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茗山的元家出了事,那邪祟很是邪门,定要万般小心。”
林晚江闻言,便知他说的是个修仙世家,还算有些名气。
茗山不算远却是个阴地,曾遍布野坟墓,若非有元家镇着,早就闹出大事了。
玉清风蹙眉:“那邪祟,元家都镇不住吗?”
晏关山点了点头:“一夜之间死了三十六口,那邪祟可破元家护阵,来去自如。”
玉清风闻言心内担忧,只觉此事万般凶险。
林晚江喉结滚了滚,愈发不想去了,简直就是送死。
“何方邪祟这般厉害?”一个声音响起,众人齐齐回眸。
北冥闻一袭黛紫长衫,缓步迈进择玉峰主殿。
墨发微卷点缀银钗,腰间银铃叮当作响,引人视线。
北冥闻生的好,略深的肤色上挑的眉眼异域十足,勾唇浅笑也是蛊惑。
晏关山抬了抬手,示意他先坐下,北冥闻笑了笑,坐到了玉清风身旁。
晏关山问道:“你来作甚?阿琪呢?”
北冥闻轻抿一口茶,随意的道:“他被我折腾的起不来了,有事同我说便成。”
晏关山闻言,险些一口茶呛死,急忙放下茶盏抚了抚胸口。
北冥闻和魏梓琪的事他自然知晓,只是林晚江和段绝尘还在,便有些不自在。
好在这二人同时垂眸,好似没听懂一般。
“咳咳......”
玉清风轻咳一声,继续刚刚的话题:“何方邪祟?掌门请说。”
晏长安拿起卷轴,随手丢给玉清风,淡道:“听闻,是个蛇娘子。”
北冥闻眸间一震,指尖微微发颤,没再接这话。
玉清风看了半晌,忽然问道:“既为妖邪,为何没有妖气?”
这卷宗正是元家之事,上头说他们并非疏于防范,只因那蛇娘没有妖气。
若她化作人形故意遮掩也可解释,怪就怪在蛇身之时依旧没有妖气。
晏关山蹙眉,只是摇了摇头,他也想不通。
段绝尘忽然开口:“许是个人。”
此话一出,众人只觉荒谬,妖便是妖人便是人,何来转化一说?
即便是个混血,妖身之时依旧无法掩盖妖魔之气。
晏关山垂眸细思,只觉同青华莲的碎片有关。
沉吟片刻,他道:“先去看看吧,若那里有碎片,阿尘定会察觉。”
*
三日一晃既逝,临行之夜众人各怀心思。
林晚江望向房内的段绝尘,不知怎地忽然没了胃口。
这人怪极了,自从被他打过,这几天格外消停。
每日都为他准备膳食,入了夜便乖乖睡在软塌上。
浑身的伤都好差不多了,就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此时他正坐在桌旁,什么都不吃,只是歪头望着林晚江。
时不时笑一笑,大病无疑。
林晚江放下筷子,还是忍不住问道:“有事便说!”
段绝尘不语,给林晚江夹了块肉,示意他继续吃。
被他这般盯着,林晚江失了胃口,想打又懒得动手。
段绝尘望了半晌,忽然笑道:“师兄可真好看。”
林晚江抿了抿唇,低声骂道:“废话。”
他不介意被人夸赞容貌,却不喜被人盯着看。
这几日段绝尘在,他连水都不敢泡,一双腿很不自在。
思及此处,林晚江搓了搓腿,因干燥有些发痒。
少年望着他的动作,也不知怎地,又笑了起来。
林晚江难耐不已,只得道:“我出去走走,你不准跟着。”
说罢,抛下段绝尘,行至后山温泉。
此时夜深人静,只要动作快些,便可泡泡尾巴。
反正他随时可收起来,且温泉雾气重,只要泡在角落旁人也不会发觉异常。
*
玉清风泡于温泉中,刻意同晏长安保持距离。
蒸汽徐徐,映照月影朦胧,二人对视间情-潮涌动。
这少年消停了三日,今晚话里话外要缠着他双修。
玉清风无法,只得寻个借口离开,谁知这人依旧跟了过来。
见他泡在温泉中,一言不发便开始褪衣袍。
泡进水中后,几次三番想靠近,皆被玉清风阻拦。
“玉长老......”
听少年唤了一句,嗓音有些委屈。
玉清风勉强一笑,又往一旁缩了缩。
如今的他并不想在晏长安面前袒露身躯,若他不走自己定不会起身。
想了想,玉清风道:“你先回去吧。”
晏长安摇了摇头,他很不舒服,体内有魔气窜动,令他躁动不安。
他只想同玉清风修行,在何处都好。
眸间愈发幽深,少年隐忍至极,忽然靠近玉清风,一把将他抱住。
玉清风背脊一僵,低声训斥道:“松开我,这是外头。”
晏长安抿了抿唇,轻咬玉清风颈间嫩肉,手上寻觅不停。
口中喃喃道:“玉哥哥,我很难受......”
玉清风墨发披散,双颊被热气蒸出绯红,浓密的长睫蕴着水汽。
暴露的颈间白皙如玉,凹陷的锁骨不断滚落水珠。
晏长安已千般隐忍,如今见玉清风这般模样,实在忍不住了。
他知这人不是故意引诱他,只是这场景太过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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