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可能改,我们纠正二十几年都没纠正过来,从会走路开始就喜欢凑热闹,天生的。”姜树荣已经放弃了。
“还是有希望的,那把伞绝对要让她拿回来,不会让她买一把新的糊弄我。”
...
回到房间的姜梅丽把手帕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
侧躺看着床头柜上的手帕,自言自语两句。
她和邹知言真有缘分,说了不见面却几次碰到。
他好有心机,别人摘眼镜下意识眯起眼睛,他却睁大眼睛看她,仿佛在告诉她,他的眼睛有多好看。
关于雨伞,说实话她也舍不得自己的伞,等休息日去他单位找他。
他们两人相亲之前已经了解过彼此的情况,个人包括家庭。
家庭方面没什么好说的,双方父母都是知识分子,门当户对,邹知言父母不在省城,他是家里的小儿子,上头有两个哥哥,也都不在省城。
他是工作原因待在省城,住在单位员工分配房里,房子比她家的大一点,她没亲眼看过,只听赵姨说过。
赵姨也只是传话的,没看过里头的样子。
分配房离他们单位很近,近到走五分钟就能走到。
别人说上班干活方便,她心里不是很满意如此短的距离。
这不就是在说他加班方便,随时都有可能被喊去干活。
休息日找他要伞,肯定不会碰到太多他的同事。
那片都是同个单位的员工在住,找一两个路人问问,总能问到结果。
台风刮了两天终于停歇,台风一结束,姜梅丽立即回岗位工作,一次台风天,给街道带不少公共财物损失,台风后上班第一天,她不歇一口气就出门去统计损失了。
统计一天,下午回家也没心情和相熟的大姐多聊几句,太累了,简单说两句就各自别过。
打开家里房门,姜梅丽一眼看到靠在墙边的雨伞。
走过去看,雨伞上面有她的名字。
是她借给邹知言的雨伞,怎么在她家了?
难道邹知言在她白天上班的时候,来过她们家?
黄芩恰巧从厨房出来,见女儿看着雨伞,回答了她心里的疑惑:“赵姨拿给妈的,妈帮你带回家了。”
姜梅丽觉得更讨厌邹知言了,居然提前通过赵姨把伞还给她。
想撇清关系的不只是他,她也想。
以后再理你就是笨蛋!
“梅丽,来厨房帮妈打下手。”
“嗯,好,这就来。”
姜梅丽进厨房帮妈妈做晚饭。
“梅丽,除了雨伞,还有件东西要交给你。”
“什么?”
“等吃完晚饭再说。”
第7章
吃完晚饭,黄芩见女儿没兴趣打听是什么东西,还和爸爸石头剪子布决定谁先洗澡,赢了要和她这个妈妈石头剪子布。
“你都不想知道还给你带了什么东西?”
“妈,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谁给我东西了?”
“真是服了你,小邹托你赵姨把伞还给你,还有这个。”黄芩拿了一个信封和一个小布袋。
姜梅丽光从小布袋形状就看出布袋里装了什么。
梳子还是回到她手上了。
黄芩也不给女儿留悬念:“你赵姨说小邹后悔了,希望你能给个机会。”
姜梅丽哼了一声:“世上没有后悔药。”
“没有后悔药,你把信封和布袋给妈,妈明天退回去。”
“不行,我先回房间了,爸妈,我最后一个洗澡,你们先洗,不用管我。”姜梅丽自愿最后一个洗澡,说好后,拿着信封和小礼物回房间。
将房间门锁好,姜梅丽坐在床边打开布袋,里头是之前他要送她的礼物,梳子和发夹。
将梳子和发夹放到抽屉里,姜梅丽拆信封,看信的内容。
信里还是称呼她为姜同志,内容没直接说自己后悔,全篇中心思想是他后悔,他想和她谈对象。
如果她愿意给他机会,休息日在凉亭见面。
老时间老地点。
看了三遍信,姜梅丽得出两个结论,邹知言字写得好看,邹知言是个狡猾的男人。
表面上风光月霁,纯洁如白纸,实际狡猾有心机。
无声无息就把她推入难境。
她去了显得她没原则,之前是她各种撇清关系,他随便写封信就能让她去了?
她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不去的话,自己为他难受好些天真的太不值了。
...
思考了半个晚上,姜梅丽准备赴约,迟到十分钟。
本来想迟到半个小时,记起邹知言让她等了半个小时的痛苦感受,最后决定迟到十分钟让他吃点苦头就好。
夏天太阳大,姜梅丽撑着自己的大雨伞走到凉亭下,收伞后坐在老位置上,故意板着脸,不看邹知言,看湖面。
她等邹知言先开口,她再说话。
邹知言耐心十足,也想着她先开口,他再说话。
此情此景,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过去十五分钟,姜梅丽的极限到了:“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已经在信里说了。”
“没见过比你还不会说话的人,喏,这是我的回礼,镜布,质地柔软,比手帕更好用,专门给你擦眼镜的,我跟你说,你送我礼物,我不是每次都会回礼,我这个人心思挺粗糙,你介意我不回礼的话,以后也别送礼物给我了,我不生气。”姜梅丽取出镜布交给邹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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