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快要见底的纸雕日历,江月露出一个苦笑,开始制定复习计划。
寒假来临,津未一年四季如春,感受不到季节的变化,但是历越市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江月和西薄雨走出机场时买了两顶白色的绒线帽,两人穿着防寒服,脚上踩着雪地靴,在漫天纷飞的鹅毛大雪中来到了相睢家。
相睢邀请室友们去他家做客,雪花纷纷扬扬,江月和西薄雨到的时候相睢正和江森在院子里堆雪人。
雪人围着一条墨绿色格子围巾,江森墨绿色的头发上落满了雪花,手里拿着一个胡萝卜对着雪人比划。
“我觉得鼻子的位置稍微往下一点点比较好。”江森说道。
相睢摘下头上的黑色帽子戴在雪人的脑袋上,围着雪人走了一圈。
“我也觉得。”
看见江月和西薄雨,他立即跳起来挥手,大声喊道:“你们总算回来了!”
江月拿下脑袋上的白色绒线帽,抖了抖上面的雪花,和相睢来了一个熊抱。
砰的一声,她被相睢撞得身体后仰,两个alpha紧紧抱在一起,相睢兴奋得要命,狠狠捶了一下江月的驼峰。
“我靠,又发达了!”
江月翻起了死鱼眼,狠狠捏了一把相睢的屁股。
相睢一声怪叫,追着江月就要开打,两个alpha满院子疯跑,很快就扭打在一起双双倒地看,在雪地里滚来滚去。
刚刚堆好的雪人被两人撞翻了,墨绿色的格子围巾挂在无头雪人的脖子上,江月手疾眼快搓了一个雪球打上相睢的脸,相睢又搓了一个更大的打了回去。
院子的智能机械门又打开了,白望和库里捧着一大箱酒走了进来。
前脚刚进院子,一个雪球就劈头盖脸地朝着库里打过来。
库里呸呸呸吐着嘴里的雪沫子,甩了一下沾满雪花的头发。
白望那一头雪白的头发和雪花完美融合,两人冻的鼻尖通红,嘶哈嘶哈地放下手里的酒,和江月与西薄雨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还是六个人在一起的感觉最好!”库里颇为感叹。
“相睢对着你们的空床铺天天叹气。”白望拍了拍江月的肩膀。
一朵透明的雪花从漫天大雪中钻了出来,慢悠悠地从天空上飘落下来。
六个人进了屋子,江月看了看空旷的客厅,问一旁的相睢:“你哥呢?”
相睢说道:“忙着呢,现在这只有咱们几个,你们不要拘束,把这当成自己家啊!”
他和白望不知道从哪捣鼓出一个烧烤架,居然就在冰天雪地里烤起了羊肉串,江月看得啧啧称奇。
“天上下大雪,咱们在地上烤羊肉串,这口味还挺独特啊。”江月把一排羊肉串翻了一个面,西薄雨站在旁边往上面撒调料。
肉串上的油滴到木炭上滋滋作响,发出诱人的香味,江森伸手拿了一串:“闻着挺香的啊。”
白望和库里把肉往签子上串,相睢在一旁切柠檬。
愉快的饱餐一顿后,六个人瘫在沙发上喝酒,相睢的小老虎跑了出来,用两只厚实的爪子去抓江月的白色绒线帽。
江月把脸埋在了小老虎的肚皮里一阵猛吸,小老虎嗷呜一声,甩着尾巴跳下沙发,一溜烟跑掉了。
在相睢家里玩了一个星期后大家各自离开,相睢送走一个又一个,每送走一个他的情绪就会消沉一分。
最后和江月分别的时候他特别沉默,酸溜溜地看了一眼西薄雨,对江月说道:“你都能陪西薄雨天南海北到处走,怎么就不能留在我家陪我呢!”
江月搂着他的肩膀,一脸沧桑地说:“那能一样么,你有哥哥有父亲,西薄雨只有我啊。”
相睢长长地叹了一声:“你说的也对,可我总觉得你们俩怪怪的,你看你们黏黏糊糊的样子哪里像alpha了。”
江月做贼心虚,嘿嘿干笑一声。
相睢说完之后又看向西薄雨:“你们要去哪?”
西薄雨说道:“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准备开学之后的补考。”
相睢张了张嘴,同情之色溢于言表,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依照江月对他的了解,的相睢估计是想安慰人,但是他偏偏最不擅长安慰人,所以最后只能拍了拍西薄雨的肩膀。
两人登上飞行器后,江月说道:“相睢好像有分离焦虑症,恋恋不忘留给他的阴影太大了。”
“时间会治愈一切的。”西薄雨说道。
“但愿如此吧。”
他们停在了冷川市,西薄雨这次租了一个庄园,庄园的别墅名叫做空中花园,楼顶不仅有非常壮观的空中花园,还有一个非常大的透明泳池。
而且这个庄园居然还有停机场,江月整个人都惊呆了。
“相睢在家里凄风苦雨,我们在这里逍遥快活,是不是不太够意思?”江月心里非常愧疚。
西薄雨耸肩:“你可别被相睢那深情厚谊的样子给骗了,不信你给他发个视频通讯。”
江月真的发了一个。
通讯刚接通,喧闹的鼓点和电音就那边传了过来,相睢搂着两个如花似玉穿着清凉的Omega,满面春风地问道:“有事吗?”
江月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对不起,打扰了。”
她干脆利落地挂掉终端,重新戴上墨镜躺在躺椅上晒日光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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