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如今各个宗门世界的都聚集在雾城,来贺喜的修士不断,可谓是门庭若市。
至于宁孤临半昏半醒间,口中喃喃“郁岁”的名字,也被他们默契的忽略掉。
年龄小。
情窦初开。
很正常嘛,过段时间说不定就忘了。
修道之人怎么可能拘泥于情情爱爱呢?
但也有人给宁孤临出谋划策。
“听说妖魔族有一神功,修炼之后断情绝爱,功法十分了得。”
宁孤临微微抬眼。
他倒了杯茶,推给了来贺喜的道友,“多谢,我并不需要。”
他对心法了解不多。
但也隐约明白,断情绝爱与此套功法相克。
宁孤临甚至很厌恶断情绝爱这种说法。
来人笑容真挚,“我也就是随口一提,宁道友能度过九道雷劫,心性绝佳,也不需要这种心法。”
宁孤临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那人状似不经意提起,“昨天秘境里的事可真是惊到我了。”
宁孤临不知打在想些什么,侧头疑惑,“何时?”
那人更疑惑。
“裴剑尊是魔尊一事啊!”
他心有余悸般说道。
“真没想到裴剑尊竟然是魔尊呢,他蛰伏在一十三洲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就是可怜了丧葬阁阁主,如今与这魔尊结为道侣,魔尊那么霸道的性子,怎么可能放过她?”
他又压低声音,悄咪咪说。
“我听说魔尊有那方面的癖好。”
“喜欢虐待。”
“这一点,魔界诸魔可是公认的。”
宁孤临脸色难看起来。
“你就要与说这些吗?”
那人,“是我的不好。”
“不说了,不说了。”
他又随便闲聊了些,见宁孤临被他挑拨的已经心神不宁,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便站起身告退。
出了客栈。
察觉到无人注意之后,一路直奔右护法的树屋。
他撤了障眼法,换下□□。
恭敬地行礼,“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
“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
因为上次暗算郁岁。
这会儿右护法只剩一口气吊着,完全看不出往日的神采飞扬。
——吊这一口气,还是因为裴湮要留着他,抓住他背后的邪魔。
若是没了利用价值。
早就杀掉了。
右护法微微抬眼。
那人问:“为什么要搅乱一个合体期修士的心境?他连飞升都不能够,连做我们对手的能力都没有。”
右护法哼了声。
却由于发不出声音而显得有几分古怪。
只能传音入耳。
“蠢货!”
“宁孤临当初杀了多少邪魔……”
他话语顿了顿。
“罢了,你不知道。”
“总之,现在郁岁已经杀不了了,倘若能让宁孤临生了心魔,又或者挑拨成功,让他与裴湮自相残杀,对我们的大业都是极有帮助的!”
那人点头说是。
“没想到宁孤临竟然也如此厉害。”
他又迷惑极了。
“九重天的神仙都很闲吗?怎么组团下来历劫了?”
右护法冷笑。
闲?
那可未必!
说是下来历劫,依照他看,就郁岁神魂不稳的模样,更像是来养伤的。
趁着郁岁虚弱杀掉她确实是个好时机……
右护法逐渐陷入沉思。
也许。
也许会有其他机会。
…
郁岁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昨晚发生的事记不太清。
只记得自己最后哭的很没形象,裴湮倒是毫不嫌弃地在舔她的泪。
……过于变态。
郁岁不知道泪有什么好吃的。
洗漱完毕。
重新换了衣服,照镜子时看到了唇瓣的红肿,还有脖颈后面的咬痕。
浅浅的一圈牙印。
她抬手摸了摸,仿佛还能感受到灼热余温,以及裴湮滚烫的气息。
还有那些意乱神迷的话语。
“为师也很难受。”
“岁岁帮帮为师,好不好?”
谁能抵抗住绝色美人脆弱微醺的哀求。
可说是帮忙。
实际上还是裴湮帮她。
牙印就是最好的证明。
郁岁捂住脸。
混蛋。
明明都调好药汁了,为什么还要那样做!
磨磨蹭蹭了好久。
下楼的时候还可以探头看了眼楼下,松了口气。
还好。
没人。
藏獒好奇地凑上来,摇着尾巴,问:“你们昨天做什么了?”
郁岁:“……”
“怎么问这个问题?”
藏獒:“好奇嘛。”
他腼腆一笑,“一般昨天那种情况,都会发生点激烈的事。”
简单来讲。
他想吃瓜了。
毕竟生活如此平淡。
而且他又和郁岁结契,简直余生无忧,自然是要给自己找点乐子。
郁岁冷笑。
“什么都没发生。”
藏獒用一种“你不要欲盖弥彰”的眼睛盯着她,非常嚣张。
郁岁:“想知道,可以去问裴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