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两只薄饼艰难的动了起来,瑟瑟发抖地贴在了一起。
江月拿着相睢的不锈钢牙杯指着它们俩,狠狠威胁:“以后你们俩要是再敢传播孢子,就是今天这个下场,明白了吗!”
两只眼球点头如捣蒜,还伸出白色的须须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江月的手腕。
啊这.......
江月抹了一把脸,伸出两根手指捏住眼球的须须,语气慈祥了下来:“我知道,我也有错,总让你们吃大老鼠,可是家里条件有限,俗话说母不嫌儿丑,儿不嫌家贫,咱们就这个条件,以后要是饿了吱声,不要释放孢子了。”
两只眼球被她拎在半空中乖乖点头,江月满意地点点头,又说道:“孢子会让人注意到我们,被人注意到了,我就有麻烦啦,你们这么可爱,别人会把你们从我手里抢走的,这样我就永远失去你们了!”
两只眼球立刻用白色须须紧紧抱住江月的手腕,表示绝对不要和妈妈(?)分离,江月十分受用,心里那是相当熨帖。
孩子这么听话,当妈的也不好再责备,当即爱心泛滥把两只放在手里狠狠揉了揉。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江月立即把眼球收回体内,脚步声停在门外,相睢敲门:“江月你干嘛呢,大半夜不睡觉哐哐哐凿啥呢?”
“啊,没什么,就是复习的知识从脑子里溜走了,于是我拿着你的牙杯锤了几下。”
江月把门打开,穿着四角内裤的相睢站在门外,两块相当肥美的胸大肌正对着江月,被洗手间的灯光照的发亮。
相睢露出一个“你有病吧”的眼神,把手伸向牙杯,江月想起自己刚用这个牙杯拍过邪眼,立即把牙杯抱在怀里,脸色郑重地说道:“相睢,我想求你一件事。”
她脸色如此郑重为难,一下子给相睢整精神了,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啥事啊,你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帮忙。”
江月清清嗓子:“是这样的,我觉得你这牙杯捶背特别舒服,手感特别好,你能把它送我吗?”
相睢又露出了那种“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的眼神看着江月。
他特别迷茫地撸了一把自己的寸头,小声说道:“我跟你说,刚刚我在论坛上看了一个帖子,那个楼主的alpha室友暗恋他,天天偷偷舔他的牙刷,贼变态。”
他上上下下打量江月,像只大老虎似的把寸头凑过来:“ 你是不是舔我牙刷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把我的牙刷怎么样了!”
江月:“.......”
她猛翻了一个大白眼,微笑着撸了一把相睢的寸头:“宝,看来你知道了,我对你如山的父爱终于隐藏不住了,还不速速喊我一声爸爸!”
相睢也翻了一个白眼:“算了,牙杯送你了,这还是限量款呢。”
他大步走向马桶,脱了裤子掏出小兄弟站在马提前放水。
江月身体僵硬,她虎躯一震,幽幽说道:“相睢,我还没走呢,你怎么能这样呢!”
“要不要一起尿,看看谁呲的远?”
江月:“.......”
“再见!”
她抱着不锈钢牙杯飞速窜出了洗手间,相睢在她背后窃笑。
麻蛋啊!她弱小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窜出洗水间,一只透明的小老虎正在地上欢快打滚,江月蹲下去伸手挠了挠小老虎的肚皮,小老虎两只厚实的前爪抱住她的手一阵猛啃。
撸了一会小老虎,江月回到了房间,西薄雨正躺在床上睡觉,因为套房里挤了六个人,一共五个卧室,有两间堆满了机甲模型,所以能住的卧室只有三个,只好两人住一间,江月和西薄雨住在一起,睡一张床,盖两张被子。
江月蹑手蹑脚上了床,西薄雨翻过身,冰蓝色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江月把相睢的牙杯放在了自己的包里。
“你怎么把相睢的牙杯拿回来了?”
“哦,捶背挺舒服的。”
“你有病吧你?”
他翻了个身继续睡,江月也睡着了,西薄雨睡的不太踏实,他精神体特殊,每动用一次就会留下相当严重的后遗症。
他揉揉发疼的脑袋,看着香槟色丝绒窗帘里透出的霓虹。
身旁的女alpha突然翻了个身,整个人都骑了过来,像抱被子一样把他卷在了怀里。
两人贴的太近,属于alpha炽热的体温烫让他有些走神,突然想起有一次江月和他掰手腕,捏着他手掌说他低温偏低,和大多数alpha不一样。
一股极冷的信息素突然包围了他,西薄雨身体一僵,他嗅着江月身上那股冷冷淡淡的信息素,绵绵不绝的头疼突然好了一些,不再那么难受了
他犹豫了一会,到底没有推开江月,而是打开终端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两个度,他闭上眼,像一只找到热源的猫一样倚在江月的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江月醒来,看见自己抱着西薄雨睡在一起还挺不好意思。
两个alpha黏黏糊糊贴在一起像什么样子,要是被西薄雨知道她非得遭受一顿毒打。
起床洗漱,和大家一起吃早饭,复习的日子就是这么紧张有序。
大家狼狈地复习完落下的功课后,联邦军校也终于开学了。
补考时间表也出来了,江月在学校官网下载后传到群里,一边和大家收拾套房里的模型一边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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