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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页
    任毓揣测了一番这人的意思,有些迟疑,一点点地向其靠近。
    韩淮的唇线绷直,吐出的话残忍:“真是卑贱得很……”
    任毓向他依靠的身子都停滞了,但男人没有阻止,她只好勉强带着笑继续靠近。
    两人之前气氛古怪又暧.昧
    但是下一秒,少女的脸色骤然一变,偏头:“呕——”
    韩淮脸色一黑,大袖一甩抬步离开了。
    幸好只是干呕。
    她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胃里难受得很。韩淮又故意这般折腾,每次来都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瞧她,真的是想纳她为妾室么?
    忠勇侯府。
    “父亲,我不想嫁给皇帝。”平日娇俏的少女此时跪在地上,难得正色地说道。
    目光坚定地看着端坐于案牍前高大的将军。
    “这是国师的占卜,无人能改。”
    “可是,我与韩……”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你莫在提他,我先前就提醒过你不要与他走得那般近。”
    “他狼子野心,始终是祸害。”
    任羽震惊地站了起来,“父亲怎可这般说淮哥哥?!”
    韩淮可是她花费了数年光阴一直维系感情的人,上元节那天,淮哥哥还向她许诺,待她及笄便会上门提亲。
    怎么能这般轻易的放弃韩淮?
    “你出去罢,婚事已定。皇上他是个良人。”
    “我不愿意,我不嫁!要嫁你去嫁!”
    骄纵又蛮横,任羽气呼呼地推开门跑了出去。
    别以为她不知道,当今圣上是个傀儡废物,而且还病恹恹的,这会是良人?!
    父亲这简直是将她往火坑里推!
    忠勇侯无奈地摇了摇头,早些年就应该让他们不接触。
    这事到底难办了些,但圣上的确是个良人,现如今后宫都未曾有嫔妃且不可能有嫔妃。
    羽儿嫁过去就是皇后,国师卜算的就是天意,这姻缘红线已经将两人绑死了。
    “侯爷,夫人来了。”
    忠勇侯皱了皱眉头,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他不是很想见,自从诞下羽儿后,夫人的脾性虽然还如同往常,但是他心里却莫名地总有些膈应。
    “进来吧。”
    “郎君,妾身给你熬了补身子的汤药,趁热给你端来了。”
    她头疼地看着他,将瓶瓶罐罐都摆在桌子上面。
    食盒里面的食物看上去色泽鲜亮,让人食欲大开,但是此刻他完全没有喝汤的那种心情。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个与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妻子。见她这般温婉贤惠的样子,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愧疚。
    想到前几日皇上说的关于蛊虫的事情,他接过盛好的鸡汤后。琢磨了一下用词,开口说道:“最近几日你就不要出府了,外边有些不安全。”
    “好。”
    “妾身自然什么都听郎君的。”
    忠勇侯顿了顿,说道:“你对羽儿的这件婚事怎么看?”
    妇人低垂着眸子,温顺地说道:“妾身自然没有什么异议,毕竟这是天赐的机会,岂敢有所不满呢?”
    忠勇侯也就是任甫赐等候着她的下文。
    “但、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来说,这婚事的确是得委屈一下女儿了。相比较她和丞相府那位公子的情意……”
    说到这,夫人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羽儿嫁是天子,当的是皇后。这事放在任何一户人家身上,都是件天大的喜事。若羽儿想不明白,妾身会去亲自去劝解她。
    婚事不管怎么说都得听父母安排,况且无论如何……这天子呀,就算他的在民间的风评再不好,那也是个良人。”
    忠勇侯沉默地喝完了一盅汤,沉声道:“你能想明白就好,羽儿她……你去劝劝吧。实在不行,我去拜访国师,看能不能有其他的解决方法。”
    面上是这般说辞,实际上,他清楚地知道这事儿没得商量,不然圣上也不会贸然颁布这项的旨意。
    在他心中,不管是谁娶了他的女儿他都不满意。
    妇人偏头让人收拾收拾碗筷,又立于桌旁看着任甫赐。静若兰花,气质淡雅。
    “还有什么事情么?”他困惑地问道。
    “夫君,你回来会一直待在书房,我们许久都未曾再——”
    任甫赐声音含着歉意,说道:“对不住,近期太忙了,所以我都在书房歇息了。”
    “可是——”可是你十多年都只有两三日归家,回家后都没有与她待在同一张床榻上。候府夫人带着嗔怪的说道。
    “我还有些公事得办,不早了,夫人回房歇息吧。”任甫赐逃避这句询问,偏头躲避视线。
    他也知道自己这般行事不好,但是……
    话音刚落,一声略尖锐的女音由长相温雅的女子发出:“你是不是外头有人了?!”
    第10章 、折磨
    忠勇侯眼见着夫人脸色变得狰狞,一时恍惚了。
    “你……”
    而向来温顺的妇人此刻脸僵了僵,意识到自己做出何等行径后,陷入了沉默。
    半晌才开口说道:“妾身只是一时情急,并不是对郎君不满……”
    任甫赐叹了一口气,将食盒装好递了过去,“你莫要多想,娶你那日我便向你保证过,这一辈子只会有你一人。”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背叛你。”这一句说得极轻,似乎是对面前女子说的,又似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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