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姑娘,我去找个地方把这懿旨挂起来!”看了懿旨的内容,白玉开心得差点跳起来。
“不可声张,咱们行事要低调,这懿旨永远是咱们的护身符,不必到处宣扬。”温池雨将懿旨卷起来,抱在怀里,“今日开心,早些关了铺子,上街买些酒回来,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
上次喝酒还是在年三十,珍珠白玉喝得酩酊大醉,那时温池雨心有千千结,没放任自己喝醉,但今日不同,日后的种种规划再也不是嘴上空谈,她们总算从缥缈虚幻的云端踏踏实实地站在地面上了。
三人真是喝了个尽兴,将买回来的一坛子竹叶青喝个精光,喝到三人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温池雨隐隐听到发财“喵呜”叫个不休,摇摇晃晃地起来,揉揉它的脑袋,酡红的小脸带着傻笑:“嘻嘻,忘了给你吃饭了。”
珍珠做饭的时候,已经给发财留了水煮的鱼肉,连鱼刺都尽量帮着挑干净了,温池雨眼前朦胧,跌跌撞撞地摸索到放着鱼的食盆,又摇摇摆摆地过来,“哐当”一声丢在地上,吓得发财跑得老远。
她满脸歉意,一字一顿地说:“啊,太粗暴了。”
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珍珠和白玉,温池雨托着脸,想了半晌,决定要给她们把被子抱过来。
只是出来厨房门,她该直走,几步就能到珍珠她们的房间,可是她脑袋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就转了弯,开了门,又开了铺子的门,最后站在先生家门口。
一路上磕磕碰碰,不知撞到多少东西,她也不觉得疼。
轻轻拍了下门,连树上的寒鸦都没惊醒:“先生……”
站了好久,都没人给她开门,她委屈起来,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夜里寒气重,她被酒意催热的脸颊逐渐降温,瑟缩了一下。
这时,大门“嘎吱”开启,周砚景披着一件玄色大氅,缓缓映入温池雨的眼帘。
包在眼眶里的泪蓦地落下,如微风,吹起周砚景心湖的涟漪。
“先生,我冷。”绵软的嗓音带着丝丝哑意,面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寒风将温池雨身上的酒气吹入周砚景的鼻尖。
酒香混着她的清香,萦绕在他鼻尖,周砚景阖目,复又睁开:“过来。”
醉酒的温池雨乖顺得很,摇晃着向前,却被高高的门槛难倒,抬了几次脚,都晃得要摔跤。
“哼。”撒娇的鼻音,红润的嘴巴高高翘起,叉腰指着门槛,“过不去,坏门槛,欺负我!”
气恼了还提了一脚,却不想把自己踢疼了:“哎呀。”
眼泪卷土重来,珍珠般洒下来。
湿漉漉的眼睛盯着门槛后的周砚景,控诉他为什么不过来帮她。
周砚景失笑,跨过门槛,立在温池雨跟前。
两人距离极近,恍惚间似乎能嗅到彼此的鼻息。
温池雨仰头,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迷朦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周砚景。
抬手想帮她抹去眼睫上的泪滴,却不小心勾落她耳边的发,发丝垂落间,露出圆润小巧的耳垂,鲜红的小痣夺走周砚景的呼吸。
鬼使神差般,修长的手托住她嫣红的脸,俯身吻上她的眉眼。
温池雨觉得眼睛处泛着痒意,不自觉后仰,却跌进周砚景虚环着她的臂弯里。
身后的钱伯和徐昂一直探着脑袋,偷看前面的情景。
周砚景大氅一挥,将温池雨拢入怀中。
清冷的莲香冲入鼻尖,温池雨觉得安心极了,小巧红润的樱唇张合,待周砚景靠近,才听清她嘴里嘟囔什么。
“先生、先生……郑砚,嗯!是郑砚。”
张合之间,引人沉醉。
“唔……”汲取她甜蜜的气息。
温池雨身子软得立不住,倚靠在周砚景坚实的臂弯。
暖融融的大氅里,气温逐渐升高,温池雨憋不住气,忍不住拍打周砚景的胸口,胡乱想将他推开。
周砚景唇角勾笑,渡她一口气,待她放松,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复又吻上。
耳鬓厮磨,两情缱绻。
一吻毕,温池雨趴在周砚景胸口喘气,嫣红的脸蛋比上之前更胜一筹,如娇艳的牡丹,含苞待放。
喘息间,她杏眸微闭,竟是睡着了。
周砚景不舍地轻揉她柔软的耳垂,一如梦中,爱不释手。
拦腰横抱起她,昂首跨步地向温池雨的小院里走去。
留下钱伯和徐昂在寒风中面面相觑。
小心地将温池雨放入锦被,刚将被角掖好,她皱着小脸,不耐地晃头。
原来是今日挽的灵蛇髻压着不舒服,周砚景没有帮人拆过发髻,有些笨拙,却耐心地帮她顺好发丝,看她沉沉入睡。
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离开前关紧了房门。
房门口,被关在外面的发财不甘心,使劲挠门想要进去,挠了一会儿见没人帮它,就开始绕着周砚景的腿蹭,周砚景一把抱起它,看着它圆溜溜的瞳仁:“跟我回家吧。”
酣睡一夜,温池雨醒来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没换就睡着了,果然昨夜是醉糊涂了。
竟然梦见去隔壁找了先生,还对先生无礼,与先生相拥唇……
赶紧摇头驱散不该有的念头,之前入梦,不过是幻想了些与先生相处的情节,这次竟然如此亲密,实在羞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