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岁沉思:“信了。”
“逻辑很通顺。”
【系统:日!】
紧接着,它就收到了违规提醒。
系统又是一阵乱码。
郁岁在细节上求证,“剑尊是怎么威胁你的?”
岑疏狂:“下蛊虫。”
毕竟这种威胁方式,剑尊是有前科的。
郁岁唔了声:“真是万能手段。”
岑疏狂心中没底。
虽然这套说辞逻辑通顺,但到底是谎话,经不起推敲。
郁岁收了剑。
“不如你和我一起回丧葬阁吧。”
岑疏狂:“……不合适吧。”
郁岁:“哪里不合适?”
岑疏狂擦擦泪,羞涩说:“我怕剑尊见到我会喜极而泣。”
回头裴湮一进家门。
好家伙,麾下第一猛将居然就在家里。
这得是多么高兴的一件事啊!
郁岁冷静戳破他的幻想:“不可能的。”
岑疏狂最终以“魔主帮忙处理魔界政务”为条件,和郁岁去了一十三洲。
*
丧葬阁。
裴湮依旧呆在六楼看书,假装自己从未出去过。
了之呆在二楼。
望着陈邵九的长明灯,叹了口气。
抬手帮他擦拭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又温柔又恶心,“小九呀,今天阁主去了魔界,她特意看了你一眼,还送了你几朵菊花。”
长明灯的烛火跳动。
似是在回应他。
了之抿抿唇。
实在不知道再说什么了,站起身,“贫僧下次再来看你。”
甫一出门,就见到了郁岁。
了之:“阿弥陀佛。”
“阁主吓到贫僧了。”
郁岁:“抱歉。”
了之:“没关系。”
“……”
郁岁重新拾起思绪,她说:“大师,我现在有两个策略。”
“一个是说实话。”
“一个是度化别人。”
“您觉得应该选择哪个?”
她最近养成了一个遇事先问问了之的习惯,可能是因为了之身为佛子,天然有一层光环——求神拜佛向来让人心安。
了之沉默了。
他也是跟着郁岁去了魔界的,但为什么这两个计划,他都猜不到具体内容呢?
思索再三,祭出万能语句。
“阁主随心便好。”
郁岁说好。
“我选第二个,度化他人。”
她自我肯定道。
“做人,就是要有一种舍己为人的精神。”
了之崇拜看向郁岁:“阁主英明。”
郁岁:“大师愿意帮我吗?”
了之:“自然。”
“贫僧的使命就是度化众生。”
…
茶楼今天沸沸扬扬,全是在议论裴湮是否是魔这件事,因为本尊尚未回应,所以事情愈发扑朔迷离。
但多数人还是不肯相信的。
有人为裴湮说话。
“是魔又怎样?他没有保护一十三洲吗?没有保护我们吗?”
“倘若没有裴剑尊,一十三洲早就完了!”
附和的不在少数。
其中也有反对的声音,吵吵闹闹,仿若菜市场一般。
但也没有吵闹太过。
他们只是想要一个说法,并不像与裴湮结仇。
如今邪魔未除,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而裴湮在囚山秘境又大放异彩,实在惊艳。
说白了,他们需要裴湮。
正在此时。
“众位可有认得我的?!”
楼上楼下的,都望了过去。
“这人谁啊?”
“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哎!”有人一拍桌子,“岑疏狂啊!”
“他是岑疏狂!我见过的!”
“魔尊麾下第一猛将!”
“什么!?他就是岑疏狂!?”
霎时间。
茶楼乱成了一锅粥,大多数都拔了剑。
修士厉声呵斥,“岑疏狂!你来做什么!”
岑疏狂闭了闭眼。
劝慰自己,丢人就丢人吧。
一切都是为了美好明天。
他睁开眼,扬声说:“没错,就是我,爷爷我就是岑疏狂!”
“日哦!也太嚣张了!”
“能不能揍他?”
“揍脸可以吗?”
岑疏狂闻言立刻说,“揍脸不行。”
郁岁二楼雅间望着他。
岑疏狂心想,拖延是没有用的,还是要尽快步入正题,早死早超生。
“不久之前,魔主降世。”
“不久之前,我做了件错事。”
听众:“???”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岑疏狂继续说:“我散播谣言,称剑尊是魔……”
话音未落,满座哗然。
大多数都在痛骂岑疏狂的。
岑疏狂无所谓。
甚至觉得这些人心理承受能力真不行。
单单是知道裴湮是魔就这种反应。
那要是知道裴湮是魔尊呢?
岂不是要吓死?
岑疏狂抬手压了压,“这件事,我已经知道错了。”
“魔主告诉我,若是想要真心忏悔,便要真心赎罪。”
他闭上眼,最终还是逃不掉社死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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