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砚宁连连点头, 然后道, “崔钰哥,我想跟你学学你好吃的炸酱面,她似乎很喜欢吃面食!”
“哦?”崔钰见裴砚宁这么快就想着如何伺候好他的妻主,心中喜忧参半,但愿薛婵真的能悔过自新,不再欺负砚宁了罢。
“要吃面,先要学会和面和揉面才行。”
......
一个下午就这样愉快地过去,裴砚宁和崔钰在厨房里笑笑闹闹, 好不开心,渐渐日落归山, 地里的吴大意回来,瞥见厨房里的裴砚宁, 笑得意味不明。
“你回来了啊, 你妻主没卖你了?”
裴砚宁不知为何, 他第一次见这个吴大意就很不喜欢,只是碍着她是崔钰的妻主,便一直以礼相待。
裴砚宁道:“她没有卖我,反而还救了我。”
吴大意嗤了一声,忙催促崔钰道:“晚饭吃什么?快些弄。”
“是,妻主。”崔钰应了声,顿了顿,又试探性地问道,“妻主,可以留砚宁她们在家里吃饭吗?”
吴大意顿了顿,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但转念想到上回她们也在薛家吃过了,后来薛家还给她们送过肉......
吴大意不情不愿地道:“行吧。”
崔钰这才松了一口气。
天色快暗的时候,薛婵来接裴砚宁回家,她刚到吴家门口,裴砚宁已经站在院子里等了,对她招了招手。
“妻主,崔钰哥留我们吃饭。”
薛婵点点头,“嗯。”
方才裴砚宁见到吴大意平日在家是如何对崔钰哥说话的,凶神恶煞、耳提面命,相比之下,他家这个虽然话少,但是温和得很。
裴砚宁心头生出万般喜爱,高高兴兴地挽住薛婵一边的手臂,还往她肩上蹭了蹭。
薛婵淡淡看他一眼,道:“以后,不必再叫我妻主了。”
这话她那晚也说过,裴砚宁面色微僵,他按捺着这么多日一直不去想这件事,可是薛婵总是会提醒他。
不过裴砚宁很快隐下难过的神色,小声道:“那我能叫你阿婵吗?”
薛婵点点头,“可以。”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怎么叫都可以,薛婵无所谓,但是妻主这类的称呼,实在不合适。
吴大意家中的院子很小,比薛婵家的小多了,但是房子要大得多,统共算下来有四五间。
吃饭的地方被摆在连接两侧的一个通口,崔钰还在厨房忙活,吴大意则笑着请薛婵入座。
“哎呀,几日不见,听说你的夫郎出去了一趟,可是如此?”
薛婵“嗯”了一声,望了眼在厨房忙活的崔钰,她有些不习惯别人做事时自己便在一旁闲等,忍不住道:“要不我去帮......”
“妻主使不得!”裴砚宁很快会意了薛婵的想法,连忙拉住她,“我去就好,我去。”
这要是让吴大意瞧见薛婵和她的夫郎一起在厨房做饭,那还了得!
吴大意倒是完全没懂薛婵想干什么,只是觉得裴砚宁遮遮掩掩,想必这一路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薛婵又只好安分地坐着了,她本就生得比吴大意高,即便是坐着的姿势也是如竹如松,挺拔好看,与一身汗味坐得邋邋遢遢的吴大意大相径庭。
见裴砚宁走了,吴大意便也不再设防,笑了一声继而道:“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你就不膈应?”
薛婵微顿,“膈应什么?”
“你什么时候找到他的啊?中间想必隔了好些时日罢?”吴大意道。
薛婵本想回答隔了整整两日才找到,可是她一掠吴大意的表情,忽然就明白过来吴大意这并不是在关心,她显然目的不纯。
于是薛婵面色不改,淡声道:“确实,还好村口的马快,立马就追上了,只是阿宁似乎吓坏了,我便带他去周边玩了玩。”
吴大意皱了下眉,疑惑道:“你竟然还带他出去玩了?这家里的地......”
哦,她们家没地。
“这屋里的活......哦,你家那个什么也不做。”
时至今日,薛婵终于省得在这里,男人不会干家务活或是干得不好,是会被传为笑料的,吴大意这是在笑话裴砚宁了。
薛婵心中一明,微叹一声,道:“他自小娇生惯养,能委身嫁我已是我的福气,怎么还能如农家一般要求他做这做那,我挣的钱也够两个人花销了,左不过是日子苦一些,三五日才能吃上一顿肉而已。阿宁他不怪我,我已十分知足。”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三五日吃一顿肉,还叫苦了一些!?
吴大意面色青一阵白一阵,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忽然失去了交流的欲望。
只是心里却忍不住感叹,怪不得裴砚宁生得细皮嫩肉那般妖精模样,原来他曾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也不知怎么就看上薛婵......
以前白日黑天地都不见薛婵踪影,吴大意也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自然更不知道裴砚宁是什么出身了。
只是从她夫郎崔钰那儿偶尔听见说她妻夫二人感情不好,具体是怎么个不好,她不知情,直至上回崔钰说薛婵把裴砚宁卖了,要她劝劝。
吴大意目光微转,然后道:“那你怎么把他卖了?”
薛婵依旧面色不改,道:“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
“误会?崔钰之前亲口跟我说让我帮着劝劝让你别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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