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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师弟,师父有事找你。”
    宁孤临见过他,知道他是掌门的弟子,乖乖收了剑,跟着他去见掌门,“掌门找我有什么事?”
    弟子笑着回,“不是什么大事,宁师弟别紧张。”
    他们安慰人的话术好统一。
    上次那弟子也是这样说的,等他进了房间,就开始问他,裴湮与岁岁的关系了。
    宁孤临抱着剑,力求寻找些许安全感。
    还好。这次只有掌门与顾西辞。
    他行了礼以后,“不知掌门唤弟子来有何事?”
    掌门将画像拿出来,“你可认识此人?”
    宁孤临盯着瞧了会儿,确认自己从未见过,便摇了摇头,“不认识。”
    掌门,“你昨晚在哪里?”
    宁孤临一怔,“掌门是在怀疑弟子吗?”
    顾西辞狐狸眼弯了弯,笑得温柔,“只是例行询问。”
    “你可能不知道,昨夜在玲珑阁,他用的是你的脸污蔑师父与小师妹呢。”
    宁孤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我的脸?”
    顾西辞拿出留影石让他看。
    这是玲珑阁保留下来的。
    原本整场记录是为了防止有人趁机捣乱,砸场子,或者偷窃——虽然楼里有大能坐镇,但难免会遇到一些棘手的,顾不过来的,所以便形成了用留影石的习惯,方便事后算账。
    没想法居然还能用到这种地方。
    宁孤临看完后脸色惨白,“这不是我,我昨天晚上练完剑就睡了,舍友可以作证!”
    掌门微微颔首,“别激动,我们相信你,最近剑练的如何?”
    原本对宁孤临也没太大怀疑。
    况且见到宁孤临后,那点怀疑也打消了,这孩子的眼睛属实太过干净,而本能之下的反驳也不是作假的。
    再者说,问心梯也不是白走的,若真有什么阴谋,问心梯当场便照出来了。
    掌门让宁孤临演练了下最近所学的招式,又为他指点了几下。
    难免有些可惜。
    确实是个可塑之才。
    基本功扎实,心智坚韧,却偏偏是个杂灵根,可惜了。
    下午的时候。
    宁孤临的继兄听闻了这件事后,便伙同宁孤临的舍友一同去找掌门告状,言“宁孤临每晚都练剑到深夜才回来睡觉”。
    言下之意,便是宁孤临深夜练剑时无人陪同,去了哪里他们一概不知,说不定也有可能是去了玲珑阁呢?
    掌门自然是训斥了他们一番,让其好好修炼,若再有下次,便要惩罚他们。
    ——问天宗向来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第一次犯错是训斥,第二次是惩罚或者关禁闭,第三次便是逐出宗门。
    继兄与舍友灰溜溜地走了,怨气全都转移到了宁孤临身上,龙傲天崛起之路越发坎坷。
    这些事郁岁一概不知。
    她正在密室背静心经。
    不是前几日那般嬉戏玩闹的背,这次是货真价实的在背。
    郁岁微微叹息。
    寓教于乐多好,怎么突然这么死板?
    她偷偷抬眼去瞄裴湮,见他领口紧闭,愈发显得斯文禁欲——
    就挺怀念不久之前,裴湮衣衫半褪,教她背书的微醺模样。
    “背下来了吗?”
    裴湮温声问。
    郁岁一紧张,垂头再看了几眼,“嗯嗯。”
    她将静心经递给裴湮,乖乖背诵。
    每日都要背一遍,默一遍。
    她都怀疑裴湮是不是发现她,美色当前,静心经全忘这件事。
    “用心。”裴湮淡声打断她,“再不用心,为师就要惩罚你了。”
    郁岁专心致志背了两句后,猛地一顿,“……哪种惩罚?”
    裴湮似笑非笑,“自然是打板子了,岁岁以为呢?”
    问天宗有专门的课程。
    老师们讲课如果遇见不专心的学生,是会用木板打手心的。
    传统教学方式。
    郁岁为自己的废料思想感到羞愧,连忙继续背静心经。
    又背了两句后,“是正经打板子的那种吗?”
    气氛尴尬的沉默两秒。
    裴湮轻笑了声,“倒是为师的错,让岁岁这几日清心寡欲了。”
    郁岁耳朵都红透了,磕磕巴巴说,“也,也没有。”
    哪里就清心寡欲了。
    前几天不还在她灵府晃铃铛的吗?
    摇的可欢了!
    她没敢再跑神,专心致志地将剩下的背完,眼巴巴等着裴湮的下一步计划。
    ……如果没有,她是不是能出去玩了?
    裴湮捏着长戒尺,通体黑色,如黑曜石一般,似是泛着寒光,沉稳又肃杀。
    郁岁:“……”
    他是不是蓄谋已久,不然怎么可能准备的如此齐全?
    裴湮的手指极白,握着戒尺,不知道是谁衬托谁,但两者都显得极为清冷:“刚刚跑神了几次?”
    郁岁可怕疼了,捂住自己的小手:“我很认真。”
    戒尺抵在她手背,冰冷至极。
    又滑腻圆润,顶端是圆弧状的,宛如一根触手似的溜进她手心,压平了她的手指。
    郁岁被冰的唔了声,故作可怜,“我怕疼,师父。”
    裴湮笑着挑眉,“那怎么还跑神呢?”
    郁岁摇头,连忙保证:“不会了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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