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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痛恨道:“老爷对你那么好,捧在手心里一般,所求没有不应得,你是疯了,下毒杀害自己亲哥哥?”
    容怀娟显然没反应过来,待她看清打她的人是衣妈妈,被压着得身体挣扎着,狠狠啐了口。
    骂了句“老刁奴!”
    那模样恨不能生吞活剥。
    而这一巴掌并不能打醒容怀娟,反到让她更加疯魔了般,发髻横乱得似个疯子反问:“兄长对我好?”
    她仿佛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不可置信仰头大笑:“兄长对我再好,又怎如比得过苏氏那个贱人和那贱人生得孩子!”
    “若不是她的出现,抢走了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兄长又怎会不要我!”
    容怀娟仿佛被戳到了痛处,她自认为,从小到大和兄长一起的生活很平静,直到苏氏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样的平静,一切都变了。
    原本照顾她,眼里心里都是她,成日围着她转的兄长,从此眼中又多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一出现,就将他的心占据了一大半,他再不会日日来关心她,而是整日整日得与妻子腻在一起。
    容怀娟一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失去兄长对她全部的爱。
    这就仿若一个吃惯了独食的人,突然有一天要将自己的食物拿出来与另外一个人分享,且这一分,几乎就是全部。
    她接受不了眼中再无她的兄长,更接受不了被兄长忽视后,还要眼睁睁看着兄长眼中装满了别人。
    所以她将自己嫁人论成是被嫂子不容而扫地出门,她将兄长成婚论做是抛弃她。
    在她的世界里,兄长本就该属于她一个人。
    “夫人是老爷得妻子,小姐是老爷得亲生骨肉,他们对你何曾亏待过?”衣妈妈真是恨哪,这都哪来得谬论,“夫人那么善良,岂是不能容人的人?若非你日日夜里不是称病就是害怕,骗老爷去你房中陪你,夫人又怎会提议,为你议亲?”
    有容怀娟在,苏氏与容怀仲便没过过一天消停得日子。
    她不是在兄长的新婚之夜闹肚子痛,就是怕打雷,怕下雨,梦魇做噩梦,甚至还时时提起他们小时候,苏氏未曾参与过的事。
    搅得和府上下不宁,最后甚甚至仗着他们是血肉至亲,在容怀仲跟前衣着不整也不遮掩,全没了男女大防。
    而这一切得一切,已经远远超过了兄妹之间该有得尺度,更严重影响了苏氏与容怀仲正常的生活。
    冰雪聪明的苏氏如何看不出容怀娟是过度依赖占有容怀仲,这其中存有的问题。
    若非如此,苏氏也不会为容怀娟那么早议亲。
    说到此处,衣妈妈狠得牙根痒,“当年夫人做主将你嫁出去是对的,你就是个不知廉耻的白眼狼!”
    “我不知廉耻?是你们的出现,打破我和兄长的平静生活,还让我嫁给了我不喜欢得人!”
    提起她的婚事,容怀娟仿佛厌恶至极,可明明婉婉从小到大见到姑母,她都会为她嫁进伯爵府而沾沾自喜,可此时她仿佛厌恶急了。
    而姑母下意识竟没有否认衣妈妈的质问,仿佛在眸中意义上,她就是默认干涉了父亲和母亲的感情生活,这更令婉婉震惊。
    之后衣妈妈和容怀娟又说了许多,起初婉婉还不太能听懂,但她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渐渐得,她隐约似是明白了什么。
    原来姑母做这些,并不是为了母亲留下的遗产,而是……
    最后,衣妈妈问出了隐藏在她心底十几年的疑问,“所以先夫人得难产并非意外,而是你筹划害死得对吗?”
    婉婉原本还在游离得思绪一下被衣妈妈的话拉拽了回来。
    衣妈妈向来是个谨言慎行的人,没有十足的肯定,她不会妄言。
    婉婉先是震惊得看相目光灼灼得衣妈妈,转而又不可置信的看向一旁的容怀娟。
    二人对峙,容怀娟显然气焰嚣张。
    “没错,就是我做的。”她就这样大方承认。
    “她把我挤出去,我又怎么能让她在我的家里就这么安生得住下去,是我把安胎药偷偷调包,换成了没有任何保胎用处的甘草,才导致她血崩难产。”
    当年苏氏连产两胎已然伤身,三胎怀上后便始终不稳,奈何她商铺之事缠身,又是个要强的性子,所以整个孕期,始终都在用保胎药。
    保胎无效,血崩早产,一尸两命。
    提起亡嫂,容怀娟眼中没有半分悔意,更多得则是被抢了兄长得敌意。
    “可要不是你和你主子当年教唆挑拨,兄长怎么可能会不要我?”她甚至为自己的手段颇有些得意道,“十几年前的事儿了,我就是承认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衣妈妈就没见过这么狂傲的人,手染人命竟还如此气焰嚣张。
    可她没有证据,府衙不能定罪,的确不能把她怎么样。
    如此只能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始终坐在一旁,默默未说话得婉婉此时抬了眼皮,看向那个先害怕她母亲,又毒害她父亲,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
    “到也不能怎么样。”她眼底猩红一片,却淡然道,“不过要你抵命,去地府为我母亲陪葬罢了。”
    话落,保镖便齐齐上来,把张牙舞爪的容怀娟拖拽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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