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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毓下意识地就回应了。
    “怎么都不等等我,就熄灯了?”自称又变成了‘我’,语气轻缓温和。
    “我、”
    她总不能说自己看了见不得人的东西,拍被人发现就熄了灯吧?
    任毓说道:“我,困了。”
    明明瞧不清周晏的脸,她却觉得视线如同实物,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偏过头,对着上方的人露出了雪白的脖颈。
    “哦,那就睡吧。”周晏温声道,伸手将人揽了过来,“在这睡。”
    他将头压了下去,埋在了那雪白的颈窝,呼吸都吹拂在其上,“睡吧。”
    任毓几乎是被锁在了周晏的怀里,有些茫然,脖颈处还有些痒,周晏的身上除了以往的药味还有淡淡的皂角味。他们两人身上都是这种皂角的气味。
    她一向是周晏做什么都不会反抗的,因为不会反感,因为她也喜欢。任毓身上也暖烘烘的,男子的体温总的来说比女子高得多,尤其是当周晏的身体恢复后。
    对于现在气候来说,还算舒服。任毓闭上了眼睛,侧了侧头,脸挨到了周晏松软的发丝,小幅度地蹭了蹭。“好。”
    到了后半夜,任毓几乎是被热醒的,神志不清楚。腰间还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难受得很。
    眼睛懒得睁开,她动了动,周晏没反应,抱得太紧实了。
    算了,忍忍继续睡吧。
    不行,她怀疑床上有谁放了个木棍子,抵着她太难受了!
    因为看不见,手胡乱地伸进被子里面瞎摸,摸到后就一把握住想拿出来,没想到才扯一下,环着她的人突然闷哼一声。
    这一声惊得任毓清醒了,瞬息间,她想到了什么,一下松了手。
    任毓陷入了凌乱之中。
    天,她摸了什么东西。
    周晏醒了,发觉怀里还抱着香香软软的人,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低声唤道:“皇后。”声线紧绷,且低哑,嗓音撩过心间,仿佛被小猫挠了一下。
    任毓僵着身子,也没敢应声。
    她的脖子却被亲了一下,紧接着又被轻轻地吮了一下。温凉的唇紧贴着,这一瞬间的触感,让她生出了奇怪的感觉,腰酸了。
    任毓没有反抗,上方的人挨着她的耳畔,亲昵地唤着她,一遍又一遍。
    ——
    周晏坐在龙椅上,目光透过下方的臣子,不着痕迹地出神。心里一阵又一阵地,他听到裴康让他上朝的声音时,人都懵了一瞬。
    与皇后那水蒙蒙的眸子对上的时候,更是心下一慌。居然不是做梦!他以为只是个寻常的旖旎梦而已。难怪、难怪这么真实。
    进去的时候,皇后还挠了他一下。年轻的帝王清俊面容上的神情慌乱无比,结结巴巴地道歉。
    而皇后偏过头,不搭理他。
    周晏不知道应该如何,他都觉得自己不应当上朝,先人将哄好才是。
    “陛下,那些土匪不管是什么寨子的,应当全被斩首示众!”
    “诶,韩尚书此言差矣,李大人不是说过了么?庆戌寨的土匪没做过什么坏事,他们是良民、是义士!这次若是没有他们,李大人可就不能活着回来了!”他眼神坚定,不卑不亢地反驳韩淮的提议。他是新上任的刑部尚书。
    “你们刑部可不能手软,都是土匪,还能有什么好的?!”
    “呀,韩大人还知道是刑部办事呐,既然如此,我们如何处理关你们吏部什么事?”
    “何必上折子诬陷我们?”
    韩淮阴冷的目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唇角一撇:“我参的就是李大人他受贿,若非与那土匪们有勾结,又怎会为他们开脱?”
    李大人:“你!”
    刑部尚书护着李大人,面上神情很淡:“没罪就是没罪,查一百年也是没罪。谈何开脱?韩大人可不要在这血口喷人。”
    “陛下,这件事请您定夺!”
    “臣与李大人同窗数年,深知他为人,断不会行此等败坏德行之事!请陛下明鉴!”
    朝堂上自从韩老丞相辞官后,有几位老臣也告病辞了官,他们的职务由近几年的新秀人物顶上,是周晏登基以来第一届科举的前三名。
    这位状元受过丞相的恩惠,一直被视作丞相一派,却没有人知道,他只是一个明明白白的忠君派。
    韩淮一直以为朝堂上父亲的旧友与附庸都是留给他的人脉。未曾想,那些位居高位的人,一个个的都老老实实地效忠周晏。
    就像他父亲那样!
    就像他父亲那样的虚伪!
    权利明明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还虚情假意地对帝王表忠心,恶不恶心。
    周晏没怎么听,只觉得闹哄哄的,参的折子倒是有印象,知道韩淮为何死咬着李大人不放,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食指指腹摩挲着光滑的环面,他道:“韩尚书若是怀疑此事,就得先拿出证据来。你瞧瞧,李大人不比你年轻,要是被你气得背过气可怎么办?”
    “好了,莫要再争了。刑部的审查各个环节都有人监督,作假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此事就按刑部说的办,吏部尚书就莫要操心了。”
    周晏招了招手,让裴康宣布散朝,他在这真就坐不下去了,从来没有这么难熬过。
    他只想快点到皇后身边去,这些不太要紧的事情一点都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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