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时间还长,而且,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吐完,伍家树才拿手帕擦了擦,朝小厮道,我没事,这点儿酒喝不倒我,我就是吐出去清醒些。
侍卫没出声。
伍家树环顾四周,确保周遭无人,又朝侍卫道,去准备吧,随手动手。
侍卫诧异,不是,还没到时候?
伍家树伸手松了松衣领,我觉得今晚有些不对劲儿,我怕有事,你让人早些去娄家,那边见到人去就会明白提前。刚才敬贵平和宋时遇的人有些太多了,贵平也就算了,宋时遇在京中不显山不露岁,这些人犯不上如此,我怕其中有诈,你让人准备好,现在就去。
侍卫应声。
伍家树又道,找好人手,不惜代价确保那边安全,将人都放出去,还有,就伪造成东宫行事模样。
侍卫应是,而后又看向他,二公子,你呢?
伍家树又扯了扯衣领,沉声道,我要回去再露个脸,看看端倪,然后找个地方趴着睡觉,寻时间去接应那处,我会见机行事,不用管我。记住了,不惜一切代价,送殿下出城。
是!侍卫拱手。
等伍家树回来,席间饮酒还在继续着,不说酒过三巡,酒过好几巡了,但是热度不减。
伍家树常年混迹各种场合,觉得今晚的节奏不对,有人在带节奏,而且今晚的场面确实热闹。
伍家树一面端着酒杯到处走着,也到处打量着。
忽然,余光瞥过一圈。
终于发现哪里不对。
没看到陆冠安了。
不对,伍家树心中越发觉得异样,但很快,仔细瞧去,余涛,邹鸣鹤也不见了。
甚至,唐广招
伍家树警觉,佯装迷迷糊糊寻了身侧的人问道,诶,都说别让我喧宾夺主,这唐广招人呢!他都不在,我上哪儿不喧宾夺主去啊。
一侧笑道,他喝多了,被人架走了。
伍家树调侃,中看不中用啊!
转身,伍家树脸色微变。
要出事,伍家树赶紧寻了跟来的其他两个侍卫,朝其中一个道,去酒楼各处看看,唐广招在不在?
一人应声,伍家树又道,去娄家那处,通知那边快,怕夜长梦多。
是!两个侍卫都先行离开。
伍家树心中越发没底。
陆冠安,余涛,邹鹤鸣三个凑在一处就没好事,再记上唐广招近来同陆冠安走得近,他们四人陆续离开,肯定是有事端。
无论是什么事端,一旦引起骚乱,都会牵连到太子那处!
伍家树额头都是冷汗!
再回头时,有人拍他后背,他吓一跳,赶紧收起目光,酒意憨憨道,吓我一跳!
对方明显喝多,揽着他肩膀不放,你说,这酒喝到一般,贵平也没见到了,宋时遇也没见到了,陆冠安他们几人没见到了,连唐广招这做东的也不见了,奇不奇怪?
奇怪奇怪!伍家树随声附和,心底却似掀起了轩然大波,贵平和宋时遇都不在了!!
还能去哪里!
伍家树心都要跃出嗓子眼儿。
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脚下生风出了醉月楼,去南湖街,越快越好!
太子今日必须要出城,不容闪失。
***
黄昏已至,李裕和温印在书斋中对弈,离戌时还有些时候,但没有心神不宁是假的。
李裕心中也紧张,越是临近最后的时候,面色越是沉稳,其实心底越是不安稳。
这一局下完,两人四目相视。
温印将下下塞到他怀中,他诧异看她。
温印轻声道,抱着下下,能好些。
李裕不由笑了笑,温印总能如此,他抱着下下,下下往他怀中蹭,清维快步上了书斋二楼,夫人。
清维也知晓稍后的事,几个丫头里,清维算沉稳的,很少这样慌张。
怎么了?温□□中不好有感。
李裕也抬眸看向清维。
清维上前,国公府的陆小姐来了。
陆江月?这个时候?
温印和李裕面面相觑。
她来做什么?李裕沉声,昨日温印脖颈上的伤口还历历在目,眼下快至戌时了,陆江月在总不是好兆头。
清维摇头,不知道,但说是要见夫人。
温印淡声,我不见她,就说我有事歇下了。
清维颔首。
等清维下了阶梯,李裕才看向温印,温□□中除却想到阴魂不散几个字,还隐约浮上几许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李裕看她。
温印叹道,我是有担心,我昨日同陆江月才在明月寺生了事,如果清维说了,她离开还好,陈松和鲁一直这里不会多想;但如果清维说了,她还不离开,一直僵持着,陈松和鲁一直这里怕出昨日那样的事端,会告诉贵平和宋时遇,如果他们两人提前回来
温印点到为止。
两人四目相视,都没想到陆江月这处会忽然出现,全然在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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