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岁冷静回:“朋友所赠。”
在场三位男性都有几分疼痛,乖巧了不少,默默垂头翻着命薄。
多了一个人。
工作效率显然高了不少。
翌日清晨,了之还要回学宫继续进行培训。
郁岁讲:“大师没事的话可以每个宫殿都走走,选一个自己喜欢的职业,毕竟以后跳槽不容易。”
了之双手合十,“贫僧会的。”
他看了眼桌子上成堆的命薄。
郁岁又真情建议,“司命宫与你专业非常对口,你还有一双慧眼,简直是为司命宫而生的。”
了之失笑,“贫僧会考虑的。”
凭心而论。
仙尊的醉玉殿与郁岁的司命宫,两者独立,职位很高,可以说是九重天发展前景最好的宫殿。
但升职空间几乎等于没有,做不了一殿之主。
有利有弊,看如何取舍了。
晚上。
郁岁带着和尚与狗与宁孤临去参加聚会。
一些星官围在一起小声交流。
“听说昨夜新飞升的宿在了司命宫哎。”
“那仙尊呢?”
“醉玉殿灯火通明,整个殿的星官都在通宵处理政务。”
“司命宫也在处理政务吧?”
“哎。你忘了,司命宫的政务从不假借他手,保密极了。”
“我的天啊。”
“我的老天爷啊。”
一群仙惊叹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知道在打什么暗语。
郁岁正在一旁看漂亮小哥哥小姐姐,钟灵毓秀出生的天生仙体,样貌堪称完美。
狗坐在她旁边吃桃子。
“这蟠桃,我早就想吃了,不过之前总是打仗,我就只能挨打。”
他殷勤地将桃子剥皮切块装盘,递到郁岁手中,“主人吃。”
郁岁:“好的。”
真是一条体贴又通人性的狗。
藏獒小声说,“他们在讨论你和和尚,还有仙尊。”
郁岁吃了块桃子,视线已经被小姐姐吸引走了——对面的小姐姐还凑过来给她个香香甜甜的亲吻。
“你终于回来了!”
“我好想你的!”
郁岁晕晕乎乎:“我也好想你,纸鸢。”
仙子娇俏地拍了下她肩膀,“人家是纸禾了。”
郁岁诚恳道歉,“我总是分不清双胞胎。”
纸禾不在意这些,她笑吟吟地问,“你和尊上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尊上太过木头了?”
郁岁:“……不是。”
又有小姐妹循声围了过来。
“不要为尊上打掩护了,谁不知道尊上是个老古板,都不解风情的。”
“就是就是,条条框框约束的可多了。”
“说起来这个,我现在不是在尊上殿中当值吗?我好怕自己犯错误,尊上又严格又不近人情又可怕!”
郁岁:“……也还好吧。”
认为裴湮是个不解风情的老古板,绝对是最大的误解。
他骚起来,我都扛不住。
“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吐槽了?”
纸禾问。
郁岁沧桑说:“好歹做过夫妻,维护一下彼此尊严。”
纸画哎呀一声,又小声问,“那你们有没有那什么?”
郁岁:“?”
小姐妹附和,“羞羞的事。”
郁岁:“……”
纸禾震惊,“不会吧,夫妻都没有……尊上该不会是不行吧。”
郁岁连忙捂住她嘴巴。
“别乱说,朋友要不要活命了?”
纸禾连忙四处看看,发现没人注意她们这边,松了口气。
随即严肃讲:“男人都是一个德性,仙尊要么是不行,要么就是不爱。”
她越说越生气,“玛德,渣男!”
郁岁:“小仙女不要说脏话。”
纸禾:“我克制一下。”
“我们后半场去清风楼吧?”
郁岁:“……”
清风楼是茶楼,也可以是戏楼,也可以是别的娱乐活动,但有一个固定别称红娘楼。
在里面凑成的夫妻不胜其数。
纸画:“对呀对呀,今天还有特别节目呢!”
郁岁矜持犹豫三秒。
选择去玩。
她心想,在下界一个月还偶尔会想起裴湮,不如去放松一下,说不定能开展一段新恋情呢。
路上有小姐妹惊叹,“今天正好是月圆之夜呢,说不定会有好事发生呢。”
郁岁笑着说:“群妖出动吗?”
话音刚落,便想起了曾经在奉鹤山,裴湮提起月圆之夜的场面。
……有点烦躁。
怎么哪里都有他。
纸画说:“今天的特殊节目确实是妖族的。”
郁岁眼中浮起兴趣。
妖族的表演每次都格外大胆。
而且热情奔放,而且颜值在线。
郁岁特意挑了个雅间。
……然后就在半路遇到了裴湮。
她想到了第一次见面。
也是在花楼……哦,不对,清风楼不是花楼。
但都是娱乐场所。
众人恭敬打了招呼。
准备离开时。
裴湮淡声说,“司命星君。”
郁岁:“……?”
裴湮:“本尊有事要和谈。”
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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