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知道这种人,土话叫蛇头,仗着手中有点实权,偷偷搞边境的黑市。
有人指路,这事就好办了。
苏禾没想到,这年头连喝个奶都有掉脑袋的风险。她不由提醒二狗,“牛奶够用就好,这配方是咱家独有的,约束好你手下的人,可别乱了规矩。”
二狗对自己的人有信心,“你放心好了,他们不敢乱来的。”蒙国的汉子讲诚信,不像闵朝人花花肠子多,他们顶多也就偷奶止瘾而已。
甜品铺关门早,天一黑老刘就过来了。
他不止带了账本过来,还带了面包,沙棘甜糕等,林林总总一大袋,全是他提前放起来,跟献宝似的摊在许戈面前,“小侯爷,这面包是用面粉、鸡蛋跟牛奶搅拌发酵再烘烤的。
别看它外表有点焦黄,里面可松软香甜了,放三四天都不会坏。”
他看许戈的眼神,宠溺的跟老年得子似的,眼眶里泛着泪光。他家的小侯爷,之前可受了不少苦呢。
醉心投喂许富贵,完全当苏禾是空气,让她怎么能不嫉妒呢?
她才是甜品铺的大老板,大功臣好吗?敢不敢拿正眼看她!
“咳!”许戈给不醒目的老刘使了个眼神。
哎呀,他怎么把少夫人给忘了,真是歹势。
老刘又赶紧向苏禾表忠心,“少夫人,你也赶紧尝尝,瞧瞧伙计的手艺如何?”
“……”呵呵,她才不稀罕许富贵吃剩的。
老刘尴尬,赶紧将账本掏出来。新铺开张前三天钜惠活动,仙人粄买一送一,其他一律七折,消费满一钱银子再打八折。
一天下来,铺子进账八十六两,刨去所有的人工材料等,赢利六十两。这还是限量限购活动,要是全天营业的话,赢利过百两肯定不成问题。
纯赢利六十两,做甜品果饮果然是暴利,苏禾再满意不利。其中销量最好的,是仙人粄跟珍珠奶茶,这两款是最便宜的,人人都能消费的起。
大热天的,冰凉爽饮喝进肚子,让人惊奇无比。
另外,老刘还擅自做主,替许戈接了几笔生意,水墨画。他嘴皮子利索又会恭维拍马屁,卖画的价格不菲。
就这样,老刘还不满意呢。在他眼中,那是客人们捡到宝了,小侯爷的墨宝起码值千金。
苏禾无语,反正在老刘眼中,他家小侯爷哪怕是坨狗屎,他也敢说是金子。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不管怎么说,开业大吉大赚,苏禾心花怒放,照这样下去她很快就暴富了,成为真正的白富美。
老胡那边没过来,但账本派人捎过来了。那边是高端美食,卖的更是暴利,加上有徐县令免费宣传,从早上开到晚上不带歇。
据说,定国公听到消息,也屁颠颠出来消费。老胡卖他面子,给临时加了桌。
连挑剔的定国公都赞不绝口,老胡更是信心爆棚。铺子还在营业,按最新的流水来看,销售额已经过六十两。
苏禾知道鱼的价格,很快在心里算了个数,差点没哈哈大笑。光是沙县的铺子,一天的流水就高得吓人,加上附近其他州县的连锁商铺,她跟小狼狗已经是十足的暴发户。
老刘走后,苏禾激动地抱住许戈,失控地在他脸上亲了把,“许富贵,我们发财了!”
苏禾高兴,许戈便高兴了。
见时间还好,苏禾推他一把,“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把那客人要的墨宝画好。”
许戈:“……”她能不能别老将他当牛使,题诗作画是高雅的活,极耗灵感的。
“要什么灵感?”明明就是想偷懒,他照着再画一幅就是。
许戈偏偏不想动,手搁在她腰上不放,“作画的事明天再说,今天你赚了这么多钱,咱们不该庆祝一下?”
怎么庆祝?这里没有娱乐活动,难不成要请他去窑子里消遣不成?
“去什么窑子?”许戈鄙视她,然后又将人拉过来,“家里就有现成的,浪费那个钱做甚?”
苏禾坐在他身上,警告道:“姓许的,你是越来越坏了。”
“那也是你教的。”许戈吹灭烛火,动手动脚使坏起来。
苏禾怕痒,在床上打滚,“姓许的,你别闹。”
许戈抓住她的脚,拖了过来……
被二狗警告过后,蒙人不敢再偷奶,满满一大桶牛奶,天还没亮就送过来。
接连三天,妙心斋都爆棚,基本到中午左右就售馨关门。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流走,老刘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不敢违背苏禾定下的规矩,情急之下只能找许戈通气。
他们见识浅薄,许戈不怪他们,但他是无条件支持苏禾,“甜品之所有卖得贵,就是胜在它稀有新颖,要是满大街都能卖得到,那就得贱卖了。”
短短开业三天,已经有点心茶楼在仿妙心斋的甜品,不过他们连门都摸不到。牛奶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加上闵朝甚少有人食用,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奥妙在哪,做出来就是四不像,贻笑大方。
这也是老刘敢开口的原因,但许戈有自己的坚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妙心斋的口碑在沙县打开,把客人的胃养刁钻,咱们再解除限量也不迟。”
都是苦过来的,许戈了解他们的急迫,但商场跟战场俨然不同,商场更讲究战术打法,而且徐达他们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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