙上,从兜里摸出赵刚给他卷的那支叶子烟,放在鼻尖下闻了闻。
辛辣泛苦的烟味,冲进鼻腔里,冲散了秦凌峰心里的烦闷和憋屈!
秦凌峰脑子里却浮现的是大玲子的模样,年轻秀气的小姑娘,对他笑眼弯弯的,秦凌峰喉结动了动。
等他再睁开眼时,又成了那个眼神刚毅、性格坚毅的人。
而这时候,在房间里喝了半瓶洋酒压惊的窦四少,摇摇晃晃的走到沙发上,拿起电话给港都那边打了个越洋电话。
“窦裕杰扮猪吃老虎,以前干的事儿他全知道,咱们不能再坐着等死了。”
“不想坐着等死?”京城大酒店另一间总统套房里,窦裕杰得知窦四少打电话的内容,阴冷一笑:“老子就等着你主动出击呢。”
否则,他怎么会去狠狠揍一顿窦四少?
不就是想借这个机会,再逼窦四和他老豆养在港都的那些小老婆一把?
到时候,他会将计就计,弄死窦四和他背后的那些人,替他大哥报仇,拿到窦氏集团的继承权!
这么一想,窦裕杰觉得心里的郁闷全都一扫而空。
他喝光杯子里的红酒,拿起酒店座机准备给成果打电话的时候,忽然停住手。
窦裕杰想了想,起身走到浴室,先是洗了把脸,把身上的汗味儿洗干净。
想了想,又刷了个牙,把嘴里的酒气都刷干净后,这才走回房间,拿起电话给成果打了过去。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成果正在睡午觉。
电话是王嫂接的:“你找成总?她在睡午觉,要是没急事儿,你告诉我就成。”
王嫂说:“等她醒了,我转告她。”
窦裕杰找成果有没有急事儿?
“我有急事儿。”窦裕杰说:“你现在去把她叫醒……等等……你还是等成总睡醒了午觉再说吧。”
“等成总睡醒了,你一定要告诉成总,是窦裕杰打来的电话,说有急事和她说,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啊。”窦裕杰还不放心的问:“成总一般午觉啥时候醒?我掐着点儿给她打打电话。”
……
等成果睡醒的时候,都下午五点了。
她睡的有些懵,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关掉电风扇走出客厅。
这时候王嫂已经在淘米准备做晚饭了,见成果叼着一根早上做的水果雪糕走进来,问她晚上吃啥。
王嫂就笑起来,瞧瞧,在外面穿西装套裙,踩高跟鞋,风行雷厉的成总。
回到了家里,穿着粉色睡衣,吃着雪糕,就跟个普普通通的二十出头年轻人一样,馋嘴儿的不行。
“最近天热,我准备煮点稀饭和拌三丝。对了,再做点凉糕和冰粉放冰箱里,让你们吃着玩儿。”
成果点头,夏天热,就是没啥食欲。
吃冰冰凉凉的东西才能解燥热,稀饭和拌三丝也不错,她正准备让王嫂多加点醋,开胃的时候。
又听王嫂说:“下午三点左右,窦裕杰给你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事儿……”
紧跟着的王嫂的话,客厅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肯定是他。”王嫂说:“四点又打了一回,那时候你还在睡……”
成果转身接起电话:“喂……”
她刚说一个字,就听话筒里传来窦裕杰兴奋的声音:“哎呀,成总,你终于睡醒了,你可真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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