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自己酒后向姜习撒娇后。
谷芋从小就是一个坚强的小朋友,虽然眼窝浅,容易哭,但他的内心却十分坚定,所以才能从孤儿院中逃离,又来到荒村,遇到一群疼爱自己的家长们。
因为坚强,所以谷芋撒娇的次数很少,也几乎都是朝着家长们撒娇。
小孩子最聪明了,能够敏锐察觉到谁疼爱自己,从而向对方撒娇,索取一些帮助或是其他。
谷芋面对全心疼爱自己的家长们,撒娇自然是没什么负担的,但……姜习?
谷芋觉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所以才会无差别地对着人撒娇。
虽然姜习对自己很是照顾,但……向朋友撒娇也太奇怪了吧?
谷芋下意识地闪避开那个有可能的答案,自暴自弃般把手机丢在楼上房间,下楼陪家长们吃饭。
等到他再回房间,就收到姜习发来的新消息。
姜习询问他能不能提前一天回学校,说是想带他上一堂正面和鬼怪battle的实操课,刚好六号就有现成的教具。
谷芋跟着姜习学习玄学已久,自然是想要参加的。
便在争取了家长们同意的情况下,应下了姜习。
十月六日,家长们不舍地将谷芋送到了高铁站外,谷芋看着家长们,即将分别的情绪萦绕上心头,俊秀的眉眼皱起,很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舍得进入高铁站。
抵达江谷市时是下午,出了高铁站,就见姜习的豪车停在外面。
他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上了车。
因为前几天醉酒后的胡闹,谷芋看到姜习后整个人还是有点不自然,并未坐得离他太近,只是打了招呼便吃下了晕车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数分钟后,李叔将车子停在了江谷市很有名的一家私立医院之前。
姜习轻推谷芋肩膀,把人叫醒,二人一起下了车。
李叔则另找地方停车去了。
谷芋躺了一会儿,躺得脑袋昏沉,抱着双臂靠在医院门口的石柱上借力,奇道:“委托人住院了?”
姜习摇头:“没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谷芋:“好哦。”他应了声,重新往石柱上靠。
数分钟后,一位西装革履,样貌斯文,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两人面前,他谈吐有礼,说起什么话题来都能接上几句,是很有亲和力,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感的类型。
他眉目间略带忧愁,介绍说自己叫邵文完,而后便领着姜习和谷芋往住院部走:“二位道长,请随我来。”
姜习微微颔首,跟在他身后。
谷芋则凑到姜习身边,小声询问:“是他妻子住院了?”
姜习:“嗯。”
邵文完在前头听见二人的私语,开口道:“是的,我的妻子即将生产,但她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便先住院了,住在医院里,也图个安心。”
谷芋看了一眼姜习,姜习示意谷芋随便问。
谷芋便道:“您妻子的情况不好,是因为遇到了那种东西吗?”
邵文完无奈地叹了口气:“差不多,她前几日来医院做检查,在路过产房时撞上了不好的东西,那东西……还说我妻子会在五日后难产。她听了这话,便不太好了,晚上做噩梦,整个人消瘦了不少,我本来也是不信这个的,只是随着我妻子预产期将近,我实在是心慌,这才找到了二位道长所在的清净观。”
谷芋见邵文完如此忧虑,便宽慰了他一两句,让他不必担忧,然后又确认了按照那东西的意思,邵文完的妻子是不是今天就要生产。
邵文完答是,而后又补充说:“医院给的预产期还在一周后,若是今天不生,就能确认那东西是故意装神弄鬼,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了。”
谷芋:“确实如此。”
三人一起走到了病房外,邵文完敲敲门,得到里面人的应允后才拉开门,让谷芋姜习先于自己进入房间。
这是个装修雅致的单人间,从各方面透露着价格不菲。
躺在病床的女人容貌清丽,只是带了病容,脸色苍白了些。
而坐在她身旁的,是个穿着鲜艳衣裙的老太太,看相貌和邵文完比较相似,应该是他的母亲。
“妈,小薇,我回来了,这二位是从岳父介绍的清净观过来的道长,姜道长和谷道长。”
李薇教养极好,忙朝着二人点头示意:“二位道长好。”
邵母则拿起果篮里的水果喊他们吃,很是热情。
看起来是颇为幸福的一家人。
谷芋将房间角落一一看过,也将这一家三口看得仔细,确认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丝阴气,不禁生出几分疑惑来。
“邵先生,屋子里很干净,没有什么不好的,方便的话,您再带我去看看您妻子撞见那东西的地方?”谷芋问。
邵文完:“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道长这边请。”
……
看过了李薇遇见那东西的产房,虽然有些零散的阴气,但医院里有这些也很正常。
谷芋陷入了思索中,让邵文完先回病房陪伴妻子,自己还要再想一想。
姜习见谷芋垂着眉眼认真思索,问道:“可有什么收获?”
“李女士碰到的那东西,应该是血糊鬼。”
所谓血糊鬼,便是女子生产时难产而死,死后怨气所化之鬼。若是见到有要生产的孕妇中,有人会难产,她们便会出现在对方面前加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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