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应九瞧过,“你媳妇儿碰我媳妇儿就算了,你要是敢碰,我让你这辈子都只能是个枕头。”
应闲璋不信,但懒得招惹,“以后烟我装。”
应九:“那敢情好,越老师戒烟第一步就从你开始。你也算成就了一桩善事。”
祁宴竟然觉得应九说得有道理,烟在应闲璋那儿,越初可能真就准备戒了。所以他便真将剩下的那一支烟甩给了应闲璋。
自打应闲璋知道越初有烟瘾,他身上一直是装着烟的,但显然,越老师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也断然不可能跟他要的。所以应闲璋决定掐断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供货源头。越初当然可以不要,但他可以给啊。
应闲璋打好算盘,哒哒哒冲回了越初屋子,他能离开越初的时间是五分钟左右,范围是半米。不然灵力就会供给不上,整个人处于溃散状态。
进屋时越初正去洗澡,桌上是一根抽了一半的烟,应该是碾在了桌面,周围还落了些烟蒂。应闲璋走过去收拾了桌上的烟灰,自己也去换了衣裳,然后像个痴汉一样趴在了浴室门上。
他真的只是为了那一点点灵力,现在的应闲璋,整个人就是濒死的鱼,虽说是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他现在就仿佛只吊着最后一口气。只有越初,是他活下去的全部动力,无论是物理层面还是精神层面。
越少爷开门出来,险些被一张大脸吓着。恼怒着扒拉开他,却发现应闲璋身上滚烫滚烫的。他有些错愕,盯着应闲璋看了两秒,没发现什么异样,遂而便绕开他自己回了床上。
应闲璋跟上了他,像个侍寝的丫鬟,浑身上下都写着任君采撷。
但越少爷不为所动,“洗澡去。”
让做什么做什么,乖巧的不得了。越初看着他进了浴室,又听见了水声。有点后悔,该让他去隔壁洗的。
但算了。嫌他可怜。
·
祁宴上来给越初送牛奶,但越初今天偏要喝巧克力牛奶,祁宴现在都怀疑他师父这一世拿的是作天作地的大小姐人设。
但也是跟他没辙,准备拿下去换掉。
“放那儿吧,不还有个人吗。一会儿给他喝吧。”越初制止了祁宴,但理由听起来很奇怪。
要是他说他一会儿准备给牛奶泼应闲璋身上,祁宴倒是能接受。给应闲璋喝?应闲璋的地位在他家连吃饭的权力都没有。
“怎么了吗。”越初察觉到了祁宴的眼神。
“随你。”祁宴不多说什么,跟应闲璋能缓和些也算是好事,总不能一直就这么僵持着,“在看剧本?”
祁宴指了下越初正划拉的手机。
“没,”越初迟疑了下,“同人文。”
“谁的。”
越初:“我的…”
“你和谁的。”
越初舔舔嘴角,“…枕头。”
“好看吗。”
越初:“我是1。”
莫名其妙的执念。
“嗯,跟个枕头你要是也能是下面那个,确实有点问题。”
产粮速度是真的快,不用想也是宋衷那永远吃粮第一线,人生乐趣就是搞越初cp的家伙发过来的。他还知道,那同人文里都不会有多干净。因为祁宴看过越初x雪渺的同人文,也是宋衷发的,他都好久没有折服于凡人的想象力了。
他甚至看过越初和自己的同人文。油然而生的欺师灭祖的恐慌心态让祁宴没敢看下去。但应九看了。
应九那天晚上差点没折腾死他。
祁宴:“…少看点。”
“哦。”
越初不知道他怎么脸突然红了。
·
“奶喝了。”越初对着刚洗好澡的应闲璋说道。
应闲璋呆滞,那如同恩赐一般的话语,险些让应闲璋感动的哭出来。但应闲璋第一反应其实是越初在里面下了药,但就是这样,也是二话没说,咕咚咕咚一口气全干了。
没下药。
他妈的更感动了。
与越初的关系仿佛有了实质性飞跃。越少爷看着他那要哭不哭的样,一时觉得好恶心,下意识往床里挪了挪。
应闲璋没敢上床,人坐在地上,脑袋担在床边,痴痴看着越初,像是一条终于有了家的狗。越初懒得理会,拿起了抽剩下的半支烟。烟味是轻微的果香混合着些许的燃烧味道,能短暂的让人神安,也卷起了越初的困意。
“你该睡了。”应闲璋开口。
越初睨了他一眼,没理会。他已经明白了,不枕着应闲璋自己根本不可能睡着。但做他的梦去吧,猝死也不可能枕着应闲璋。
半支烟很快就要抽完了,越初仍觉意犹未尽,困意上来却不能睡觉,反而勾起了他愈发烦人的烟瘾,可手上这根烟只剩两口了。他只和祁宴那儿拿了两支,再去要也没意思。一旁的应闲璋反而突然来了精神,小心谨慎的爬上了越少爷的床,像一只出来卖的鸭子。
“下去。”
应闲璋没动,反是摸出一根烟递给他,“还抽吗。”
“滚开。”离戒烟果然近了一步,越初怀疑是祁宴算计他。
“抽一根嘛。”应闲璋不仅没下去,甚至膝行着往前走了两步,总算在越少爷的半米之内了。
濒死的鱼终于找到了水。
“不抽。”
应闲璋收回了烟,“那你该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