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以为听错,没动弹。
她又轻声重复了道,把衣服解开,听话,鱼宝宝
李裕石化。
他缓缓解开衣裳,她整个人靠了过去。
她终于知道昨晚为什么暖,为什么觉得昨晚比早前任何时候都睡得舒服,因为她是整个人靠过去的,全部贴在他怀里,当然暖,很暖。
清醒过来的温印已经不是头疼,是头都疼没了。
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了。
也不像早前那样一点点往后挪,而是直接转身。但转身的时候忘了他手是环在她后背的,她刚转身,他就能觉察,也眉头微微皱了皱,轻声道,别闹了,阿茵,你让我睡会儿了,我拂晓才睡
温印真的没动了。
稍许,温印忽然反应过来,她,她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
他应当是刚才醒了,眼下又睡了过去,很快,就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是她刚才动静太大了,吵醒了他。
但他刚说拂晓才睡,怎么会回来那么晚?还是,温印眨了眨眼睛,还是昨晚被她折腾到很晚才睡着?
温□□惊:
不能再躺了,温印继续挪。
这次动作更轻巧了,也更细微,但他怎么都是环着她的,她费尽心思挪了好久,头顶还是一声轻叹生传来,别动了,阿茵,我真的困,听话!
这次言罢,连多给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干脆直接伸手,将她的头揽回了怀中。
温印:
温印:???
温印:!!!
她刚才努力了这么就才挪开的芝麻大的距离,就这么被他一按就瞬间贴上,还是一点缝隙都没有,被子都没同他那么近。
温印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因为这次贴得近,她闻到他身上清淡的皂角香气,还有,还有他身上特有的,她已经熟悉的气息
温印知晓他睡着,稍后也会慢慢松开她,但还是免不了尴尬。于是也慢慢闭眼,重新在心里说服自己,小奶狗一只,之前就是这么想,所以躺一处也勉强能克服,那就再来一次。
小奶狗
心里念不行,她轻声,小奶狗
她这声很轻,轻得他不应当听见,但她唇边的气息潆绕在他颈边,他喉间轻轻咽了咽。
温印原本没留意,但慢慢觉察,他,他有些变化和反应
温印整个人僵住!
刚开始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但忽然间,温印才意识到不对,可明显李裕还在熟睡!
是
温印脸色忽然涨红,也不管他醒不醒,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榻。
李裕微微睁眼,阿茵?
她知晓他刚才没意识。
温印也不戳穿,我去洗漱
他实在是困,轻嗯一声,我再睡会儿。
之后翻身,很快,均匀的呼吸声再次响起。温印更加确认方才他是无意识的。
温印去了楼下洗漱。
宝燕知晓夫人晨间洗漱的习惯是洗两次脸,一次洗脸,一次是热水敷脸,但今日,宝燕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洗了两次脸,敷了三次脸,然后又洗了两次脸,像是忘了刚才洗过一般。
然后放下毛巾,才长舒了一口气。
宝燕诧异看她,夫人
温印这才恢复正常,平静问道,李裕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宝燕记得,丑时后两刻。
别闹了,阿茵,你让我睡会儿了,我拂晓才睡
丑时,拂晓,中间隔了这么久。
温印噤声了。
夫人,布饭吗?宝燕问起。
温印木讷点头。
鱼跃和塘间端了饭菜到外阁间中,用饭的时候,温印吃一口,发一口的呆,要么就是出神许久。
塘间和鱼跃面面相觑,但都没好开口问起。
温印这顿饭心不在焉用了很久,等用水盅漱完口,黎妈正好入内,夫人,霓裳坊的师傅来了,带了第一批做好的冬衣,先来给夫人和殿下试试大小,不合适的地方,还有些细节也要再修一修。
肖媛?
温印放下水盅,鱼跃和塘间开始收拾碗筷。
肖媛入内,身后还跟着几个手捧衣裳的霓裳坊的小丫鬟,肖媛带着几个小丫鬟朝她福了福身,奴家替夫人试衣裳吧。
好。温印轻声。
等到了屏风后,肖媛嘱咐了声,放这里就好。
几个小丫鬟将放了衣裳的托盘置在案几上,而后退了出去。
大户人家都有规矩在,试衣裳要宽衣,人越少越好,原本需要近身丫鬟伺候的,清维知晓温印同肖媛有话要说,远远守在一侧。
温印先宽衣,再更衣。
时间不多,肖媛一面上前帮忙,一面切入主题,先说起的是赵记酒肆的事,韩管事怕在京中露面太多,赵记酒肆是让乔木以成州商人的名义出面买下了。正好东家着急脱手,没用多少价钱就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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