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舟紧跟着登船,一脚踹开企图偷袭江昔言的打手,拿出别在腰间的枪,正对这些虎视眈眈的人,“船上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放下武器到甲板上来!”
船舱楼梯上响起频繁的脚步声,未见来人,就听到船内大喝。
十数名打手冲出船舱,向不速之客冲来,更有甚者手里也拿了枪。
宋舟急速避过棍棒的袭击,抬脚将对方手里的棍子踩在脚下,枪|把用力往对方太阳穴一砸,随后上步左旋踢腿,踹掉来人手里的刀。
其他警员也跟着上船,堪堪控制局面之时,船舱里又冲出了一队打手。
宋舟的目光盯紧船舱,随后看向离自己最近的特警,意味很是明显。
擒贼先擒王,他们要进入船舱看看。
打手注意到警察想要靠近船舱,毫不犹豫地开|枪。
“砰——”
宋舟迅速找到掩体避让,而后转身抬|枪向对方开枪,同时又要避免把船打穿。
枪响如号令,双方一转局势,不再局限于肉搏,意图用火力压制。
江昔言躲在掩体后小心观察着靠近船舱的路线。
前后甲板都可以进入船舱,目前他们都在后甲板,既然这里不能走,那就想办法去前甲板。
“宋舟,这只船上集中了大批火力,不出意外的话,秦延就在船舱里。”江昔言说着,寻找着去前甲板的时机。
宋舟注意到他的动静,嘱咐道:“不要轻举妄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现在出去马上成筛子。听我的,一会我和特警出发行动,你乖乖在这里等着。”
他不是不相信江昔言,而是能让特警和他处理的事,不至于让一个技侦开扛。
他回头向前方海域看了一眼,一阵大浪马上就要来了。
“宋舟,我是技侦没错,但我也是警察,无法坐以待毙。”江昔言深呼吸几口气,而后屏住了呼吸,准备迎接铺天盖地的海水。
作为警察,在听到港口需要支援的第一时间,他就向局长请示出发支援了。
而作为江昔言,折磨了他十年的恩怨,必须要有个了结。
技侦是他的职业,不是限制他的理由,警察该会的他一样不差,他不想成为累赘。
警员注意到旁边的宋队、江警官和两名特警都不见了,检查了一下自己剩余的子弹,恐怕撑不了太久。
刚才大浪来袭之前,宋队和他们交代了之后的计划,他们要在这里坚持到宋队他们从船舱出来。
“砰——砰砰——”
四人挂在船舱外,大浪差点将他们卷走,他们紧紧扒着栏杆,从船舱外部往前甲板爬去。
宋舟看向旁边的江昔言,就知道他不会乖乖听话。
事已至此,再让江昔言回去是不可能了,宋舟悄然爬上前甲板,伸手将江昔言拉了上来。
四人放轻脚步向船舱靠近,宋舟打了个手势,示意踹门进入。
舱门被踹开,三人抬|枪正对舱内,只见舱内空无一人。
“宋……”
宋舟后脊发凉,回头看去,只见秦延的枪口已经对准他身后的江昔言。
江昔言抬起双手,暂稳局面,眼神告诉宋舟不用担心。
现在秦延已经出面了,之后的计划照旧。
宋舟微微颔首,随时留意海上的动静。
在踹开舱门之前,他就发现不对劲了,这里太过安静,就好像有埋伏一般。
所以他原想自己被秦延抓住,再找机会反扑的。
但江昔言主动站到了最后一个的,因为在这些人里,他看起来是最弱的。
只有让秦延放松警惕,主动站出来,他们面对面对峙,在海上的抓捕机会才更大。
秦延知道船舱里待着不安全,所以早一步离开船舱在货箱后面藏着,没想到警察真的来了。
不过现在江昔言落到他手里,谅警察也不敢动手。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祸害,没想到今天反倒帮了我。”秦延抓住江昔言,威胁宋舟,“让你们的人马上撤退,否则我要江昔言为我陪葬。马上!”
江昔言嗤笑,“秦延,你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
“闭嘴,被俘的人哪儿来这么话!”秦延不耐烦道。
“我想说的是关于你母亲。”江昔言向后看了一眼,见秦延没有制止,继续说下去,“你母亲曾想举报秦垣,信件中提到她很喜欢最初耀明的宗旨,惠民普民。你转了一大笔钱去国外,又帮忙给公司的精英办了护照,是为了你母亲的遗愿吧!”
秦延蹙眉:“是又怎么样?现在你是人质,这不是该关心的问题。”
江昔言并不紧张,他的双手逐渐放下,感同身受地惋惜道:“如果你母亲知道你为她创办的新公司用的依旧是脏钱,会怎么想呢?”
他要继续拖时间,等待下一个机会。
秦延冷呵,“钱从哪儿来我不知道,我只是把它们用在该用的地方。”
宋舟看到不远处的海浪,目光示意江昔言。
江昔言很快意会,他不知道身后的浪有多高,只知道有宋舟在,他肯定不会出事。
秦延见江昔言的手有动作,立即要开枪。
大浪拍在船的甲板上,引得船体不断摇晃,船板吱嘎作响,仿佛马上就要散架了一般。
秦延艰难站稳,只见江昔言突然回身抓住他的手腕,他的膝盖一疼,紧跟着整个人被拽倒在地,手里的枪也被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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