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永乐宫走水了!”
陈觉以为,皇上晾了夫人这么多天,忍着不去看,这会总该冲动一下了吧。
没成想皇上淡定的和永乐宫里那位一样,他冷笑着,轻声低喃,“终于按耐不住了。”
这……这什么意思?
“把萧承欢带过来。”
“嗻!”陈觉一边往出走一边纳闷,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到底是个阉人,男女之前古里古怪的情情爱爱他实在是难参透啊。
江如墨点火主要有两个目的,其一是她感觉自己对不起系统,老是下线,她要找找存在感,其二……只是宣泄一下自己的不满而已,居然给她吃馊饭!臭不要脸。
没错,江如墨没有茶香想的那么高深,什么一切尽在掌握都是胡扯的,江如墨点火纯粹临时起意。
所以当林仲卿坐在高位质问她的时候,她就这么如实回答了,“今天我的饭不好吃,不爽,就点了。”
林仲卿看着那个依旧娇俏妩媚的女子,内心的思念瞬间超过了对她的恼怒,“好啊,那你以后就跟朕一起用膳!”
???
陈觉杵在一旁满脑袋的问号,不是叫来问罪,是叫来一起吃饭的吗?
皇上您……您……您弱爆了!
江如墨也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琢磨过劲来林仲卿已经低头在批阅奏折了。
他似乎瘦了。
江如墨上下打量着他,依旧是风姿卓约,可那消瘦的面庞看上去跟三天没吃饭的难民一样,这还是江如墨自打他登基以来第一次仔细的看他,林仲卿的模样变了许多,略显憔悴。
察觉到江如墨在看他,林仲卿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腰。
江如墨站了一会,有些累了。
等等,她这是又被罚站了吗?
一个人的记忆是有限的,记得住现在就会模糊了过去,江如墨记得住这个世界的事,上一个世界便模糊了,江海与她相处了几个月,可江如墨只能记得那三两件事,有一件便是江海让她站着。
她向来是记过不记好的。
罚站什么的,可真讨厌。
江如墨懒得再装模作样,无视太监宫女震惊的眼神,在御书房里四处闲逛起来,这看一眼,那摸一下,完全不把这当成什么重要的地方,甚至走到林仲卿的桌子前面翻开奏折看了两眼。
林仲卿时不时的用余光瞄她一眼,就当没看到
。
这么大个御书房,一点江如墨感兴趣的东西都没有也是不容易,她思来想去,还是没忍住撩林仲卿。
这个撩不是撩妹的那个撩,而是撩闲的那个撩,“皇上,我有个事想问你。”
林仲卿低头认真书写,“说。”
“您在公主府里卧薪尝胆这么多年终于当上了皇帝,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这奏折批阅起来是不是很爽?”
林仲卿攥紧了毛笔,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他抬起头,看清了女子眼中的挑衅,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萧承欢,你别太过分,朕有愧于你是不假,可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擅自堕胎朕都没有追究!”
江如墨继续讽刺他,“别啊皇上,改朝换代这种事太正常不过了,您可别愧疚,草民承受不起,你也不必忍耐,该怎么追究就怎么追究。”
“该怎么追究就怎么追究……”林仲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那双幽邃的眸子紧紧盯着江如墨的水润饱满的嘴唇,“剥皮,腰斩,车裂,凌迟,烹煮,插针,活埋,锯割,断椎,灌铅,抽肠,你觉得哪个好。”
林仲卿是故意吓唬她。
让他更生气的是江如墨居然真的考虑了。
江如墨在心底给自己壮胆,选一个吧,选一个任务就能完成了,反正也不疼,就来个最痛快的。
可这些听上去哪个都不太痛快。
统哥,选哪个?
【腰斩不错,用重斧从腰部将人砍作两截,这个比较来的快,一下子就结束了,你也不会太怕。】
嗯,有道理,“我觉得腰斩挺好。”
显然林仲卿今天还不想杀她,他松开江如墨的手,气急败坏道,“你给我滚!”
气的把朕都扔了。
“行行行,我滚,我往哪滚?永乐宫都烧没了吧?”
为了避免新皇登基一个月就被气死,陈觉连忙把江如墨带出了御书房,一边带她往新住所走,陈觉一边碎碎念,“哎呦姑奶奶,你说你跟皇上认真什么啊,他那就是故意吓唬你的,皇上正打算废除那些酷刑,在编排律法呢。”
一码归一码,林仲卿真的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
江如墨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要结婚,就找林仲卿这样的男人,长的帅又温柔还能包容她,最重要的是不管在原剧情还是崩坏的剧情里,他都是一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专情好男人。
江如墨在心底列举了林仲卿的几个优点,她意外的发现,和江如魏还挺像的。
如果江如墨在往深想那么一丢丢,或许就会发现端倪,可惜陈觉一打岔,把她的思路给茬开了。
“夫人,到了,你以后就住这里,有点简陋,不过你放心,住不了多长时间。”看陈大总管这副架势那才叫胸有成竹。
江如墨看着面前这道拱门,和里面小却精致的房子,有点疑惑,“这是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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