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闲璋…”越初脑子里浮起那个冷漠男人,“祁宴!取伤药来!”
宋衷将她从池边拽起,接过了祁宴递来的药,仔细涂在伤处,“这几日别沾水了。”
少女还是半笑着,只是紧紧拽着裙摆,许是有些疼。
“不过那人对我还不错,说到底也只是我不喜欢,不是他的错处。况且本就是两家联姻,对方也未必多高兴。”
宋衷仍是不赞同,“不喜欢已经是很大问题了好吗。不喜欢就是不能嫁!”
沈春风揉了揉宋衷脑袋,“无妨,过日子罢了,跟谁不是过。”
越初知道这事他们这些外人也插不了手的,而且就算是逃婚,也根本躲不开天道的监视,“要是嫁过去受了委屈,记得和我们说。你娘家人要是不管,哥给你揍他们去。”
“好!”小春风爽快应了,“到时候喜酒就不请你们了。都也算不得什么喜事。只是下次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不想让自己的婚事得到任何祝福。
宋衷:“没事没事,你来不了,我们还能过去嘛到时候是谁拦着,我就把他们一拳一个打趴下!”
少女开朗笑起来,再次看向越初,“要是我有了孩子,是男孩儿就给你做徒弟吧,是女孩儿就给小宋衷当徒弟。”
“都好。”越初没多想便同意了,“孩子来了这儿也有玩伴。”
沈春风见他应允了,满足地伸了个懒腰,那些不愉快也总算淡了些,既然选择了妥协,那也只能自己宽慰自己了。
“对了,你们以后都想做什么啊。”
宋衷:“欸?我嘛…我想有空下山抓个男人,先对他这样,在对他那样——”
“不可以。”越初直接一票否决,“你敢这么做,我就把那男人打到这辈子不敢出现在你眼前。”
沈春风笑着侧头又去问祁宴。
祁宴没想过什么以后,“大概是好好练功吧,不让师父操心。”
沈春风:“小鹤和小雪渺呢。”
雪渺:“要和师父还要小鹤一起去好多好多地方!吃好多好多东西!”
朝辞鹤:“想做出很多漂亮的衣裳给大家穿。”
沈春风扮着鬼脸,凑进越初逗弄着怀里的幺儿,“小宝宝呢。”
幺儿不懂,但还是眨巴圆溜溜的眼睛道,“想要保护师父。”
越初欣慰着呼啦了两把幺儿,虽然按照幺儿这个身体素质,他这辈子他估计也等不到了。
但没有关系,有这份心就比雪渺那逆徒好了不少。
沈春风最后看向越初,“你呢。”
“啊…”越初思索了会儿,最后摇头,“能继续这样安安稳稳着,就挺好。”
·
“那要一起许愿啊!”沈春风突然朗声道,同时掌心凝聚灵力,再对着夜空施术,如此数道绚丽焰火在空中接连迸发。
那足要比所有人一生见过的焰火都更加璀璨夺目。只是焰火的光晕升起,扩散,再又消失,就宛如少女的人生一般,短暂绚烂后便于今日凋零。
“师父!花花!”幺儿在越初怀里兴奋蹬着两条小腿。
越初抱着幺儿低头亲了下孩子额顶,“嗯,花花。好看。”
沈春风蜷着腿,坐在越初和宋衷两人之间。她歪歪脑袋,便能从越初的眸子中看到完整的夜空盛景,他眼睛比焰火还要好看,女孩儿如是想着。只是这样的景色大概许久都不会再有了。
“这个给你。”少女在焰火中递给越初一个物件,“我的陪嫁。”
越初将目光落回这个被焰火晕染得格外瑰丽的女孩儿,一时有些恍惚,“什么。”
他接过,那是两枚一样的古藤戒指。
沈春风:“一定要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啊。不要同我一样。”
第70章 酒馆。
次日晨。
“这个你拿着。”沈赤堵住了刚起来的言语。
言语都还迷糊着, 睡了一觉水土不服带来的胸闷总算缓和了些,但一宿也没怎么睡合适,“做什么。”
沈赤强行将手里的一个手机塞给了他, 言语拗不过只能先接着。
沈赤:“我昨天听说,你的手机在这儿不能用。我多带了一个, 你先用这个吧。”
言语不知道眼前这人几个意思, 但他不想收, 越初都说了要雪渺带他买一个就好,犯不着拿别人的。
他是这样想的,低头便想还回去, 却看到那手机的保护膜都还没揭下,崭新到上面连个指纹都没有。
言语:“……”
沈赤:“那就这样啊, 你拿好了。这个等你回了现世也能用的。”
言外之意大概是言语不用还他了。
言语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是不愿收的, 但这么拒绝又显得有些矫情,毕竟对方也是好意,还编了个瞎话就怕自己不收着。
“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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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睡醒来咂摸起这个梦来, 好像除了朝辞鹤的愿望实现了,没一个愿望成真的。
“所以说,许愿还是得许切合实际的。胡说八道真要遭报应的。”
应闲璋正端着牛奶杯子站在床铺对面, 一时没听懂他说什么,只当他又睡迷糊了。
越初还赖在床上, 不愿动弹。应闲璋索性就坐到了床边,由着他什么时候想起了再起。昨日那个梦,应当是言声彻给言语,言语又转交给他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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