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什么?”听他说会帮她,孟千娆脸色好转,依旧绷着小脸问。
孟四郎眼底翻涌起阴沉,招了招手,等女孩儿到了跟前,这才俯下身去,低语了几句。
闻言,孟千娆眼睛一下瞪大了,“四哥你会不会看错了?怎么可能啊?”
孟四郎阴笑了声,“我可是看的真真切切,比起毁了容貌,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更来得痛快。”
“这.....”孟千娆轻皱了皱眉,她原本只想让四哥毁掉那女人的容貌,这样姐姐就不会再去找她了,没想过要她的命....
见她犹豫,孟四郎撇嘴,“娆儿,你未免也太心软了些,不过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值得你同情的,你可别忘了,她还惹得妤儿对你都冷淡了不少。”
是了。
要不是那女人,姐姐根本不会对她这么冷淡!
孟千娆咬了咬牙,“四哥你说得对!那我们该怎么做啊?”
这件事非同小可,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轻易做到的。
“你到时候就....”孟四郎眼神闪了闪,将计划和盘托出。
孟千娆连连点头,压根没注意到自家四哥眼底的阴沉,满心想着,只要那女人消失了,姐姐就会重新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
第二百零九章 :开门见山
这时候,皇帝一行人自猎场尽兴归来,照按例办了宴会。
大殿之上,战隆一袭尚未换去的骑装,大刀阔斧的坐在上首,黝黑的面孔扬着笑,朗声,“喝!”
显然心情愉悦。
下首,不少大臣目光在三皇子和太子身上打转,今日狩猎,三皇子身姿敏捷,夺下头名,眼下皇帝大悦,不少原本站在太子一派的人心中动摇。
觥筹交错间,“右相怎的没来?”战隆一眼扫下去,只见下首左右相的位置空缺了一位,浓黑的眸微眯了眯,问道。
右相顾匀,平日里都未见缺席的人物。
听皇帝问起,殿上,平日里同顾右相往来的一名臣子遂起身,躬身答道,“回陛下,顾右相今日身体不适,恐坏了陛下兴致,托臣向陛下告假呢。”
闻言,战隆往旁边瞥一眼,站在他旁边的太监微点头,证明确有其事。
于是便没再过问,只眼神扫一圈,见那其中又空出来一个位置,眉梢一挑,“那又是何人没来?”
众人循声望去,见属于上官兰若的位置上空空荡荡的,朝堂上于上官兰若交好的不少,这会儿也有人起身,替上官兰若寻了个借口,说是前些日子上官兰若不慎摔伤,今日又勉强上马,颠簸的腰伤复发,这会儿起不来了。
“那是得好好休养,德福,待会儿让太医去兰若住处看看。”皇帝略作思考,沉默了霎那,给出回复。
“哎。”德福跟在战隆身边多年,自然听得出言外之意,这未来的驸马爷身子可不能损了,当下麻溜的应了。
这边宴会进行中,另一边,自大臣住所往宴会所在宫殿的道路上。
“呃——”
漆黑的夜幕中,利刃闪过银光,鲜血迸溅而出,“嘭”一声,驾车的车夫摔在地上发出巨响。
马儿受了惊,嘶鸣着抬起前腿,车厢晃动的厉害。
马车之内,年过半百的男子倏地睁开眼,风过,车帘被吹起,染了血的剑朝他而来!
来势汹汹,下的是死手!
不等剑刃夺去他性命,就见那双手像是固定了,旋即剑落地,人跟着倒地。
马车外传来兵刃相接的铮铮声。
顾匀挑开车帘,一眼看到那游刃在数名黑衣人之中的两人,其中一道墨色身影身手利落,身形掠过之处,刀过人倒,不自觉让人心惊,好生凌厉!
“杀!”黑衣人杀红了眼,低吼了声,下一秒,被一剑贯穿。
没过多久,数名黑衣人在地上躺平了。
“啧,看来也不怎么样嘛。”身着蓝衣的青年说着,摘了面罩,朝车厢而去,“右相大人,下官来迟了。”
这熟悉的声音,顾右相凝着那朝自己而来的青年,踩着白靴,踏着尸骨而来,但面上笑如春风,可不就是上官兰若。
“上马车。”顾右相放下帘子,说了句。
现在没了车夫,上官兰若往沈于渊那看了眼,双手合十。
意思明了。
委屈委屈您了。
沈于渊:“..........”
若不是为了阿泠……
很快,几人便回了顾右相住处。
两两相对而坐,侍从阖上门出去,桌上摆了酒。
顾右相看了眼那站在一边的“侍卫”,薅了把胡须,看向盈盈笑着的上官兰若,玩笑似的道,“老夫可都让侍从下去了,你这小子还留个在里头是准备做什么,谋害老夫不成?”
浸淫官场多年,顾匀自认也算是人精,但看不透面前不过十七青年含笑面皮下到底是如何的心思,或善或恶,叫人看不透彻。
他对这小子存了几分欣赏之意,十三中举,十四便入朝做了芝麻官,察出他的提携之意,审时度势,一路扶摇直上,成了现在的准驸马,当朝三品光禄大夫。
也是一个人物。
“右相说笑了,兰若哪儿敢对您有不敬之心,这位是我贴身侍卫,刚刚替您解决了一个麻烦,带他来找您讨赏赐呢。”
上官兰若月牙眸一弯,笑得如沐春风,说的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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