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岁重新返回醉玉殿,“尊上有什么事?”
裴湮垂头批改政务。
严肃的就像班主任在批改学生的作业,还是学渣的作业。
他搁下笔,“听闻星君功法有所突破?”
郁岁懵:“是。”
他是继续扮演师父的角色吗?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裴湮问的详细了些,“关于无情道吗?”
许是郁岁表情太过疑惑。
他淡声解释,“最近邪魔蠢蠢欲动,本尊需要考量每位星君的战斗能力。”
“你刚刚突破,又是无情道,难免会有些意外。”
郁岁拿腔作调的哦了声。
“尊上放心,绝对没有任何差错的。”
裴湮微微蹙眉。
郁岁说的更加明白,“我道心稳固,功法亦是登峰造极,没人能动摇我的道心。”
准确来讲。
最近突破以后,明白了无情与有情,两者结合,堪称呼吸都在涨修为。
话音落下。
大殿格外清冷。
裴湮眸底仿若万里冰封。
他这两个字说的极为沉重。
“极好。”
郁岁莫名品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轻轻眨眼,“我可以走了吗?”
裴湮:“可以。”
郁岁离开大殿。
背影似乎还有几分欢快。
不知道是要去找哪位郎君。
裴湮握住笔,几次三番,也无法沉下心去看公文,连规规矩矩的方块字都叫人眼花缭乱。
他猛地丢下笔。
道心稳固。
好一个道心稳固。
好像凡尘种种,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无疑。
对于她道心稳固一事,裴湮是为她高兴的,可她就没有一点点的在乎吗?
那个毛球崇尚无情功法。
生灵智时更是因为郁岁的意志而诞生。
杀夫证道。
是无情功法的体现吗?
或者说,是郁岁所想吗?
裴湮豁然起身。
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尊上。”
裴湮克制住,缓慢回头,装模作样的走到书架拿起一本书,没有回头看,“还有何事?”
郁岁扒着门框,探出脑袋。
“无情道并非杀夫证道,也并非无情。”
“两套功法虽然相克,但也相生,缺一不可。”
裴湮漠然回:“本尊会将你放在重要位置。”
郁岁眨眼,“什么重要位置?”
裴湮放下书,回头看她,“自然是打仗时的重要战略位置。”
“星君以为呢?”
郁岁呀了声,失落说,“好吧。”
鸦睫微垂。
透着几分落寞。
裴湮微微抿唇。
视而不见。
郁岁见这个招数对他无用,便转了话题,“尊上殿中不是养着许多灵宠吗?为何不见他们?”
裴湮似是讥讽:“醉玉殿那么大,你都逛过来了?”
郁岁:“我可以逛吗?”
裴湮差点都忍不住了。
但还是绷住了,委婉拒绝。
“回头本尊借一只给星君。”
郁岁微微叹息。
“好吧。”
离开的时候,还在想,不太对呀。
她暗示的都这么明显了。
裴湮这么无动于衷,是真的不行吗?
还是说。
其实做仙尊不能动情?
没听过这种设定啊。
郁岁满怀疑惑的回到司命宫,再次垂头处理政务。
傍晚的时候。
殿里爬进来了一只熊猫崽崽。
藏獒抬头,瞬间夹紧尾巴。
卧槽卧槽卧槽。
这不是裴湮吗?竟然萌的老子一脸血!
他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想要撸熊猫的爪子。
眼巴巴望向郁岁。
郁岁已经把熊猫崽崽抱进怀中。
说出了藏獒的心声。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崽崽。”
藏獒小心翼翼询问,“我可以摸摸他吗?”
熊猫崽翻了个身,趴在郁岁怀中,圆滚滚的屁股对着藏獒,无声表示拒绝。
郁岁摊手,“可能不太行哎。”
宁孤临又好奇又担心,“这是从哪里跑过来的?”
一个毛球就够了。
可别再多只熊猫留在司命宫。
郁岁:“是醉玉殿的。”
醉玉殿,那不就是裴湮的吗?
宁孤临对这玩意儿生不出喜爱之情了:“仙尊的灵宠怎么会跑到这里?”
郁岁:“习惯吧。”
“之前总是往这里跑,我还特意在角落放了点吃食呢。”
藏獒大惊,“那不是给我的吗?”
郁岁:“??”
“你还用吃吗?”
她最近忙的都没吃!
藏獒委屈。
郁岁连忙摸他狗头,“好了,我明天让傀儡仆人给你准备,我以为你已经辟谷了。”
藏獒被她摸的面红耳赤:“……我确实已经辟谷。”
他说:“但我喜欢吃。”
郁岁说:“那明天咱们开火做饭。”
停顿了下,又对宁孤临讲。
“你明天想吃什么?”
宁孤临非常好养活:“都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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