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里,林宓就脸色难看,她完全没想到正道之首的戒心那么重,明明她全心全意,付出了所有对正道之首,正道之首却依旧怀疑她。
她主动废去自身的修为表明真心,可是正道之首竟然还没放弃对她的试探。
废去修为后,正道之首貌似对她放弃戒心了,还给她美颜丹,还准备为他洗经伐髓,重新铸造修为。
可是一场危机到来,她疏忽没有不顾一切救正道之首,正道之首便再也没能信任她,对她也格外冷淡。
简直就是个变态!林宓在那空无人烟的冰山里熬了十年,都没有熬到正道之首心软。
她忍无可忍,毫无盼头,主动告辞,正道之首竟然还留她,因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能放任林宓的生死不管。
林宓吓得连夜逃跑,简直可怕。
没有银两,没有修为,一路上她受尽了苦,讨过饭,吃过树根,终于回了白炀派,只要她好好求江梵,江梵一定会原谅她的。
江梵是她最后的希望,可是如今江梵竟然不再是白炀派的掌门了。
林宓脸色苍白。
“你要找江梵,就别来烦我师尊清修。”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
林宓抬眸看去,走来一个俊美好看的男子,她认出来,是陆南执。
陆南执走到虞肆白身边,习惯地为虞肆白剥水果,看着虞肆白眼中的深情藏都藏不住,对着她说话的声音却冷到了极点:“你想找江梵?”
林宓心想江梵就算不是掌门,呆在江梵身边总归不差,她点了点头。
“好,你便好好地陪在江梵身边。”陆南执让人带林宓去找江梵。
林宓满怀希望地去找江梵,看到江梵时却脸色苍白,江梵让在床上,已然是生活不能自理,屎尿都要别人伺候。
不过这些人伺候江梵并不勤快,屋里屎尿味重,林宓差点吐出来,逃也似地跑出屋。
躺在床上的江梵看着转身就走,已经变老变沧桑的林宓,激动得胸口起伏。
林宓走出屋后,又遇到了陆南执,陆南执垂眸看着她,轻笑了一声问:“你不想守在他身边了?”
林宓眼神躲避,江梵修为也被耗得差不多了,如今竟然是白发的老人模样,还要伺候她屎尿,她绝对不要。
“既然你不愿留在他身边,那白炀派也没有你可留之处。”陆南执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送客。”
林宓想到自己在外面流浪,衣不裹腹,顿顿挨饿的日子,害怕得浑身发抖。
陆南执却没有再看她一眼,甚至还要让缓缓而来的虞肆白也离开。
林宓挣脱开要来赶她在的人,跪倒虞肆白面前恳求:“师姐,我好歹曾经也是你的师妹,师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既然认我是师姐,那更加是江梵的亲传弟子,你不呆在他身边,又有何脸面留在白炀派?”虞肆白反问林宓。
林宓慌乱时候又想到一点,眼前一亮,锐利地看着虞肆白:“你不也是江梵的徒弟?你这样对自己的师尊?”
虞肆白:“她残废可是你救那位白衣男子做的,我现在维持着他的生命,不让他死,难道还不够?”
林宓怔住,竟然是正道之首做的,正道之首竟然这么记仇,简直是太过分了!
“你到底留不留?”陆南执忍着最后的耐心问。
林宓只能点头:“我留。”
陆南执让门派弟子将林宓重新带回屋,林宓愤恨地看着陆南执,在离开之前,她还是想要给陆南执一个不痛快,她对虞肆白道:“虞肆白你知道你养的好徒弟,对你是什么心思吗?你却让他有着这么大的地位。”
陆南执脸色微沉,一只手却被虞肆白温暖的手握住,拉了过去。
虞肆白笑着对林宓道:“他什么心思我自然知道,我允许他有这样的心思,喜欢他有这样的心思。”
林宓脸色一白,竟然没调拨虞肆白和陆南执的关系。
陆南执怔住,回眸看虞肆白,满眼惊讶不可置信,又藏着不住的欢喜:“师尊。”
虞肆白抬手理了理陆南执额间的碎发,看着怔住的陆南执,轻笑一声:“傻瓜。”
陆南执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紧紧将虞肆白拥入怀里:“你是我的,师尊。”
“不,你是我的。”虞肆白笑着反驳,十年了,陆南执一直陪着她,她喜欢陆南执这份执着的陪伴,也更喜欢陆南执。
林宓看了一脸的恩爱,气得差点晕过去。
虞肆白看着陆南执,忽然开口:“你赢了。”
陆南执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赢了?”
“你说林宓会答应江梵,留在他的身边,她现在已经来了。”
陆南执想起了那十年前的赌注,没想到还有这种赢法。
“那我也只好像江梵那样,告诉全天下你是我的道侣。”虞肆白无可奈何地开口。
陆南执忍着笑:“师尊不要后悔。”
虞肆白:“我自然是愿赌服输。”
肆梦院里再次热闹了起来,虞肆白迎接了各大门派的掌门和重要弟子,在众人的注视下,握着陆南执的手:“陆南执,你可愿做我的道侣?”
陆南执紧握虞肆白的手,一字一句像在说重要的诺言:“我愿意。”
“有情人终成眷侣!”响起的都是祝贺的声音,虞肆白和陆南执一起将白炀派治理成顶尖的门派,他们在各大门派心中的形象早已经很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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