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把奶肉吸得滋滋作响,猛力的吸,似是硬要吸出点什么来才肯罢休。
像极了只闻到荤腥的恶犬,叼着嫩乳就是不肯松嘴。
乔念念瘫倒在地,嘴里含着衣服,发出含含糊糊的呜咽声,双手被牢牢禁锢,只能泪眼婆娑地盯着白皓的发旋。
恶犬终于放弃了从乔念念身上吸出奶的念头,发了疯似的要在自己的领土上标记气味。
白皓嘬着嘴里的奶肉,即便已经吃了个尽兴,吐出来时却还是觉得不太情愿,将未能吞入的部分舔舐一番,通通沾上一层亮晶晶的水光,才勉强得到满足。
白皓扶起乔念念,松开领带,娴熟地把内衣归位,将皱乱不堪的衣服仔细抚平,听见乔念念“嘶”地倒吸冷气,习惯性地就要开口安慰。
在触及乔念念脸上汗湿的头发,突如其来的湿意刺了一下指尖,白皓被拉回神,对自己的行为忍不住唾弃,僵硬地收回手。
转身留下句在房间等她,白皓就先行离开了书房,颇有仓皇逃离的感觉。
乔念念望着白皓匆匆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内,他都没有回过头。
这段时间,这一幕在乔念念梦境中上演过数次,醒来时白皓依然躺在她的身边或者是枕边还残留着他的余温,乔念念还能自我安慰着这只是个梦。
突然间亲眼所见这个场景,乔念念最后一丝侥幸也幻灭。
乔念念蹲下身,将散落在地的文件一张一张捡起,仿佛在拼凑她碎裂的心脏。
只是她有些不解,白皓从头到尾都没问过策划案的事,仿佛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在意。
但令她更加疑惑的是,白皓似乎只是对她要搬出去这件事特别生气。
乔念念把文件中的关键数据记录在手机里,随后重新放回了保险箱。
白皓坐在床边,一双长腿极具存在感,听见门响,立刻望了过去,乔念念一进房间就不可避免地和他对视上。
脑中突然产生了个不合时宜的想法,现在的白皓就像只眼巴巴等着主人回来的看门犬。
白皓烦躁地盯着乔念念的脸,嫩白小脸上泪痕尤为明显,她刚刚又哭过了?
白皓走进浴室,出来时,手上多了条温热的湿毛巾,他走到了乔念念身前,示意她接过。
乔念念愣了一下才拿起了毛巾,擦拭起正要装箱的杯子。
“你……”,白皓喉间一哽,一时竟没说出话,回去重新弄了条热毛巾,耐心擦去她脸上的泪。
白皓小声说了句话,乔念念没能听清内容,温热的毛巾贴在她的脸上,她感觉心都热了起来。
在毛巾要移开的时候,乔念念突生一股浓烈的不舍,鸦羽般细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的阴影不断抖动,她倔强的抿着唇,莫名来了脾气,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嘛,自己都要走了,为什么白皓还要追着不放。
乔念念默默抱怨,没敢说出来,但其实内心深处有了动摇,忍不住想,有本事就一辈子追着不放啊……
乔念念胡乱想着,也没心思整理衣服,从衣柜随便拿出就直接扔进行李箱后。
等到她要合箱的时候,白皓冷不丁问了一句,“没了?”
“没…没了。”
白皓突如其来的发问让乔念念顿时心虚,可她浏览了一下箱子里的东西,确实没缺什么了吧……
白皓眼色暗沉,他的衣服被他刚拿出来,就明晃晃的摆在桌上,乔念念居然一件也没拿,她是真想甩了自己一个人住!
“行,合上吧。”
等她关好箱子,白皓就迈着步伐将乔念念甩在后面,即便拖着箱子,即便拖着箱子,也丝毫没影响速度。
他先行上了车,在门口等乔念念。
白皓心里存着气,乔念念坐上车后,故意没开口,就等着她先说些什么,打破沉默。
这个时间段车流量不多,但要开到南区也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乔念念就像突然丧失了语言功能,从头到尾就没说出过一个字,只偶尔小心翼翼地偷偷看着车窗上男人的倒影。
长达九十秒的红灯,白皓暗自盘算。
光明正大的不行,非要偷看是吧?
既然现在不肯说话,那待会也不准求饶。
自己心疼乔念念那次哭的这么伤心,居然起了逃跑的心思,也真是敢想,现在就敢说要搬出去,那以后还指不定会不会把野男人带回家。
想要逃跑,得先有本事渡过今晚,至于野男人嘛,白皓会让乔念念连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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