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协议生效的那一刻起,你的私人时间都属于我。”
“协议里没这一条!”
“协议里有补充条例:解释权归甲方所有。”
陈晚意气得不行,“我原先还想你会不会亏,是我想多了。”
方听澜嘴角扬了下,一脚油门踩下去,带着陈晚意往半月岛赶。快到半月岛,陈晚意跟着打着商量:“能不能让我住家里啊,我习惯了住这边,你应该也不习惯跟别人挤着住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房子抵押给我暂时所有权就在我这里。”
陈晚意叹了口气,玩起了小游戏,把游戏里的NPC当成方听澜往死里射击。
回到半月岛的别墅,陈晚意先去花房看了他照顾过的那些花,大部分是他跟沈立昂一起种的,红玫瑰妩媚,白百合典雅,陈晚意蹲下,抚摸着花,小声告别:“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你们要好好的,我会偷偷过来给你们浇水施肥的。”
方听澜站在他身后,说:“你喜欢的话,可以把花带走。”
“真的吗?”
“嗯。”
陈晚意才开心一秒,转眼又耷下眼角,“你家的阳台虽然大,可你家阳台风太大,这些花从栽种开始就一直养在温室里,搬到外面它们会死的。”
“没试过怎么知道会不会,陈晚意,植物的生命力很顽强,温室待过的玫瑰也能经得住风吹雨大。”
“如果它们死了怎么办?”
“死了就再种一批。”
陈晚意摇头:“再种的就不是原来的它们了。”
方听澜上前折下一支玫瑰,嗅了嗅,“不能脱胎坏骨,那就只能当花泥。”
第23章 “这条手帕不收钱”
最终还是陈晚意妥协了,“那搬过去吧。”
离开花房时陈晚意告诉方听澜,这个花房是父亲在的世时建的,那时里面还没这么多花,父亲说是因为母亲喜欢花,父亲种给她看的,后来父亲也走了,花房里的花全死了,再后来的花都是沈立昂来之后让人种的。
方听澜“嗯”了一声,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浪费时间的事。
到了客厅,陈晚意在家绕了一圈,问方听澜:“你不会让别人进来住吧?”
“我为什么要让别人进来住?”
“那我住这里不行吗?反正你也不会让人进来住,我住这里可以打扫,房产证暂时交给你。”
“不可以,你必须搬过去跟我住,负责我的饮食起居。”
陈晚意无奈的抿抿嘴,又想起另一个问题:“需要去房管部门做抵押登记手续吗?”
方听澜说:“不用,反正你也跑不掉。”
一楼没什么可收拾的,陈晚意上楼进卧室,方听澜跟着上楼,看着陈晚意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截实心竹,视若珍宝似的呵了口气,又拿出棉布擦了擦,最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锦盒装进了行李箱。
“你还玩玉竹?”方听澜问,他的意思是玩文玩这类。
“不是,不玩的,这个对我很特别。”
方听澜没再继续问。
陈晚意的衣服很多,几个大箱都不一定装得完,方听澜皱眉:“带几套这个季节穿的就行了,又不是不让你回来,其他的都不用带。”
“哦。”
从家里出来,陈晚意回头望了三次,免不了的眼眶红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家,得加把劲争取早日把房子从他手上赎回来。
坐上车,陈晚意还在吸鼻子,“车上怎么没纸巾?”
“这辆车很少开。”
“好吧。”
“我口袋有手帕,自己拿。”方听澜开着车,抬了抬手臂,视线望向裤子口袋,示意陈晚意自己拿。
陈晚意大大咧咧倾身过去摸手帕,“你为什么总喜欢带手帕?你有洁癖吗?”
“不算严重,我经常要跟不同的人握手,有些场合不适合洗手,只能用手帕擦擦。”
陈晚意没摸手手帕,坐着的时候裤子紧贴着大腿,他把手往口袋里伸了伸,“那也擦不了什么啊。”
“心里安慰,你往哪摸?”
陈晚手还在他口袋,“摸不到,算了,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来我没钱买你的手帕了,我现在是个负债千万的人。”
方听澜好像笑了,又好像没笑,嘴角那一抹笑转瞬即逝,陈晚意盯着他,“你刚是不是笑话我?”
“还挺有觉悟,这条手帕不收钱。”
“不要了,鼻水都风干了。”
方听澜也有对着他说不出话的时候,嘴角抽了抽,继续开车,接下来全程无话。
到了他住的小区楼下,停稳车,方听澜说话了:“今天的任务,你做晚餐,现在,小区的生鲜超市买菜,回来报销。”
在陈晚意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又说:“以后这辆车你开,每天下班后去公司接我,晚上如果有应酬都由你开车。”
陈晚意算是看明白了,以后属于他的自由时间所剩无几了,想他潇洒二十几年,一朝被卖身给资本家,也只有被榨干的份了。
“还愣着?去买菜吧。”
“买什么菜?”陈晚意问。
方听澜顿足,转身,抓起他的手点点脑袋:“自己想,自己看着办。”
“那你有什么不吃的吗?”
“不吃内脏,不吃肠类,不吃葱姜蒜等味道重的食物,其他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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