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遮掩,反而形状就更奇怪了。
婉婉欲哭无泪,要死了,谁能救救我,还要丢人丟到什么时候?
丁怀柔见在这样下去,这几个物件怕是都要被傻婉婉翻个遍儿了。
她在昨日,已经被吴妈妈按着看了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册子,自然意识到这盒子是做什么用的,且里面必然是没一个空闲的。
她压根没想到,看完册子之后,竟还有这么一出。
此时婉婉在翊王面前出了这样的糗事,丁怀柔觉得是自己害了婉婉。
于是当机立断,干脆将手里的红色帕子铺上去,将那不能见光的玩意整个盖下去。
红能镇邪,果然柒盘里的妖魔鬼怪被遮住后,整个屋子仿佛都安静了。
小姑娘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结果耳侧传来男子如地狱般,低沉召唤:“走吧,我送你回家。”
婉婉顶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刚要感激的望着柔姐姐,转瞬便成了求助。
她不要先生送她回家,不要一个人和先生单独相处。
这些事发生得太过突然,来得太快,对小姑娘来说,却早已超过了她所能承受得极限。
她现在需要冷静,需要一个人静静。
可男子身高腿长,几步便已经跨了过来,温热大掌握在小姑娘纤细手腕上,婉婉却觉得五雷轰顶般,因为她这个时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单独面对先生。
“我不要!”她果断拒绝,与此同时,豆大得泪珠也噼里啪啦得泪如雨下,“父亲,我要找父亲,我要父亲!”
人不知所措,遇到无法解决得问题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回家,或是回到亲人的身边。
温暖得港湾和亲人的庇护,总能在最无助的时候,给足安全感。
“乖,听话。”男子温声安抚。”
婉婉却逃脱了男子的大掌,像是躲着什么可怕怪兽似的,想要逃到了丁怀柔的身后。
结果没跑两步,她整个人就被高湛拉了回来。
“柔姐姐,救我!”
“呜呜呜……”
小姑娘似是头拼命想要逃出生天的小猪儿,而那“屠夫”则是将这不听话的小猪,绑了猪蹄,径自带走。
“婉婉!”
虽然丁怀柔知道翊王并不会对婉婉怎样,可亲眼瞧着自己的好姐妹被冷峻得男人就这样带走了,再加上婉婉那声绝望得“柔姐姐救我!”
丁怀柔的心都跟着碎了。
她下意识心疼得跟上去,结果人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一旁萧合拦住。
男子一身大红喜袍,眉目俊朗,面颊微红,身上带着很大的酒气。
萧合瞧着面前他日思夜想得女子终于如愿以偿得娶到了他,心里别提多激动。
今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男子一步步向媳妇儿靠近,望着丁怀柔眉目间满是柔情,似能掐出水儿来。
“夫人。”
那饱含深情得一声“夫人”,酥麻得叫丁怀柔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的气息渐渐逼近,笼罩而来,屋里的人早已不知何时尽数退了出去。
关紧的房门阻断了丁怀柔追向婉婉的视线,她这才意识到,此时此刻,她哪里还有□□来顾及婉婉?
原来她自己早已自身难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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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抗出来的小姑娘似一头小倔驴,又似个不听话的三岁小孩,喝醉了酒的人儿,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言,起初她只是不肯跟高湛走,后来知道自己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便在男子的肩膀上耍起了脾气的。
情绪满满,手蹬脚刨。
祁沨在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他们殿下这是做什么缺德事了?竟被容小姐蹬成这样?衣服是无罪的啊!
婉婉脑袋一晃,整个人便被高湛卸下,按坐在了门口的小石阶上。
他有些微喘,俯下身,似家长与孩子讲道理般,认真与她道:“今日是你柔姐姐的新婚之日,洞房花烛,你当真要留在那打扰吗?”
婉婉噘着粉嘟嘟的嘴,本以为先生是要说教她看了不该看小盒子这事,结果一开口,却是在替她和柔姐姐着想。
这么说,先生这么坚决得带她离开,是对的。
先生是位很细心的人,而婉婉,这的确是她疏忽了。
满肚子的委屈脾气,就这么消了。
婉婉摇头,道:“不想。”
她自然不想打扰柔姐姐人生中这么重要的时刻。
“还好先生把我带出来了,否则我定要后悔死。”冷静下来的姑娘也知自己方才欠考虑了,“可若不是先生冷冰冰得,一点都不温柔,我怎么会不肯跟先生走呢!”
虽然她很感谢先生把她带出来,没有任她继续打扰柔姐姐的新婚,可一码归一码,她感谢归感谢,若不是先生从一开始就对她冷脸,她觉得自己在先生面前无地自容了,她又怎会不肯走呢?
“怪我?”
高湛有点哭笑不得。
可婉婉重重点头,“自然是怪你!”
她那样子分明是在说,别试图与我讲道理,我要面子,我选择不听!
其实高湛并没有半点不悦婉婉的意思,他与萧合一道回来接婉婉,刚一到门口便见小姑娘和丁怀柔两人,人手一个那不可言说之物。
男子对那种玩意向来是天生的敏感,而这东西,若只他和小姑娘两个人见了也就罢了,高湛还能自如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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