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湮抬抬眼,嗓音清润,“只有为师。”
郁岁猛地跳下。
仙鹤一惊,正要去接,却见裴湮稳稳接住了郁岁,男人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眼神交织的瞬间都似含着情意。
它收回视线。
刻意地不去看他们。
裴湮自然察觉到仙鹤的不对,难得有几分疑惑,“它怎么了?”
郁岁不好意思:“我说了它几句。”
裴湮颇有些诧异,“说了什么?”
鹤寻云不应当如此小气。
郁岁镇定回,“深夜话题。”
裴湮:“?”
郁岁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趴在裴湮的背上,“师父背我。”
后背可以说毫无重量,轻飘飘的,又软又绵,宛若一团柔软的棉花,搂着他脖子的手白的像一块小奶糕,让人想要咬一口。
裴湮心想,等会儿再咬。
郁岁不知道裴湮脑子里的废料,见仙鹤非常刻意地走到前方,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趴在裴湮耳边问他,“这个仙鹤能变成人吗?”
裴湮耳边发麻,嗓音低了下来:“分情况。”
郁岁:“……”
那她曾经和仙鹤说的悄悄话岂不是全都要暴露了?
好社死!
但是。
“为什么是分情况?”
裴湮淡淡说:“它有点病。”
能不能变成人全看鹤寻云何时发病——仙鹤作为鹤寻云的精神体分离出来,就是为了克制鹤寻云的病。
郁岁呀了声,“它好坚强。”
这仙鹤看似高贵冷艳,其实性情格外活泼,必要时候又体贴至极,堪称绝佳宠物。
没想到居然身患疾病。
郁岁,“那有的治吗?”
裴湮,“呆在奉鹤山就行。”
郁岁嗯了声,“奉鹤山的名字是因为仙鹤而来的吗?”
裴湮:“是因为此处适合养仙鹤,所以便叫了这个名字。”
郁岁想到奉鹤山随处可见的仙鹤,深有同感。
确实很适合养仙鹤。
一个个都养的膘肥体壮的。
等裴湮与郁岁回到家,仙鹤已经在了,正卧在池塘边,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郁岁:“……”
这是不是要多哄哄?
不过今天是没机会了,裴湮直接带着郁岁进了房间。
门吱呀一声。
仙鹤用余光看了眼,见还露了个缝隙,重新垂下头,不知道想了什么,忽而站起身,怒气冲冲地关上门,猛然听到郁岁黏黏糊糊喊了声师父,不知道是何种光景。
仙鹤僵硬一瞬,走了两步,又忽地转身,蹲在门口。
远处正在打坐的鹤寻云猛地睁开眼,从头红到脚,像一只被煮熟的虾。
“!”
作者有话说:
鹤寻云崩溃:你干嘛偷听人家墙角!
凌晨还有一章,大家不要熬夜,可以明天起床再看~
第24章
鹤寻云与仙鹤的心意也不总是想通的。
虽然仙鹤作为鹤寻云的精神体, 能够感知到仙鹤的所见所闻。
但他们更像是两个独立合体。
这也是为什么,收徒大典那天,仙鹤察觉到他要犯病会私自带着郁岁来试图安抚他——
它虽然脑容量小, 但也确确实实有自己独立的思想。
鹤寻云对它向来持散养态度。
但这并不意味着:
它!可!以!去!听!墙!角!
鹤寻云脸都红透了,可这种共感只是单方面的, 他能感知到仙鹤,仙鹤并不能感知他。
闭上眼睛, 全是郁岁那声黏糊糊的“师父。”
鹤寻云只能在心里祈祷:
就呆在门口吧。
就这样吧。
别推门进去,别试图听清楚里面的动静!
涩鸟!
他提心吊胆一夜未睡。
仙鹤也一夜未睡, 它还等着郁岁出来求夸赞呢!
它不仅没有听墙角, 它还帮忙把门合上了!还守在门口防止任何人来打扰!
仙鹤:我为我自己正名!
屋内的郁岁也几乎一夜未睡。
雪白柔软的手指多了个牙印,连皓腕也印了印记,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块年糕, 被裴湮反复拉扯咀嚼,装可怜也没用,红着眼委屈巴巴地求他也没用——
然后挠了他一爪子。
裴湮的脸,今天格外诱人。
那几道抓痕, 血淋淋的, 红的又妖又艳, 在雪色的面上格外显眼。
郁岁心虚极了, 毕竟裴湮用力不大,只是因为她的皮肤容易留下痕迹, 养的娇了才会有印记……裴湮顶多是有点磨人。
她这就属于家暴水平了。
郁岁慢吞吞地把小手又送给裴湮,“它打的, 师父罚它吧。”
女孩面若桃花, 含着三分怯, 又多了几分羞, 媚而不俗,眸色却又清纯撩人。
裴湮揉捏着她的手心,语气玩味,“岁岁想叫为师怎么罚它?”
郁岁试探性说:“……咬一下?”
裴湮轻呵了声,显然不怎么满意这个答案。
也是。
咬都咬过来,都没新鲜感了。
她沉思片刻,“那师父罚它抄静心经吧?”
在裴湮略显不满的目光中,郁岁硬写头皮解释,“我是个学生。”
“还是个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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