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孤临身体一僵,“好。”
郁岁又打了个哈欠。
就在宁孤临放松下来的时候,忽然听她恹恹询问。
“龙傲天的故事是怎么回事?”
宁孤临冷汗耍的下下来了。
他跪在郁岁身边,“我就是,忘记了,用司命笔……”
郁岁对大多数事情都不上心,但对上需要负责的公务是容不得一点差错。
宁孤临试图学那个毛球撒娇,“当时你走了,司命宫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伤心还来不及,又得强忍悲痛处理公务,一时大意疏忽……”
郁岁嘶了声。
摸摸宁孤临的狗头,“玩去吧。”
宁孤临眼神一亮,“你不怪我了?”
郁岁:“我的意思,珍惜最后的玩乐时光。”
宁孤临如遭雷劈。
磨磨唧唧又和郁岁撒了娇,见真的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只好蔫巴着离开。
一转身。
笑容都要咧到耳后根。
他真的太喜欢被郁岁管着的感觉了。
好爽。
郁岁尚且不知有人在偷偷变-态。
处理公务之前。
收到了不少星官星君的贺礼,恭喜她死而复生,历劫归来。
甚至还要试图举办一场宴会。
郁岁:“仙尊办了吗?”
星官说:“没呢。”
“不必管他,他向来是个老古板,哪里懂我们年轻人的快乐?”
骚起来让人措手不及的老古板吗?
郁岁微微叹息,见星官期待的目光,到底没有拒绝:“那我们低调点办一个。”
也是需要放松放松。
毕竟浩劫之后,九重天可是一直低沉。
最重要的是。
她也好想见见九重天的漂亮又好看的仙子们。
星官连忙点头,又迟疑问:“那要请仙尊吗?”
郁岁:“不了吧。”
“他来了,大家不就放不开了?”
星官长舒一口气。
竟然叹出了几分劫后余生的腔调。
郁岁好笑,“有这么可怕吗?”
星官狠狠点头,“当然!”
“他可以仙尊哎!可怕的很!”
言罢又好奇询问,“你们在下界历劫,是道侣……”
郁岁摆摆手,浑不在意:“过去了都过去了。”
星官:“说的对!”
“何必为了一片树叶放弃整个森林呢?”
“我去筹办宴会,定在明天晚上,怎么样?”
郁岁自然没有异议。
等送走了一众好友后,开始处理公务。
将话本这项额外业务放在一旁。
然后看一看下界修士们的命薄——
每个修士都会有个空白命薄。
其出生所有经历的事,便像实时转播一般,浮现在上面。
倘若坏事做多了。
便要司命星君加上几笔惩罚。
做了好事。
也会在命薄添几笔奖赏。
有些还要结合前世的行为来评判。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是代替天道发布惩罚与奖赏。
她甚至被赋予有能够惩罚神仙的权力。
只不过。
还尚且未曾用过。
因为堆积的公务,郁岁和宁孤临熬了一宿,还没能看完。
深夜的时候。
郁岁简直要崩溃,“为什么会有时差这个东西。”
这一万年的堆积。
虽然没有人活到一万年,但全民修仙的年代,修士的寿命都极长,命薄也格外厚。
宁孤临出馊主意:“我们拿到下界看。”
郁岁冷漠,“这是违规的。”
“想挨骂,还是想挨打?”
宁孤临乖巧认错。
他哪里不知道有规定不可以拿到下界,只是想要找点话题。
虽然话题有点弱智。
但这种亲昵的相处真的好舒服。
藏獒在旁边摇着尾巴奋笔疾书。
“主人,我写了个定制的话本,你要不要看看?”
郁岁摸摸他狗头,克制住自己想要划水的念头,忍痛说:“改天吧。”
藏獒:“好嘞。”
她又重新埋头苦干一会儿。
忽而站起身,“我去请个外援。”
宁孤临抿抿唇。
格外忐忑,心想,该不会真对裴湮有几分情意,请了裴湮过来吧?
直到来了个和尚。
了之矜持中透着几分荡漾,“星君,这不太好吧,深更半夜,贫僧与您孤男寡女……”
宁孤临冷冷打断:“还有一个人一条狗,谈不上孤男寡女。”
了之遗憾轻叹,“宁施主,你也在啊。”
宁孤临:“不瞎都能看到。”
了之:“贫僧这双眼能看到的太多了。”
宁孤临:“怎么?唯独把我露了?”
藏獒打圆场,“没事,他眼中还没我呢,跟个和尚计较什么,无根之人。”
了之微笑咬牙,“贫僧好像没听清楚。”
藏獒垂头继续写话本,小声咕哝:“有也不能用的,跟无根也差不多嘛。”
郁岁敲了敲它狗头。
“大师,我有一把刀,专门阉割用的,你需要吗?”
了之:“……”
他有几分凌乱,“阁主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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