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长空,楼,长空,就是没人的意思?李裕反应过来。
温印诧异看他,你怎么猜到的?
李裕笑道,哦,倒是比腊初和下下这种名字的缘由好猜。
温印:
温印怎么听都不像好话。
李裕又问,早前那个胖娄长空是谁?
胖娄长空
温印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不胖啊,突然,温印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福旺。
温印应道,福旺,是我身边照顾起居的小厮。
李裕微顿,福旺这个名字,倒是同人很搭,但他竟然被一个照顾起居的小厮给蒙混过关了
还真以为他是娄长空。
究竟是多大的嫉妒心在作祟,才让他阴沟里翻船,竟然连这么拙劣的演技都信了。
李裕心中唏嘘。
李裕。温印唤到第三声上,李裕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温印看着他的手,疼。
李裕方才没留意,牵她的时候捏得有些疼了,李裕连忙松开。
温印松了口气,然后又叹了口气,哪里是小奶狗啊,小狼狗吧,这么大力气。
我没留意。李裕歉意,没事吧?
温印摇头。
两人正好去苑中走走,李裕问起,你这趟去项城做什么?
福旺昨日假扮娄长空的时候同他说起过去项城,他还说让人送他们一程去项城,眼下知晓她就是娄长空,李裕才问起。
温印也不瞒他,记得上次在定州,我请你帮忙同外祖母一处,我回家中的事吗?
他当然记得,李裕颔首,那时温印没同他说起什么事。
温印轻声道,我舅舅的死有蹊跷,外祖母在查这件事,但这件事背后牵涉有些广,我不想外祖母涉险,所以当时支开外祖母。
她舅舅的事?
李裕没有打断。
温印继续道,用娄长空的身份回了定州之后,我一边在看娄家的生意,一边在继续查舅舅的死,然后越查牵涉越多,眼下看,恐怕同阮家有关,还有些线索要去项城查。
阮家?李裕看她,哪个阮家?同陆平允有关系的阮家?
温印颔首。
李裕思绪,之前在离院的时候,温印就同他说过,是阮家利用马匹生意,还有当时同东陵交战,战马运输无一路放行做掩护,帮李坦偷运军粮,否则京中不会这么悄无声息被李坦攻陷。
阮家帮了李坦大忙,阮家又同陆家是姻亲,陆平允在其中没少穿针引线。
换言之,阮家是同陆家有关,也是同李坦有关的。
温印的舅舅的死,牵涉了阮家,那她继续查下去的风险很大
李裕在想怎么同她说起这件事时,温印又开口,对了,李裕,我在查阮家事情的时候,还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我们可能早前想错了一件事。
李裕看她,怎么了?
温印轻声道,因为阮家是陆家的姻亲,陆平允又是早前的工部尚书,所以,我们早前一直在想,陆家是接住阮家的缘故,同李坦有交集的。
李裕略微皱眉,难道,不是吗?
温印驻足,抬眸看他,阮家是从沧州发家的,李裕,我之前去了躺沧州当地打听,也刚好同当地的商人问起过阮家发迹,除了打听到阮家发迹可能同我舅舅的死有关之外,还确认了一件事。
什么事?李裕直觉觉得这处可能关键,温印不会无缘无故同他提起此事,李裕好奇。
温印应道,阮家一直同京中有关系,京中也一直有背景支持阮家做大,不是普通的背影,而是能给阮家在沧州带来资源的背景。而那个时候,阮家还没同陆家搭上关系,也就是说,在那之前,阮家在京中就有人,而且,还有一条。鲁伯告诉我,舅舅准备沧州的马匹生意准备十年,而且不敢同外人说起,就怕走露风声,而且,预留了很多预案,就是因为不会顺利。但阮家,从名不见经传,到能够操盘玩转整个东边,乃至长风国中的马匹生意,背后光是一个陆平允都不够
温印说完,李裕也忽然愣住。
温印说的,旁人未必能听明白,但他能。
李裕沉声道,所以,阿茵,你的意思是,真正同阮家有关系的不是鲁家,而是李坦?
温印颔首,又补充道,虽然朝中之事我未必知晓得有你清楚,但从小祖母就告诉我前朝和后宅只是不能分开,所以我多少都清楚一些。谋逆这么大的事,如果只是因为阮家是陆家的姻亲,李坦就信任一个商家去做最关键的粮草之事,确实蹊跷。但如果反过来想,李坦从一开始信任的就是阮家,而刚好陆家同阮家结了亲,是不是一切就说得通了?
李裕眸间清亮,笑着看她,说得通一半。
一半?温印微讶。
李裕点头,你舅舅过世是什么时候?
温印轻声,十年前。
李裕看她,十年前,李裕才十四,而且他也不受父皇宠爱,他就算再有心也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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