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刚被司机捶了好几下,肚子上面有棍子的淤青,昨天晚上发了烧,吃了邓家的退烧药撑了一夜。又跟着警察一块去找凶手。回来后就发烧了,警察将他送到医院,医生给他拍了片,有多处内伤,肋骨也断了两根,暂时没办法录口供。
所以许警官就先给陆林希一人录口供。
陆林希比石刚幸运,她没被打过,情况也比石刚好些。但是她手脚长时间被绑住,嘴角、手腕、膝盖和腰上都有绳子的勒痕,手腕脚踝都有淤青,青青紫紫,碰一下就火辣辣地疼。
陆观华看到女儿那一刻,心疼得不行,恨不得把凶手千刀万剐。刚想上前抱住女儿,旁边的石标峰没看到儿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把握住陆林希的胳膊,急得上火,“小希?小刚呢?你们俩不是一块的吗?”
他儿子该不会出事了吧?要不然他怎么没看到人?他越想越害怕,差点急红眼了。
陆林希怕他担心,忙不迭道,“他没事,他被恶人打了几下,有点发烧,警察把他送到石平医院了。”
石标峰听到儿子被打,连招呼都忘了打,转身就往外跑。
陆观华将女儿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遍,“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打?”
陆林希见他吓得手都抖了,大大咧咧道,“爸,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她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但因为没休息好,她这一转,差点栽倒在地。
陆观华赶紧扶住她,差点失态,绷着张脸,“你赶紧坐下吧。”
他还不知道女儿被连环杀人犯抓走,一个劲儿追问她去哪了?
陆林希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她没说石刚是为了逃跑,只说他想回省城养父家。说到危险处,她就含糊过去。但陆观华依旧听得心惊肉跳。
一个劲儿嘱咐她,“你以后不许去夜市了,你看多危险。这次是你运气好,只受了点轻伤。万一对方是个杀人狂魔,你还有命活吗?”
陆林希这会儿也没敢跟爸爸呛声,更不敢跟他说什么“这个恶人不杀女人”,免得她爸受刺激。
但是她不说,不代表警察不说。作为陆林希的监护人,警察有义务将事情告诉他。
当陆观华得知女儿这两天被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带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颗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他竟然差一点就见不到女儿了。
从问询室出来的时候,陆观华看着女儿担忧的神色,到底什么都没说。可当他看到女儿手腕和脚踝都有勒痕,心疼得不行。
陆林希见爸爸这脸色,扭头看向许警官,对方冲她点了下头,原来她爸知道这事了,她将袖子往下扯了扯,盖住受伤部位,“警察帮我抹了药油,要不了几天就好了。”
陆观华不放心,“待会儿去医院再拿瓶药。”
陆林希已经录完口供,但是她不放心石刚,想再去看看他。
陆观华点头答应了,知道石刚受了伤,他作为街坊四邻,理当去看看。
石标峰将自行车骑走了,陆观华和陆林希只能坐公交车,好在只有五站,一会儿功夫就到了。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石刚还在睡觉,石标峰一直守在他床前,双手搓药油揉他的肚子。
陆观华瞧了一眼,那肚子青青紫紫,肚上的紫筋清晰可见,足以想像打他的人必定用尽全身的力气。
石标峰揉的时候,双眼赤红,眼泪都控制不住落下,怕打扰儿子休息,他只能拼命忍耐将眼泪逼回去。只是哭是本能,很多时候并不完全受他控制,他就时不时吸吸鼻子。
陆观华特地去问过医生。石刚外伤没事,内伤得要好好养着。
看完石刚,陆观华给女儿买了瓶药油,父女俩坐公交车回了家。
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陆林希饥肠辘辘,饿得浑身没劲儿。
下了车,街坊四邻围着陆林希询问情况。
石爷爷没看到大孙子,急得不成,一个劲儿追问,“小刚呢?我家小刚呢?”
陆林希怕他胡思乱想,忙道,“他没事。他有点发烧,在石平医院挂水。”
石爷爷一听孙子病了,忙不迭跑到马路边等公交车。
陆观华知道女儿爱热闹,从小卖部拿了板凳让女儿坐下,又拿了些零食让女儿垫肚子,自己则去灶房给女儿做饭。
唐奕暖看到陆林希回来,从外面挤进来,死死拽住她的手,“小希?你没事吧?”
看到陆林希嘴角结痂,两腮还有勒痕,她忍不住又想哭。小希这是遭了多少罪啊。都怪她个猪脑子,小希一直没回来,她还以为小希不想再卖货了。竟然没想到小希可能被人掳走了。
如果她早点猜到,兴许那恶人就能被警察早点抓到,小希也不用受这么多罪了。
陆林希见她哭得这么惨,忍不住笑起来,“你眼睛怎么肿得跟桃子似的?”
唐奕暖这次真是吓得不轻。那天晚上她等了陆林希好一会儿都没看到她。以为她被陆叔叔留在小卖部,所以心里除了不高兴,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等她回去还自行车,陆叔叔问她小希去哪了。她才发觉小希不见了。
于是陆叔叔报警,警察帮忙找,街坊四邻全都起来帮忙找人。找了半宿,愣是没找到人。
唐奕暖这两天吓得魂飞魄散,生怕小希出了意外,这会儿忍不住追问,“你在哪边被人掳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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