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专门打脸!”
“哪怕先骂我几句听听我解释呢?”
他越说越觉得委屈。
虽然不是他的亲身经历,但他真的好难过,难过这万年苟且偷生的日子。
藏獒露出凶态。
“我今天一定要吃掉你!”
熟悉的杀意又扑面而来,他立刻识时务的调转话语,“除非你愿意嫁给我!”
了之已经走到了裴湮身边。
他预计,这一场架是打不起来了。
微笑着对裴湮说:“裴剑尊又是绿光万丈,绿意盎然的一天呢。”
碍于藏獒长相奇特。
裴湮还有几分心情与了之呛声,“本尊是正宫呢。”
了之:“……”
越发不要脸了。
祭坛上。
关于成亲这件事。
郁岁略微思考,“这样吧,如果你愿意刷牙,注意卫生……”
藏獒垂着飞机耳,“我刚刚是吓唬你的,我有注意卫生。”
郁岁轻轻眨眼:“那你对灵府有研究吗?”
藏獒睁着湿漉漉的狗眼:“略通皮毛。”
郁岁:“哪种皮毛?能将别人留在灵府的东西取出来吗?”
藏獒舌尖不自觉的舔了下鼻子,尾巴也开始摇了起来:“可以。”
郁岁:“那我可以做替身。”
藏獒咧开嘴笑了,尾巴越摇越欢。
“你不是替身。”
【系统:这狗子又二又傻。】
郁岁:“我喜欢傻的。”
“就是那种又傻又乖又好看的。”
不知道和离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发展第二春。
藏獒走到她身边,摇着尾巴,要舔她。
突然被一道屏障隔开。
裴湮站到了他面前,“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藏獒有点怕这个大护法,小心翼翼说:“我不介意。”
裴湮淡淡说:“我介意。”
藏獒犯难。
他踌躇不定,咕哝着说,“她同意了。”
抬眼看了看天。
与和那位大人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
又碍于对裴湮的畏惧,强撑着威严,“日后再议。”
【系统:我怀疑你第二春会永远夭折。】
郁岁:“……”
多么令人伤心。
这场献祭最终以荒唐的求婚告终。
藏獒回到寝殿,烦躁地喘着粗气,“右护法,对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右护法沉吟,“属下怀疑,大护法要叛变!”
藏獒更烦了。
右护法问:“今天祭坛上,殿下为何不直接杀了郁岁?”
他压低嗓音,“那位大人,可在上面看着呢。”
藏獒垂下狗头。
“我感受到了杀意。”
右护法眉头一皱,又严厉下来:“殿下,若是你不杀,那位大人就会杀了你。”
藏獒难过极了。
“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会死吗?”
他耷拉着狗眼,开始摆烂。
“我不想干了。”
“本来一万年前就不想干了,你们偏要架着我去,现在的日子也很舒服,有吃有喝,大家过得都很开心。”
越说越觉得可以。
“我不干了……”他声音猛地提高,又怕被九重天的那位听到,便又压低嗓音说,怂恿右护法,“你也别干了,我看大护法也有反叛的心思,不如我们一起摆烂吧?”
法不责众嘛。
那位大人总不可能灭了他们吧。
右护法不为所动。
从九重天到这里已经万年了,他也老了,眼尾布满细纹,每一道纹路都藏着深深的算计,“殿下当真是如此想的吗?”
藏獒点头。
“真的。”
“这样的日子没盼头。”
右护法静静的盯着他。
藏獒有几分畏惧,快要撑不住垂下狗头时,听到右护法说了声:“好。”
…
大护法的树屋里。
郁岁感叹不已,“这条狗,真奇特。”
然后问了之:“我们是逃走,还是杀了这条狗?”
困了万年。
苟且偷生万年。
不可能一点怨气都没有。
莫名其妙放了他们。
一定是有其他的计划。
了之念了句佛号:“贫僧此世历劫,不可杀生。”
郁岁扭头看向裴湮。
裴湮:“为孩子积善行德,不宜杀生。”
郁岁:“……”
狗东西。
孩子。
这是裴湮今天第二次提及了。
明明是命中无子,情路坎坷的命格。
了之笑着对郁岁讲:“奔波这么久,不如贫僧为阁主把一下脉吧。”
郁岁:“好。”
了之在她手腕搭了层纱布,之后才开始诊脉,面色逐渐凝重,“阁主……”
郁岁紧张:“怎么了?”
了之收回手,“无事。”
郁岁微微蹙眉,忽然又被裴湮摁住把脉。
“……”
怎么今天是要组团来行医吗?
片刻后。
裴湮松开她,侧头看向了之。
了之笑得温和:“贫僧只是表情比较丰富。”
郁岁静静看他们。
最终得出了个结论,“你们俩,是不是……”
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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