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万万没想到,包扎竟然是件这么难得事儿,而且她没包上不说,还弄巧成拙,把先生的药弄掉了,这疼不疼呀?
男子仿佛不知疼,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可婉婉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拿着小木匙的手小心翼翼的涂抹。
高湛能看得出,她涂得极其认真,生怕碰到他的伤口,又要保证每一处都要有药,所以十分谨慎艰难,所以她身体成俯身微倾状,头下意识的向肩头靠拢,以能第一时间,更清楚的看到伤口状况。
如此二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高湛能够清楚看到婉婉的耳垂。
小姑娘的耳垂白皙小巧,就像一朵柔软的小棉花。
她今日本是带着耳铛,结果因嫌弃爬山负重太多,所以被婉婉半路摘了去,此刻那耳垂未饰一物,只有一个针鼻儿大小的耳洞。
那耳洞已经愈合得十分规整,在粉白耳垂居中位置,
婉婉为了不碰到伤口,头下意识离肩膀更近,所以高湛很容易就看到。
他忆起那日在她红肿耳垂为她上药的情景,也亦然如此刻这般,只有咫尺距离。
小姑娘身体的花香混杂着淡淡发香,而更多则是来自一个豆蔻女孩对成年男子勾魂摄魄的诱惑。
大半年时间过去,他的姑娘又长大了不少,越来越可爱,也越来越……
啧!
男子挪移回目光,她的鬓角有丝丝碎发散落,遮在元宝耳廓左右,有些遮挡视线。
婉婉抹药正抹得认真,全神贯注,还略带一丝紧张,结果男子的大掌突然而至,撩起了她鬓角碎发,并于耳后,还顺势伸进了她脑后,抓了抓她的脖颈。
婉婉身体立刻就僵了,拿着药匙的手也颤了颤。
“我……我在上药呢,别……别闹。”
这句别闹在对上男子幽深眼眸时,立刻显得十分没有底气。
是她先对先生动了手,偷摸了先生的腹肌,此刻挑理的确很是不能理直气壮,毕竟自己立身就不正呢。
小姑娘眼神惊慌又闪躲,她下意识躲开那炽热目光,没出息的脸儿倏得一下就染得绯红。
那一瞬,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闹。”他伸出手,一副说正事儿模样,嘴角还是不住上扬,他道:“纱布给我,我自己来,你帮我按着。”
“好。”婉婉系不好,只能听话的交出纱布,给先生打下手。
男子动作娴熟的把纱布展开,“按着这儿,再按着这儿。”
高湛指出两处,婉婉听话按住,然后便看男子以行云流水,叹为观止的速度,一气呵成。
“帮我把它打个结。”
小姑娘完全还是在蒙得状态,她应了声,伸手去系缠在腰腹上的纱布头。
“可是这只有一头怎么打结啊?”
婉婉揪着只有一头的纱布想不通,眉眼纠结的都蹙成了一个疙瘩。
男子浅笑道:“撕开,分开系上。”
婉婉恍然,于是用小剪子从中间剪了一个口,然后双手抓住两端,用力一撕,“呲啦”一声,纱布从中间破开。
可婉婉发现,纱布两侧缠绕后,碰在一起打结的位置从腹前转移到了腰后……
婉婉只能道:“先生你要站起来,不然我系不到。”
高湛配合起身,正准备转身方便小姑娘更容易系时,结果一张滚烫的小脸儿,就这么突不及防的贴在了男子的胸膛上。
高湛……
婉婉听着先生铿锵有力的心跳,自己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的跳起来,而且不断加快。
她失算了,她没想到先生的腰这么宽,她两只手加在一起竟也只是勉强碰到。
盲系这种事儿,对于每天穿衣系带的婉婉来说,本是信手拈来的事儿,更何况她还这么心灵手巧不是。
可有道是是越忙越慌,越慌越乱,越乱就越容易出错。
“好了没?”
小姑娘的手不断在男子腰腹上收紧,有些人连声音都沙哑了几分。
“快了,就快好了,先生别催我。”
婉婉想说,别催,越催越手忙脚乱,反到不好了呢。
男子耐心等了几息,可还是没等着小姑娘说得快好了。
最后无奈只能抓住小姑娘一狂乱就开始乱逛的手儿,抽离自己的身体,璇玑在原地做了一个向后转的动作,将背面交给她。
“这回再系吧。”
婉婉看着一目了然的纱布交汇处,才后知后觉恍然,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系了一个美丽的蝴蝶结。
“系好了。”
她说完,整个人羞囧的恨不能钻进地缝里。
可在男子转身的那一瞬,小姑娘还是挺直了腰杆,抬头看着男子,眉眼弯弯,笑中带着坚强。
解释道:“我是怕蛇毒伤了先生心肺,不放心,所以才——听听。”
说完小姑娘心虚尴尬到脚趾抠地……
高湛含笑反问:“那可听清楚了,要不要再——听听?”
作者有话说:
高湛:媳妇馋我身子了。
婉婉:强颜欢笑……
——
感谢留言宝子【暮雪】【上树】【咿咿丫丫】【团子猫猫猫】【小君】【甜味婷子】【朝夕】【随缘】【每天要吃水果】【kk】感谢在2022-04-05 17:29:29~2022-04-06 19:03: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