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鼎又问,难道,是不应该这个时候停下歇脚吗?
该!洛铭跃忽然出声。
江之礼和彭鼎都看他,洛铭跃笑道,我是说,活该的该
洛铭跃说完,笑呵呵起身去看喂马去了。
江之礼无语。
片刻,彭鼎才反应过来洛铭跃刚才是逗他的。
这一路殿下让他带着洛铭跃,江之礼当下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这家伙
彭鼎笑道,没事没事,我看洛爷平日里也是这么同江爷开玩笑的。
江之礼:
***
另一侧,店家送点心来的时候,正好李裕在给温印斟茶,一面道,我刚才问过彭鼎,黄昏前后就能到项城,快了。
温印轻嗯一声。
李裕轻声道,真不要我陪你去?
温印看他,你不是在项城有要见的人吗?
李裕:
他当初说也在项城有要见的人,是怕温印不让他跟去,眼下已经跟来了,他又不好戳破,又道,就是那种可见,也可以不见的人,我忽然不想见了。
温印看他:
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李裕才如实道,你自己去我担心。
温印应道,有何叔在。
李裕顿了顿,温声道,那让彭鼎跟着你,他早前一直在南洲驻军中,旁人没见过。
那你呢?温印也担心他。
李裕笑道,我身边这么多人,如果真有事,多彭鼎一个人也不顶用,让彭鼎跟着你,我才安心。你把地方告诉我,我这边完事儿了就去寻你。
李裕凑近,听话。
温印怕再不应他,他会伸手摸她的头。
温印唤了声,福旺。
圆溜溜的福旺上前,憨厚开口,东家。
项城的地址呢?温印问起,福旺从袖中拿出那封写了地址的信笺,又顺着温印的目光看去,是让他给一侧的李裕。
福旺看过去的时候,见李裕正在看他。
福旺却不由自主抖了抖。
福旺也不知道为什么,木公子看他的眼神也没什么呀,怎么就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呢。
李裕接过,道了声谢。
福旺再次憨厚笑了笑,然后很快离开。
李裕看了看手中的地址,应当不难找,我事情办好就来寻你。
好。温印刚拿起筷子,准备夹点心,似是忽然想起什么事一般,你昨晚怎么问我年关时候是不是在郎城?
忽然提起此事,李裕正好放下筷子,是啊,你是不是半夜到客栈投宿的?
温印诧异,你怎么知道?
李裕继续问,你是不是住的二楼?
温印想了想,我记不住了。
确实,出门在外,除了娄家有产业的地方,多数都在客栈投宿,这一路往返沧州大都是娄家产业不多的区域,所以客栈住的多也就混了,记不住那处。
李裕换了个方式,那你到房间的时候,是不是在放子时烟火?
温印:
温印眼中更惊奇了。
李裕笑道,我也在,我在三楼,你楼上的屋子。我在窗台上看子时烟花,听到楼下有人投宿入主,一面开窗看烟花,一面同人说话,因为有些像你的声音,我一晚上都没睡着,原来真的是你
温印看他,有这么巧吗?
李裕眸间暖意温和,是啊,我们还是在一处守岁的,还在一道看了子时烟火,怎么这么巧?
温印也低头笑了笑,轻轻咬了口核桃酥。
李裕继续道,哦~我终于明白了。
什么?温印看他。
他兴叹,在离院过年关的时候,那些烟花
温印礼貌道,家里有矿。
李裕笑开,也伸手牵她,走了,回马车。
温印略微促狭,不怕人看到?
李裕不以为然,这一路去苍月,他们还会看得少吗?
温印:
温印一时无法反驳。
旁人乱想怎么办?温印还是担心。
李裕看她,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他们乱想什么都是对的,走了。
温印:
不远处,洛铭跃,江之礼和彭鼎三人都忍不住抖了抖,这!呵!呃
我知道了。三人站在一处,洛铭跃先开口,娄长空肯定长得像夫人,表哥表妹嘛,生得挂像也正常,可娄长空是男的
彭鼎叹道,但我看主家像根本不计较的样子,可娄长空他也愿意吗?
江之礼头疼,你们两个可以了,越说越离谱。
洛铭跃环臂,悄声道,江之礼,你这就虚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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